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小蕊抿了抿唇,伸手想拿走他手裏的藥,卻被他抬高了手,並沒有打算給她。

“為什麽要吃這種藥?”

勞小蕊露出了一個乖巧懂事的笑容,“謝先生,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會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更不會拿這種事來走謝太太的捷徑。”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給我生孩子?”謝卿寒的眼神深如大海,高深莫測。

勞小蕊點點頭,滿不在乎的說道:“謝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歡戴,沒關係,我會有這個自覺,以後隻要謝先生要我了,我會自己吃藥,不會給謝先生惹麻煩。”

“勞小蕊!”謝卿寒咬牙切齒,看著這個沒有一點感情,一副公事公辦模樣的女人。

“謝先生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算了。”謝卿寒坐起身子,將藥盒準確無誤的丟進垃圾桶裏,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次在這個房子裏看到這個東西。”

勞小蕊乖巧的點頭,“我會藏好,不會讓你看到的。”

謝卿寒抑製住心底的火氣,盡量控製自己的語氣,“我是說,你不用吃這個了,我會做好措施。”

勞小蕊疑惑的看著他。

謝卿寒有些不自在,別扭的開口:“別以為我在關心你,我隻是不希望將這種沒有定數的事情交給你,萬一你騙我吃了,結果偷偷吐了藥,還想偷偷懷上我的孩子,利用孩子來跟我提要求。”

勞小蕊立刻接話,“謝先生的意思我很明白,我不會再買這個東西了,也不會給謝先生惹麻煩。”

“改買我用的。”謝卿寒糾正,“最大號。”他補充道。

“嗯……嗯。”勞小蕊臉色又紅了。

謝卿寒盯著勞小蕊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她半天沒動靜,不由得開口催促。

“還不買?”

“啊?”勞小蕊一愣,慌亂的拿起手機,下單了兩盒最大號。

看到騎手接單了,她才放下了手機,欲言又止的看了謝卿寒好幾眼。

“你到底有什麽想說的?”謝卿寒不耐煩的看著她。

“能不能……今天先休息,我……下麵還疼……”勞小蕊終究還是羞於啟齒,結巴著說出了這句話。

謝卿寒一愣,舒展了眉頭,“今天放你假。”

勞小蕊暗中鬆了一口氣。

“我明天也可以出去嗎?”她試探著問道。

“我讓舒情交代過你,她沒告訴你?”

“告訴我了。”勞小蕊點點頭,“九點是門禁,可以出去,但要在九點之前回來。”

謝卿寒滿意的點頭,“你不是說,你想進入上流社會?”

勞小蕊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疑惑。

“給你安排了幾個課程,去學。”謝卿寒丟給她一張課表。

“可我還有其他事。”勞小蕊糾結的咬著下唇。

謝卿寒看她的眼神帶著探究。

“我是說我還要去和別人聚會。”勞小蕊補充道。

“每天7個小時,不耽誤你。”

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中午可以休息一個小時。

中間她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去醫院。

“不想去?”

“想。”勞小蕊立刻答應道,“謝謝謝先生。”

“客氣。”謝卿寒淡淡的道,“畢竟你付了報酬了,不是嗎?”

勞小蕊沒接話,臉上帶著燥熱,卻是覺得羞恥。

期間,外賣送到了,但這裏是郊區,配送費很貴,比兩盒套的正價格還貴。

勞小蕊肉疼的付了錢,才將外賣拿進來。

謝卿寒翹著腳,悠哉悠哉的看著她,“拿過來我看看。”

勞小蕊一頓,立刻像抓到燙手山芋一般,把外賣丟在他身上。

謝卿寒也不惱,直接打開看了一眼,像是在確認什麽。

“勞小蕊,你過來,我問你幾個問題。”

勞小蕊警惕的看著他。

他手裏拿著套,卻說有問題要問她,她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放心,都說了放你假了,何必這麽警惕的看著我?像看仇人似的。”謝卿寒嗤笑了一聲。

勞小蕊這才鬆了一口氣,下意識道:“關於這個的問題我可沒你清楚。”

“你什麽意思?”

勞小蕊趕緊搖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謝先生有什麽問題想問。”她正襟危坐在離謝卿寒三米遠的位置,保持安全距離。

“坐那麽遠幹什麽?怕我吃了你?坐過來一點。”謝卿寒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勞小蕊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過去,剛坐下就被謝卿寒摟住了腰,甚至人還貼過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氣息撲灑在她側臉上,有些抗拒掙紮。

“不是說不怕我?”

勞小蕊愣住,緩緩放下了掙紮的手。

“你們女人在**都這麽口是心非的?”謝卿寒的鼻子湊在她的頸間,聞著她的發香,閉著眼睛問道。

“我不明白謝先生的意思。”勞小蕊茫然的道。

“在**叫得歡,嘴裏還說不要。”

勞小蕊的心頭一酸,覺得恥辱無比。

“怎麽?你覺得自己不這樣?昨晚你的表現如何,忘記了?”

“謝先生睡過很多女人嗎?這是一概而論的嗎?”

“至少比你多,我是說男人。”

廢話!她就他一個男人,還是為了錢!

“嗯?怎麽不說話?”他的唇已經貼著她的耳垂,遊走在腰間的手已經伸進衣服裏,這讓她不太自在,想推開他卻又不敢。

“不叫好聽一點,怎麽讓謝先生滿意?”勞小蕊幹脆放棄了掙紮,自暴自棄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謝卿寒一頓,剛才還親熱的手忽然就像摸了碳火一般,將勞小蕊推開。

勞小蕊不明白他怎麽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被推開還是懵的,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謝卿寒抬腳從她身旁離開,直接上了樓。

勞小蕊躺在**,心裏想著媽媽的病情。

身旁的床位忽然有了動靜,下一秒,一雙手掌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

“謝先生。”她慌了,想掙脫他,“你說好今晚不做的!”

謝卿寒卻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腰,“我隻說不做,沒說我不會來這裏,勞小蕊,這是我的地盤,這裏是我的房子,這是我的床,我為什麽不能上我自己的床?”

勞小蕊的手再次無力放下了。

是啊,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的,她不過是個外人罷了,她有什麽資格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