第八章 義務借肩

我說完便戴上手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指紋搜集器,將箱子上的指紋複製了出來。(小.說.㈤.㈤.㈤)然後仔細看了看指紋搜集器的液晶顯示器上顯示的指紋,點了點頭,更加認定了我想到的那個答案。?

“首先,我們都弄錯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張圖紙的遭竊時間。”我頓了頓,看向了古成博士:“博士,其實你說得沒錯。你說那個箱子好像沒有被動過一樣,其實,那個箱子的確沒有被動過。”?

“這怎麽可能?小偷如果不動那個箱子,他怎麽能偷走裏麵的圖紙呢?”博士搖了搖頭,一副無法相信的表情。?

“其實竊賊盜竊圖紙的時候,並沒有把圖紙從箱子裏拿出來,而是把整個箱子都帶走了,這也就是為什麽你前麵說竊賊連和圖紙放在一起的鉛筆也偷了,竊賊把整個箱子帶走了,所以鉛筆自然也就被帶走了。我前麵說過,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圖紙的遭竊時間。”我說。?

“你是說,箱子被調包了?”博士問。?

“應該是的。”我點點頭又問博士道:“博士,你說,躲過電腦防禦係統的監控,躲過你的眼睛,然後進來取走密碼箱裏的圖紙,這種可能性是不是很小?”?

“不應該說小,應該說可以忽略不計了。”古成博士說。?

“既然如此,我們就暫且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存在吧。而如果這種可能性不存在的話,那竊賊能下手的時間段,就隻有你從首都將圖紙帶來H省的這個研究分機構的這段時間了。”我說。?

“你這個問題,我也曾想過,可是……”?

“你先不用急著說可是,我知道,這段時間裏你一直都將這個密碼箱帶在身邊的,我說的對吧?”我再次飲了一口茶。?

“確實,這麽重要的東西,從首都帶到這間實驗室裏的這段時間裏,我都將它帶在身邊的。”博士點點頭。?

“所以說。由於那張圖紙被你鎖在了密碼箱裏。而密碼箱又被你看得很緊。如果想要盜竊裏麵地圖紙地話。最好地辦法不是弄到密碼箱地密碼。而是直接調包。”我推了推我地眼鏡鏡框。繼續說道:“恰巧你地密碼箱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特地做得和普通地密碼箱一模一樣。這也就為竊賊進行掉包提供了方便。他隻需隨便找一個這種型號地密碼箱。就OK了。”?

“這麽說這個密碼箱是假地?”銘紅也不由自主地被我地思路牽引著。問道。㈦?星?閣首?發?w-ww.qi-XIN-gge.co-m。?

“當然。博士之所以沒發現。除了藏有圖紙地密碼箱和普通密碼箱看著一樣之外。主要還是因為博士潛意識裏認為圖紙是被入室偷盜給偷走地。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被調換進來地這個箱子地密碼鎖被改造過了。這個箱子實際上是用什麽密碼都能打開地。而博士打開箱子地時候輸入地自然是正確地密碼。所以博士沒有想到這個箱子會是假地。”我停了一下。給博士和銘紅一點時間來消化我地分析。直到博士示意我可以再說下去後。我才又說道:“上麵調下來地密探之所以也沒有想到。一方麵是因為博士一開始給他們說地遭竊時間不對。另一方麵或許是他們一開始就認為竊賊是以很高超地手段入室盜竊地。聰明人很容易犯這樣地毛病。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慢慢想想。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唉。反正現在去把箱子拆開來檢查一遍就知道是不是被調包了。”古成博士說著便要起身去拿工具。?

我伸手攔下博士。說:“不必那麽麻煩。我有很簡單地證據就能夠證明箱子是真被調包了。”?

“真地?”?

“當然。”我說著便拿出了那個指紋搜集器,把剛才在箱子上的指紋調出顯示屏給博士看:“博士,這是從箱子的開鎖按鈕上提取到的指紋,這是你的指紋吧?”?

“是的,原先已經確認過了,箱子上就隻有我的指紋。”博士點頭。?

“你看看這個從開鎖按鈕上提取下來的指紋有什麽問題嗎?”我說。?

博士盯著我手中的指紋搜集器,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終於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問題出在哪了,這上麵……這上麵沒有指紋覆蓋啊!”?

“是的,問題就是出現在了這裏。”我說:“藏有圖紙的密碼箱你不可能隻開過一次,而這個密碼箱的開鎖按鈕上提取下來的指紋就隻有一層,也就是說這個密碼箱你隻打開過一次,自然就是你發現圖紙失蹤的那一次,除了那一次之外,你之前從沒打開過現在躺在這裏的這個密碼箱。所以說,這個密碼箱根本就不是藏有圖紙的那個密碼箱!”?

“看來真是被調包了,而且極有可能是在從首都帶到這個研究分機構的途中被調的包。”博士一拍大腿。?

“是的,不過我覺得很奇怪,即使是在途中被調的包,但是博士你應該是專門有人護送才對,竊賊又是怎麽下手的呢?”我隨意地翻著指紋搜集器裏的指紋。?

“可能是在什麽地方疏忽了,這個得容我好好想想。”古成博士說:“駱洛,其實你做到這步已經很超乎我的想象了,真不愧是名偵探。”?

“我可不是偵探,我是一名出了什麽事就要馬上趕過去的機動部小記者。”我聳聳肩說,進行到這裏,也該告一段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讓博士好好想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等有了結果,再作打算。?

“嗬嗬,駱洛,你知道嗎,你破案時候的樣子,簡直帥呆了!”銘紅笑著鼓起掌來,活潑又可愛。?

“呃……”我老臉一紅,假意低頭咳嗽兩聲:“過獎了。”?

……?

從研究所裏出來,我打電話給報社確認了我的假期。嗬嗬,博士倒是夠意思,足足幫我搞定了一個月的假期。既然報社那邊已經沒有什麽事了,那麽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我就得好好地查這幾個案子,也不辜負陳先生和古成博士的托付。?

想到這裏我又不禁苦笑,以前當偵探的時候,接受一次委托的收入就可以夠我亂花一個多月了,到了後來當了記者,收入就一下子縮減到勉強夠花,到了現在,敢情都是義務勞動了。?

我出了研究所,見銘紅也跟了出來,我便問她:“怎麽,不留下來幫博士的忙嗎?”?

銘紅笑著搖搖頭:“博士現在隻想著破案,這方麵我怎麽幫他呀?倒是你,我頭一回發現你這麽厲害……”?

“呃……才頭一回啊,我還以為你初中的時候就把我當偶像了呢。”我故意歎了一口氣。?

“咦!不要臉。”銘紅微微有些臉紅,嗔了我一句。?

我們聊著聊著就走到公路外邊,一輛車就等在了前麵,想必是博士安排的。我邊打開車門邊問銘紅:“一起嗎?”?

“這裏正好是郊區,空氣還不錯,你能陪我走走嗎?”銘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

“好吧。”我點點頭,並示意我們不坐車了,和司機說了聲抱歉。?

直覺告訴我,銘紅想和我說什麽。?

我和銘紅開始沿著公路走,起先她沒有說話,我也就跟著她沉默。走到後來,我實在是憋得不行了,便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瞎聊起來。不一會兒,銘紅突然問我:“駱洛,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嗎?”?

“什麽?”我問。?

“我是說,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麽在初中時候十分內向的我,今天會變得這麽……這麽活潑開朗?”?

“呃,人總是會變的,這有什麽奇怪的。”我搖搖頭笑著說。?

“我變成這樣是有原因的,你想聽嗎?”銘紅問我。?

“好吧,你說,我聽著。”我點點頭。?

“其實……我在初中的時候已經患有輕微的自閉症了。”銘紅開始打開了話匣子:“所以初中的時候你們都會覺得我很內向很內向。到了高中以後,我的自閉症越來越嚴重,甚至還休了學。我的母親為了我的病沒少為我奔波勞累,四處尋醫,直到後來,我有一個出國做生意的伯父回來,幫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也就是古成博士。”?

“原來你是這麽認識古成博士的。”我恍然大悟。?

“嗯。”銘紅點點頭,繼續說道:“後來,古成博士果然不負眾望,不僅醫治好了我的病,更是讓我變成了一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子,我漸漸變得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樣,開始很有自信地去打扮,我那時才發現,原來我也可以這麽漂亮,當時我好開心好開心。可是,我的病好了,我母親卻病了,是肝癌晚期……”?

說到這裏,銘紅已經開始流眼淚。我靜靜地聽著,絲毫都沒有打擾銘紅的思緒,我知道,銘紅是想找一個人訴說這些事情,畢竟是學心理學的,她很懂得調節自己的心理。?

“我母親臨走的時候,她和我說,她很開心能在臨走之前看到變成這麽自信的姑娘。直到我母親走後,我收拾母親的被褥的時候,才發現母親枕頭底下的病例。原來我的母親早就發現了自己患有肝癌,但是那個時候為了替我尋醫治病,才耽誤到了晚期。”銘紅說到這裏已經快要泣不成聲了:“當時我才真正領略到母愛的偉大於無私,知道真相後我趴在母親的床頭上哭了一個晚上,那天晚上我也告訴自己,哭完了這回,就不能再哭了,我要代替母親好好地活下去,自信地活下去。後來……我就一直沒哭過……”?

我們此時已經停了下來,站在一條小河邊。我看銘紅哭得很傷心,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突然,銘紅一下子就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哭得更是唏哩嘩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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