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侵(九)

當年的風老堂主為了躲避大至善佛母的追殺,犧牲了一具雲體分身,但卻讓那大至善佛母以為真的殺了風老堂主,而方仲如今所施展的方法,其實也是受風老堂主啟發,用自己的真如化身代替,所不同的是風老堂主用一具雲體分身換來了半輩子的平安,而方仲的真如化身就算被殺,也會化為鬼氣重新收回到方仲的鬼塚之中,且瞞不過那大至善佛母。 但方仲本來就是那大至善佛母所必找之人,騙不騙得過根本無關緊要。

在原先方仲和那聖女動手的地方,那位死裏逃生的僧人正麵露驚喜之色的看著遠處,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絳袍僧人,能夠突然見到佛祖座下大名鼎鼎的聖女,自然驚喜莫名,更加讓他感到興奮的,便是他的額頭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黑色符印,而通過這個符印,他能清晰的感覺得到正有另一人無時無刻的可以看見自己,甚至自己的每一個想法都可以被她知道,這種親近之感,讓他如癡如醉。

遠處空中幾道遁光急速而來,到那僧人頭頂時逐漸下降,遁光消失,一名身穿大紅袍服、頭戴一頂金色法冠,法冠之上無數瓔珞垂掛的女子現身而出,在她身後則跟著五六個男女隨從,看服飾品階,最少也是上師。

那僧人連忙伏地跪倒,說道:“拜見佛母。”

來者正是大至善佛母,她冷眼看了那僧人一眼,見他額頭之上居然出現了一個蓮花樣的符印,嘴角邊露出一絲輕蔑笑容,淡淡道:“聖女居然收了這樣一個佛奴,你這眼光可也太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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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一名上師向左右看了看道:“聖女並不在這裏,她又去了何處?”

大至善佛母冷笑道:“她的一具血奴分身已被殺了。”

那上師震驚道:“什麽人能殺得了聖女分身?”

大至善佛母道:“當然是比她分身厲害之人,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又見到那人,說起來你們或許聽說過,就是大慧心那賤人為一人請封的蓮華上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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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幾人頓時恍然,紛紛露出嫉妒之色,那上師道:“什麽蓮華上師,還不是大慧心佛母私自許諾的,並不能當真。”

大至善佛母道:“誰說不能當真了,你們或許還不知道,那賤人請示佛祖,拿了一卷法旨去,不但要封那人做蓮華上師,甚至若能助佛祖掃平東土,立下大功,還會在東土之地建一佛城,封此人為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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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這真是太過分了,此人何德何能就能封法王。”身後的幾個上師心中嫉妒如狂,恨不得拿此好處的是自己,而不是那個什麽蓮華上師。

大至善佛母冷冷一笑道:“不過你們放心,這終究不過是一場鬧劇,就在剛才我已看到這位蓮華上師毫無歸順我佛祖之心,甚至還出手反抗,這樣的人豈能當什麽法王。”

那僧人一直跪在地上磕頭,大至善佛母沒說讓他起來,他隻得繼續跪著。就在這時,他那額頭之上的符印光芒一閃,接著一點鮮血從他額頭流出,升到頭頂上方,血滴迅速化為一片黑色血霧,接著迅速旋轉開來,如同在那僧人的頭頂上方,打開了一個黑色的漩渦大洞。

在黑色大洞下方,逐漸出現一條人影,但身影逐漸凝實時,空中黑洞往裏一收,迅速消失不見,而一個俏生生的女子身形已立在空中,她披肩長發,身穿淡綠衣衫,正是先前被方仲施展五行淩雲劍陣殺了的那位海野城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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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想把那蓮花上師收為己用,可惜卻被他避過了,至於這個僧人,不過是無心而已。”那女子向跪地的僧人輕輕一招手,那僧人立刻自己站起身來,麵露崇敬之色的看著那女子。那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向著大至善佛母道:“既然為奴,生死還不是我一句話。”

大至善佛母似乎早知她會來,隻是微閉雙目,凝神細想,似乎依舊在施展著化神術,追殺方仲的四個真如化身。

那聖女看了一眼大至善佛母,並未上前行禮,反而是大至善佛母身後的幾個僧人和侍女,紛紛拜倒在地,向著她道:“拜見聖女。”

那女子麵色有些冰寒,她向大至善佛母道:“那二人躲到哪裏去了?”

大至善佛母道:“還在逃,不過逃不過我的眼目,你或許還不知道,把你那分身殺了的就是大慧心佛母口中所說的蓮華上師。”

那女子並未露出驚奇之色,而是早有所料的點頭道:“我見過此人,他曾和那央宗一起與我等比試過。”

大至善佛母道:“我差些忘了你也是從靈女選拔而來,隻是你還留有她那記憶,倒讓我有些奇怪。”

那女子眼中黑漆漆的眼眸光芒一閃,微笑道:“既然能夠成為聖女,那是莫大的天賜之恩,每個人都希望有那一天,總不能太讓人失望,我即是她,她即是我,等我成為主宰這天上地下一切的時候,為我獻身之人自然也會永生不死。”

聽著那聖女說出如此大話,大至善佛母略含譏諷的道:“所以你便選了這樣一個佛奴為你做事?”她眼神向地上一掃,自然是看向那伏地的僧人。

“我原本是想把那蓮花上師收為己用,可惜卻被他避過了,至於這個僧人,不過是無心而已。”那女子向跪地的僧人輕輕一招手,那僧人立刻自己站起身來,麵露崇敬之色的看著那女子。那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向著大至善佛母道:“既然為奴,生死還不是我一句話。”

那僧人麵露微笑,但他的兩條手臂卻不自禁的抬了起來,隻聽噗的一聲炸響,這兩條手臂之上的血肉居然同時化為無數碎肉的崩裂開來,無數血霧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那僧人的兩條手臂隻剩下臂骨還連在身上,卻兀自麵露笑容,絲毫感覺不到痛楚之色。

大至善佛母道:“你已經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控製得了對方嗎?”

“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

在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話聲中,那僧人一直麵帶笑容,可是他的四肢甚至連同軀幹,所有的血肉紛紛被剝離開來,化為無數爛泥的掉落在地,場景慘不忍睹。當他周身隻剩一個頭顱頂著一副骨架時,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他的眼神黯淡,最終麵帶笑容的轟然崩坍成一堆碎骨。

那聖女輕飄飄道:“甘心做我奴仆之人,雖然能得永生不死,卻也要我願意才行。”這一個和莫嵐頭上印著相同符印的僧人,在毫無痛苦之中,就此化為了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