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見故人

春去秋來,又是一季盛夏市的夏天雖說溫度不是很高,但是這裏濕潤的氣候使得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個大蒸籠一般,悶熱無比。正午時分,大街小巷中便很難看到路人的身影。這中炎熱的氣候,使得即使是平日裏最活躍的人此刻都懶得動上一動。帶有高溫的水汽就如同新上任的大氣一般,彌漫到了整個城市的上空,將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燃燒到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我靜靜地坐在開滿冷氣的咖啡廳裏,悠閑地翻看著今天的報紙。昨天晚上弧抵達了H市的機場,我們約好今天的這個時候在這裏見麵。即將見到多年未見的好友,我的此刻的心情很是舒暢。一大早就打個電話和總編請了假,不顧忌總編那很是不爽的語氣,我匆匆掛掉了電話就早早來到了這個咖啡廳。

“先生,您要的咖啡。”這個時候,彬彬有禮的女服務生將我點的咖啡呈了上來。

“謝謝。”我對她笑笑,然後取出了一百元的小費遞給了她。

“太感謝了,先生,祝您有一個愉快的早上。”女服務生收了我的小費,很是開心地說道。在這種地方,收到小費可不是經常有的事。

“不客氣。”我笑笑。我不是一個很奢侈的人,但是即將和弧見麵,我實在在太開心了,所以情不自禁地就將一百元遞給了服務生。

又坐了一會,我便從透明的櫥窗中看見咖啡廳外有一輛奔馳轎車緩緩地從遠處開來,最後停在了咖啡廳外。接著,我便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駕駛位上走出來,然後走到後座將門打開,接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男子走出了車子。

我的嘴角向上揚了揚,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弧了,雖然許久不見,他又帶了墨鏡,頭發也理短了,但是我還是能從他身上所散發的氣質上認出他來。而幫他開車的那個司機,居然是灰熊。見到這個大塊頭和他一起來,我很是意外。因為灰熊自從那次從祭壇裏出來後,他就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離開了弧的身邊,後來我一直沒有見過他。這家夥,不知道他這些年來都去幹了什麽,總之和之前比起來,他皮膚更黑了,塊頭也更大了。

弧和灰熊走進來,一眼就發現了我。

“嗬嗬,狐狸,好久不見。”我站起身,朝他伸出了右手。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沒辦法改掉這個毛病。”弧也笑了笑,伸出右手和我握住。他所指的是我對他的稱呼,從認識他到現在,我都是習慣性地稱他為狐狸。

“我覺得這挺好聽的,不是嗎?”我笑著說著,同時將右手伸向弧身後的灰熊,看著灰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我不禁想起了同樣麵色不善的歐陽譽:“大個子,這麽多年不見,你怎麽還是那麽凶神惡煞的,樣子凶得都快趕上我一個當刑警的朋友了。”

“你自己都說了多年不見了,怎麽就不會說點好聽的,這麽多年不見,嘴巴還是那麽損。”灰熊佯怒道,同時也和我握了握手。

“哈哈,別站著了,坐吧。”我朝他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待到三人都坐下後,弧和灰熊各點了一杯飲料,弧才對我說道:“駱洛,你這樣的人才,怎麽會跑去當一個小記者了。你要是想轉行,我手下有的是位子,我名下的一家跨國企業在H省也有分部,現在正缺一個像樣的總經理,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我哈哈一笑,開玩笑地說道:“怎麽說咱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就給一個總經理,太不夠意思了吧。怎麽說也得進董事會的高層吧?”

弧見我這麽說,卻是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也覺得總經理還太小了……”

我見他誤會,連忙搖搖手,苦笑著說:“嗬嗬,跟你開玩笑呢,其實我覺得呢,當一個小記者也蠻好。”

弧聳聳肩,他生平最信奉的幾句名言,其中一句就是:“人往高處走。”顯然他不太明白我的這種無欲無求的心理。不過弧突然又說道:“是金子在哪裏都發光,前不久你不是還破了一個國安部門S級的案子嗎,你的名字,現在可是寫在國安部門的能人榜裏啊?”

“狐狸不愧是狐狸,消息夠靈通的啊。”我知道弧指的是逆蟲事件,這個事件最後被國安部門設立為S級案子的檔案存放了起來,並且我的名字也被他們記在了能人榜中。能人榜是國安總部開設的一個榜,上麵記錄的都是一些他們認為有能力的人,為的就是以後遇到什麽事情他們好找幫手。李禪後來告訴了我這個事情,我隻能無奈地苦笑,和國安局扯上關係,今後恐怕麻煩事不會少了。

“怎麽?不和我們說說?雖然我知道那是S級的大案,但是具體什麽內容我還真不知道。”弧苦笑著問我。

雖說國安的人事後給了我不少封口費,但弧的身份特殊,所以我看四周無人,便大概將我經曆的逆蟲事件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弧。

弧和灰熊聽完,即便是經曆很不平凡的他們也微微有些吃驚。

我搖搖頭笑笑:“先不說這個了,你們最近過得怎樣,還是像以前一樣到處曆險嗎?”

“別提了,現在世界上很多地方都被我們走遍了,所以能曆險的地方越來越少,最近我在主人的大本營坐著都快變成化石了。要不是我上次告別你們大家去辦的那件事情有意外收獲,恐怕現在還坐在總部發黴呢……”灰熊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你們這次過來是……”我知道不方便打探他們的行動,但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我還是忍不住試探性地一問。能讓弧親自行動的事情,肯定不簡單。不過不要是麻煩事才好,據我對弧的了解,如果有什麽麻煩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放過我,要拖我一起去的。

“這事我說出來,保證你會大吃一驚。”弧神秘地笑笑:“不過,這裏不方便說,到時候你來我在H省的臨時大本營,我再和你詳談。怎麽樣?”

“什麽事情啊?神神秘秘的。”我聳聳肩,同時好奇心也很快被勾引了起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明天務必到我那裏坐坐。”弧說。

“是指灰熊所說的那個意外收獲?”我問弧。

“嗬嗬,大偵探就是敏銳。”弧點點頭,說完他把一個寫有地址的名片遞給我:“灰熊無意間得到了一個足以讓全世界震撼的東西,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明天的這個時候,去我那裏。”

弧深知我的性格,他拋出了這麽大一個釣餌,不怕我不上鉤。就像古成博士那老狐狸一樣,這兩人都深知怎麽樣才能讓我如他們所願。這倆狐狸……我暗暗咒罵。

不過我知道,即使他們會誇張一點告訴我他們的發現,好讓好奇心嚴重泛濫的我動心,但是他們的誇張也是有限度的,不然就等於是欺騙了。所以弧說有一個東西會震驚全世界,那麽那個東西必定很不簡單。用灰熊的話來說,那就是天天坐在報社快發黴的我,對這個東西真是起了一百二十個好奇心。究竟有什麽東西具有這麽特殊的性質,能夠震驚全世界?我開始在心裏暗自猜測。不過能讓世界為之震驚的東西太多了,範圍這麽廣,恐怕猜到死也猜不到灰熊帶回來的那個東西是什麽。

弧顯然知道我在想什麽,便笑笑說道:“你也不要猜了,任你怎麽猜也猜不對的,明天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瞟向他:“就知道吊我胃口。”

“哈哈……”弧和灰熊都笑了起來。

之後我們又各自和對方說了最近遇到的事情,閑談許久。最後回憶起我們最開始合作,同墨老大他們去祭壇的那一段日子,誰都不免一陣唏噓。物是人非,墨老大慘死祭壇之後,墨紫雲後來也因為仇家的迫害而去世,後來又聽說趙雲在美國被暗殺,當時進入祭壇的眾人,如今也隻剩下我們三個。

想到那些去世的親友,我們都不免陷入沉默中。特別是我,眼睛都微微泛紅了,當初墨老大將墨紫雲托付給我,我卻沒有照顧好她,每次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都感到萬分地慚愧。即使到了現在,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我時常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覺得無法原諒自己。還有趙雲,我和他多年來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如果不是暗殺趙雲的那個人隱藏地太深,恐怕我都有為他報仇的打算了。聽說這件事情青幫幫主還親自調查了,可是最後也沒有弄清楚暗殺趙雲的究竟是什麽勢力。

“唉,逝者已去,我們也不必那麽傷心了。”沉默了一陣後,弧歎了歎說道。

後來沉悶的氣氛也終於慢慢淡去,我們又聊了一陣,見時間不早,便相互告辭。回到家裏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慢慢思考這次該用什麽借口向報社裏請假了,這次的事情恐怕又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回去工作。我自嘲笑笑,要不是靠小安他父親的關係,恐怕我早就被開除了吧。

三的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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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洛筆記之獲殼依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