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血色昆侖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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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春子看著腳下屍體,如喪魂落魄一般,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嶽光祖輕歎一聲道“玄春子道兄不用難過,就算昆侖派的人都死絕了,隻要我華陽門還在,派一些門下弟子給你看守門戶也不是什麽難事。”嶽光祖的語氣之中對昆侖派弟子的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哪怕玄春子隻剩的一個孤家寡人,都沒有什麽關係,大不了自己分幾個人過去給玄春子撐撐場麵,這簡直就把玄春子當著了一個傀儡,隨時都可以一腳踢開。

玄春子突然明白了什麽叫做卸磨殺驢,紫陽真人一死,四靈萬象陣一破,嶽光祖的對自己的態度就不一樣了。在這之前還答應說要把玉虛宮讓給自己執掌,隻怕也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以嶽光祖的為人,豈能還給昆侖有翻身的機會?

玄春子心中如同打翻了無味瓶相似,什麽滋味都有,他抬頭向前方一看,隻見嶽光祖已和盧公禮向玄女台方向走去,那是四靈萬象陣最後一陣,隻要一破,玉虛宮就如同一位無力反抗的**一樣任君采擷了。

身後又傳來無數的嘈雜之聲,師所率的大隊人馬正蜂擁而來,跨過無數屍體,從他身旁穿過,沒人搭理他一眼,就這樣滾滾而去。

一種被人利用後又被拋棄的無力感和怨憤油然而生……

很多人相信旁人會信守承諾和道義,其實能夠讓二者都遵守並執行下去的,不是雙方真的有多大的交情和高尚的情操,而是相等的地位和權力,如果不對等,不管當初說得多好聽,將來多麽美好,都隻是弱勢一方的一廂情願。

玄女台因為有一座玄女神像而得名,是玉虛宮前九龍橋頭最後一道防線。此刻的玄女台雖然沒有了落水銀河陣的庇護,但整個玄女台的四周卻都籠罩在一片灰氣之中。

而在灰氣深處,可以聽見無數的風聲呼嘯,在裏麵狂刮不止。

鎮守玄女台的便是曾經帶人滅了邀月堂的玉機子,玄女台下同樣鎮著一隻號稱英招的神獸。

嶽光祖和盧公禮在玄女台前停了下來,向四處一看,並未見到烈毒堂的毒人王和其門下弟子,顯然依舊陷在這大陣之中廝殺。嶽光祖冷笑道“看來這毒人王言過其實,除了施展下毒這等見不得人的小伎倆之外,破陣殺敵實非其所長。”

盧公禮點指籠罩住玄女台的灰氣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嶽光祖凝神瞧了片刻,笑道“這毒人王的胃口不小,他施展神通把玄女台整個都包圍了,想不放走一個,把這裏麵的人統統殺光。”

盧公禮道“胃口大,也要吃得下才行,別吞得急了把肚子撐破。”

“到底是他的胃口大吃得下,還是肚子先撐破,等上幾個時辰就知道了。”

“若是他一天破不了陣,難道我們就要在這外麵等上一天?”

“盧道兄若等不得,那就去助毒人王一把,也進玄女台破陣。”嶽光祖微笑著道。

盧公禮騎著離朱神獸在灰氣外麵走了幾步,伸指一點,一縷指風飛入灰氣之中,才剛觸及,那灰氣如湧浪一般順著指風而去的方向噴湧而來。盧公禮一掌拍出,想阻擋那灰氣,誰知掌印在灰氣麵前如同冰雪遇上驕陽一般,迅速消散,融入灰氣之中,不見一點動靜。

盧公禮閃身越開灰氣籠罩,笑道“有些意思,這灰氣如同活得一般,還會自己攻敵。”

“但不知裏麵發生了些什麽,被這灰氣阻隔,可什麽都看不見。”嶽光祖皺眉沉吟道。

這玄女台並不大,從前麵退下來的很多昆侖弟子並非都躲到玄女台中去,而是從兩旁繞過,要麽飛去玉虛宮,要

麽直接逃亡,徹底死心,與昆侖訣別。隨後追來的人又並非想把這些人都斬盡殺絕,故此大都停在了玄女台前。

沒過多久,嶽光祖身後便人山人海,師所統領的大隊人馬在昆侖台被破後跟了上來。盧公禮回到師身前,說道“啟稟法王,這玄女台還未攻破,毒人王布下了一座毒陣,包裹住了此台,我等想幫忙亦無處下手。”

師此刻已站在了最前麵,聞言隻是抬眼看了一下前方灰氣,淡淡道“那就看一看他在裏麵做些什麽,若是即將取勝,我等就等一等他,若是相持不小,到那時本法王自有處置。”

“可是灰氣阻隔,觀看不清。”

“雕蟲小技豈能難得住我。”師輕輕一抬手,腕上飛出一隻手鐲一樣的東西,迎風一漲,化作磨盤大小,懸浮在眾人眼前。這手鐲放大之後,眾人才看清上麵刻滿了玄奧經文,乃是一隻經輪。師原本有一隻巨大的轉經輪,可惜被倉堂主施展釘頭七箭書時硬生生給摧毀,如今的這一隻明顯要小了許多,應該是後來祭煉的。

此輪懸在空中後,師屈指一彈,一道光華打在經輪之上,此輪逐漸旋轉,經輪之中光芒大放,一麵散發著青光的畫麵出現在經輪之中。此畫麵顏色單調,可看出裏麵有人影在閃動。師道“暫且就這麽看著吧。”

眾人目光都投在那懸浮的經輪之內,果然眼光穿過此輪的青光便可看破灰氣,見到裏麵的人影,隻是畫麵之中所有人都是青蒙蒙的一種顏色。

嶽光祖也注目其中,隻見經輪之中的玄女台有一座十分高大的女子雕像,而在雕像四周,無數人躺倒在地,生死不知。那些人大多是昆侖弟子,但也有一些身穿黑衣長相怪異的烈毒堂弟子。那些昆侖弟子許多人麵色黝黑,口鼻流血,一見便知是中毒而死,但死去的烈毒堂弟子就十分奇怪了,無數人肢體不全,血汙橫流,死法比昆侖弟子慘烈的多。整個昆侖台刀劍散了一地,一片死氣沉沉。

這裏麵似乎早已大戰一場,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在這片灰氣籠罩之中忽地狂風大作,一條十分巨大的異獸扇著翅膀從天而降,那獸如同一匹駿馬,但全身都是虎斑,背生雙翅,四足生風,踏落在台上。獸背之上坐著一名老道,臥蠶眉,方正臉,正是那玉機子。

此刻的他道冠歪斜,滿臉的驚慌之色,甫一落地,便揮舞長劍向後方連劈不止,眾人隻見劍氣縱橫,把後麵攪得一片狼籍。但過不多久,一條佝僂的身影騎著一匹駱駝接踵而來,玉機子立刻縱獸飛向半空,同時劍光大亮,衝著空中一劍刺去。他劍光所去方向空空****,根本沒人,眾人不免有些詫異,不知這玉機子為何會如此。

但接下來的一幕頓時讓眾人明白他為何會這樣,隻見玉機子一劍刺出後,騎著這匹異獸向空中竄去,但突然就如撞到一麵無形的牆壁上一般,再不能前進分毫,反而讓那匹異獸飛羽散落,四足亂蹬,撲打著翅膀掉了下來。

盧公禮道“這玉機子想逃走,但卻出不去。”

嶽光祖道“看來毒人王真的想一網打盡,可是怎麽裏麵隻有這點人,莫非烈毒堂和昆侖派的人都已經死了。”當初這烈毒堂來打這玄女台,本身帶的人就不多,如果都戰死了也毫不意外。

此刻隨著師而來的還有離夫人、妙夫人,陪在妙夫人身邊的便是那烈毒堂的媚毒心,她也仰起俏臉,注目著這玄女台的情況,見到那些礪丹堂弟子也倒在這裏麵,麵色就有些陰沉。可當她看到那佝僂的身影手中所提之物時,又俏臉煞白,禁不住身子一抖。原來那佝僂的身影兩隻手中拿著的是分別是一截人手和一顆人頭,也不知是誰的。佝僂的身影無疑正是那烈毒堂堂主毒人王,所騎乃是那一匹金眼駝。而玉機子所騎異獸,如無意外,便是那英招神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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