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命懸一線

(小。.更)洛仙47:更新時間:24-4-23:54:7。護教師所在的千佛殿內,那座法台已修葺一新,並安上了一張底下雕刻蓮花瓣的寶座。

師斜倚寶座,冷冷看著台下跪著之人。師雖然重新戴了一頂法冠,但露出的額頭鬢角依舊可見其疤痕未消,乃是被釘頭七箭書所傷之處。其護身也在那一役中被毀,如今隻是單個人居高臨下地俯視眾生。77674

“法王明鑒,那龍湖底下巢穴已空無一人,連隻鳥雀都不曾留下,故此卑職空跑一趟,無功而返。”

“哼,那老不死的倒也機靈,知道本法王不會善罷幹休,先自避開了我。”

“卑職已派人四處打探,務必要查出那昊天堂餘孽躲藏在何處。”

“做得不錯,雖然這次你空手而回,沒有拿了那老匹夫的頭顱給我,本法王也不怪罪於你。”

“多謝法王開恩,卑職誓死效忠法王。”

“起來吧,你如今也是一堂之主,總該有點氣勢。”

“法王麵前,卑職哪裏敢放肆,若無法王相助,憑著卑職的本事,是萬萬做不得這堂主的。”那底下跪著之人慢慢站起身來,但依舊畢恭畢敬的垂頭向著師。若是方仲在此,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隻因這跪著之人不是旁人,居然是與自己數次交手過的蚩渾。

師道:“看你為本法王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日後我佛光耀東土,少不得你的好處。”

蚩渾道:“卑職不敢貪多,隻要法王許我九黎之眾重為中原之主,卑職及屬下萬死莫辭。”

師淡淡一笑道:“你上次重聚九黎,如今做得怎樣?”

蚩渾道:“九黎之中已齊八黎,隻雉羽氏一支不曾聚首,不過那雉羽氏向來隻是小族,便是沒有他一支,與我大事也無關緊要。”

師沉聲道:“可是你所說九黎重寶,必要集齊九黎銅符,才能重新啟用。你莫非忘了!”這‘忘了’二字出口,師特意加重了語氣,言語之中已有一絲不悅。

蚩渾忙惶恐道:“法王放心,九黎重寶隻要得手,一定獻給法王。這雉羽氏的下落已有眉目,屬下已派人去聯絡了,相信不久那塊銅符便能得手,到時九符齊聚,九黎重寶唾手可得。”其實蚩渾心中正暗暗叫苦,隻因為那銅符不但雉羽氏的還未得到,本來到手的八塊銅符,還被人在眼皮子底下硬生生搶走了兩塊。雖然知道了其中一塊就落在昆侖派的小子手中,但另一塊卻一點影蹤也無,尚不知去哪裏尋找。

師道:“你出去,叫靈陽和黑鱷進來,本法王有話吩咐他們去做。”

蚩渾躬身道:“是。”後退幾步,然後返身離去。

大殿殿門外,一位長相英俊的年青男子正負手而立和黑鱷上師站在一起。蚩渾出門道:“師喚你二人入見。”二人聽了不敢怠慢,就要從殿門進去。那黑鱷上師進去時,蚩渾並沒話說,等那法王子靈陽經過身邊時,蚩渾低聲道:“殿下慢走。”

法王子靈陽一愣,愕然道:“蚩堂主有事?”

蚩渾尷尬道:“這個……若是法王問起銅符之事,還望殿下替在下保密,就說暫缺一符,正在尋找之中。”

靈陽哂笑道:“此等小事包在我身上,況且當日那二人從我手中逃脫,說出去也是羞恥之事,我豈能不代為隱瞞,蚩堂主放心好了。”

蚩渾喜道:“如此多謝殿下了。”

靈陽道:“嗯,待我尋回銅符,把那奪符的女子收為座下香瑪佛時,你再來謝我不遲。”言罷,翩翩然踱進門去。

殿內,黑鱷上師正恭恭敬敬地向師跪倒行禮,黑鱷上師以頭點地,向師道:“弟子黑鱷見大明輪法王無恙,喜不自勝,祝我佛佛光普照,萬佛朝宗。”

師冷哼一聲道:“雕蟲小技,也想殺本法王,無異癡人說夢。”

黑鱷上師道:“法王法力通天,非邪門歪道能傷,弟子黑鱷敬佩萬分。”雖然說得好聽,但黑鱷心中卻想,那釘頭七箭書的威力豈是可以用雕蟲小技來形容,不見你護身被毀,連自己的臉麵都被傷了,若不是召喚本命法寶來護身,隻怕真有隕落之虞。隻是這心裏的話不敢說出口,隻能撿好聽的來說。

師道:“我今招你來,你應已知道是為了何事。”

黑鱷上師道:“弟子明白,法王早有吩咐,著弟子與靈陽一起,到那顛倒佛理、禁絕人欲的寺廟,去弘揚我佛要旨精義。”

師道:“你們這點人自然是不夠的,不過是想迷惑那些釋門中人,好讓本法王先解決了昆侖派這些偽道士。”

黑鱷上師道:“法王運籌帷幄,昆侖派早已今不如昔,勝敗不過反掌之間。”

師道:“雖然如此,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昆侖派底蘊還在,要想連根拔除,還要廢一番力氣。”

黑鱷上師道:“法王如今已出關,又取日月蘸金輪在手,若是親自出手,自然馬到功成了。”

師沉吟道:“這日月蘸金輪還未徹底恢複過來,這次又被我抵擋對方邪術,恐怕還要花些時間去溫養一番。”

黑鱷上師道:“法王以種器之法溫養受損法寶,如今取出,不知那女子怎樣了?”

師不屑道:“區區一個寄養之軀,便是死了也不足惜,本法王大可再找一軀體慢慢溫養。”

黑鱷上師道:“若換一人,其精血之質未必能比前一人更好,恢複起來也慢不少。聽法王言,那女子已溫養此寶多年,若是未死,當還以此女為寄養之軀為好。”

師點頭道:“也是。”見靈陽進殿,站在黑鱷上師旁邊,便問道:“那女子死了沒有?”

法王子靈陽道:“回法王,那女子自被取走雙輪之後,一直昏迷不醒,離夫人正在一旁時刻照顧,想來還未死去。要是死了,她還留在那裏作甚。”

師道:“若還未死,把她們帶到法台來。”

靈陽道:“弟子這就去帶她們過來。”

靈陽轉身出去沒有多久,便聽得腳步聲響,一行人從殿門外走了進來。除靈陽外,離夫人麵帶黑紗,雙眼無神,癡呆呆亦步亦趨跟在靈陽身後。在她身後,四個番僧抬一塊木板,板上躺著一個女子,連被褥也無,身上衣衫單薄,雙目緊閉、臉孔煞白,正是離金玉。隻是此刻的她,額頭之上那個紅痣已變成了一個血窟窿,噴出的血跡染紅了她半邊額頭,連長發都已粘連打結,原本活蹦亂跳的她早已氣若遊絲。

(作者語:這兩天太忙,影響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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