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日月蘸金輪

耀目光芒布滿昊天鏡鏡麵,所有人被那刺目光芒所迷,無法直視,不由自主閉眼低頭。雖然昊天鏡沒有傳來巨響之聲,卻可想其碰撞之激烈。昊天鏡此刻便如一輪炎炎烈日,散發的光芒照耀萬物。此刻莫說動手,連睜眼一見都難,師若是趁著此刻逃走,眾人根本無法阻擋。

刺目光芒終於黯淡下來

方仲抬頭一看,昊天鏡中重新顯露出師所在法台。法台早已不成法台,裂痕遍布,碎屑一地。在這狼狽不堪的法台之上,師的身影單手前伸,前方一輪明晃晃的淡金色金輪,在其手掌之中轉動不止。被剛才激烈衝撞而被震得四處飛散的碎屑漫天飛舞,窸窸窣窣如下雨一般飄灑而下,落到師身前時,被那淡金色金輪一掃,便即消失不見。!

師居然靠著這一隻奇異金輪把釘頭七箭書所化的金光一掃而滅

不隻方仲看到這驚人結果,龜甲之上的倉堂主手一鬆,長弓“啪嗒”一聲落在腳前,那本就蒼老欲死的麵容一瞬間有如死灰。

“哈哈哈……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本法王一時大意沒有使用本命法寶,這才讓你等有機可乘。如今雙輪在手,又怕誰來。”師的狂妄之聲在水月洞天中不停回響。

“這……不可能!唉……”倉堂主在喊出這一句後,身子一軟,向後便倒。贏奎慌忙一把扶住,急道:“師父振作起來,我們還有一箭未射,未必無功。”

倉堂主顫聲道:“護教師……修為深不可測,單靠此箭……殺不了他。為師豁出性命不要才使得這釘頭七箭書施展成功,沒想到依舊無用,想起來……真是死不瞑目啊……”

贏奎道:“不試又怎知無用!”他心有不甘,撿起倉堂主掉落的長弓,把這最後一支桑枝箭架在弦上,對準了草人。草人身軀已燒著大半,隻留上半身看上去還算完整,贏奎拉滿弓弦一放,箭去流星,直奔草人脖頸,噗的一聲,刺了個對過。

師神魂所附草人移後數步,便即站穩,向贏奎道:“這副皮囊任憑你射!”雖然如此說,還是扭頭看向昊天鏡。昊天鏡中金光攢射的一幕又浮現而出,這一次,師法身把另一隻幾近透明的銀輪向前一拋,在萬道白光之中與金光撞到一處。

光芒消失,釘頭七箭已全部施展而出。師草人胸前貼著的那張寫有‘護教師’字跡的符紙無火自燃,轉眼化為飛灰。

眾人扭頭再看昊天鏡,鏡中人影立而不倒,一金一銀兩道光芒環繞周身不止。

“這是何物,竟能抵擋我昊天堂禁術?”贏奎大失所望之下,脫口而出問道。不止他有此疑問,便是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有此問,這師一開始明明隻有一個轉經輪護體,連同他那金剛不壞法身,俱被釘頭七箭書破掉,若他早有這金銀二輪在手,何不早早取出,非要逼至這等地步才用。

師傲然道:“諒你們也不知,此物乃是本法王立身之本,先有此二輪才有本法王之名號,名為日月蘸金輪的便是。”

“日月蘸金輪!?”方仲在一旁聽得仔細,再一想那師名號,似乎那黑鱷上師稱呼其為大明輪法王,若把大明輪的‘明’字拆分開來,豈不正是日月二字。那師說此輪是其立身之本,先有二輪而後有法王之名,按此說法,隻怕這日月蘸金輪比師更有來曆。可是當昊天鏡中顯露師使用那日月蘸金輪抵擋金光的那一幕,總讓方仲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

草人身軀上的烈火已蔓延至胸部,把師神魂拘役於草人之內的符印之力飛速流散,不用多久,其神魂便可從草人之中脫身而出。到那時,神魂瞬間便可以回歸肉身。

方仲向師道:“請問師,你那金輪從何處而來?”

草人冷哼道:“自然是我隨身攜帶。”

方仲搖頭道:“我明明看見是你從別處召喚而來,並不曾帶在身上,若在身上時,師何以會法冠跌落、頭上血流,弄得這般狼狽。”

草人聽方仲揭其所短,怒道:“是我低估了你這小孽畜,待再見你時,讓你知道本法王的厲害。”

方仲道:“那也要再見到我時,才說這等狠話。”

草人道:“你不要走,我一回去便會親自來此,今日之辱當加倍償還,少不得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方仲怒道:“師既然如此憎恨在下,臨別在即,不如我再送你一程!”說罷,縱身躍至草人身前,火岩劍一掃,把草人的頭顱割飛。方仲如此輕易便得手,那是因為草人除了這頭顱之外,軀幹俱都在大火之中燃燒,連四肢都已在烈火中化為了飛灰,根本無反抗之力。

草人的頭顱尚在空中,兀自豎目裂嘴盯著方仲。方仲一催法力,火岩劍劍身灼熱,往頭顱正中一劍劈下,一分兩半,然後被烈火一卷,便徹底的消失不見了。當草人不複存在,拘役師神魂的力量亦不在有,師的神魂之身隨之消散於無形,不見了蹤跡。

倉堂主目睹此景,再也堅持不住,把口一張,噴出一口鮮血。

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