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的格局(七)

陳禦風道:“家師以丹入道,便在這正門擺放著這隻丹爐。山門之後是太清殿,往後是主殿乾清殿,偏殿坤和殿,左右有丹房、劍房和各弟子居室。我蜀山初創,很多地方還沒有建設齊全,往後還會有其他的一些宮殿,如各長老所居之地和經樓。師父本意按七星之位建七宮,但凡德高望重道行高深者可入主七宮,位在普通長老之上,七宮合議可罷免掌門,連他老人家都不得反對。”

方仲愕然道:“一向隻有掌門一人說了算的,卜夷前輩怎麽會特意設這樣一個職位來與自己爭權?”

陳禦風笑道:“我也不知,但師父說這是為今後著想,他高瞻遠矚,非弟子能及,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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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道:“創立之初就有此等規模,已經不錯了。”

陳禦風道:“其實宮殿各處算不得出奇,要說我蜀山與旁人不同之處,便是這丹房、劍房了。”

方仲道:“卜夷前輩煉丹精深,這丹房定然與眾不同,隻是這劍房還有什麽不同處?”心道以當初昆侖的規模,鑄劍堂那麽大的一個地方,難道還不如蜀山小小一劍房。

陳禦風笑道:“等你見過便知有何不同。”

太清殿外一名弟子過來稟道:“掌門在乾清殿恭候尊客大駕。”

陳禦風點頭道:“我知道了。”眾人在他作陪下,穿過太清殿,來至乾清殿,此處青鬆挺拔、仙鶴翱翔,白雲就在頭頂飄過,讓人身處其間有在天闕之感。

一個渾厚的老者聲音從前方的乾清殿遙遙道:“方小友從域外而回,老夫恭候多時了,快請進吧。”

方仲一聽便知是那卜夷散人的聲音。他躬身施禮,向著乾清殿道:“晚輩方仲拜見卜夷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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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如此多禮。咦!你身後這二位是……”

卜夷散人尚未從殿中出來,卻已感應到方仲身旁的薑文冼和央宗二人的氣息。

方仲道:“這是晚輩的師伯,昆侖大弟子薑文冼,右邊的是他女兒。”

薑文冼上前一步,同樣向上施禮道:“昆侖不肖弟子薑文冼,參見卜夷前輩。”

“原來如此,真是稀客,老夫隻道來的是方小友,沒有想到薑道友也來了,禦風,你去把昆侖來的諸位尊長一起請來,讓他們師兄弟相聚。”

方仲、薑文冼和央宗順著寬大台階步入乾清殿,此殿作為主殿自然修葺的高大華麗,朱紅色的殿柱數人環抱,兩旁排列著無數蒲團,而殿中央一排大椅,足有六七張之多,居中一張略大,正做著一位身穿麻衣的老者,見到方仲等人進來,他站起身笑著道:“老夫已讓禦風去請長平子和錢道兄等人前來,薑道兄稍等片刻就可見到他們了。”

方仲舉目一看,這老者童顏鶴發,正是卜夷散人,此時的他雖然衣著樸素,但自有一股位高權重的凜然之氣,讓人不敢小視。三人在殿中坐了,有弟子奉上香茗。

卜夷散人打量著薑文冼,他和薑文冼並不熟悉,但以他那閱曆,豈能不知薑文冼之事。卜夷散人道:“薑道兄受過傷?”

薑文冼吃了一驚,這卜夷散人果然慧眼如炬,隻是看了幾眼就能摸清自己的底細,忙回道:“是,在下不幸被人打傷,差些命喪黃泉,隻養傷便養了十年,其後誤吞獸丹,成為無智無覺之人,隻到年前才被方賢侄解救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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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夷散人點頭道:“原來如此,傳聞果真有假,薑道兄麵有淒苦之色,定然受了不少的苦,連一身修為都大打折扣。老夫這裏有一顆九轉長生丹,就送了給你,可助你功力恢複如初。”他手掌一翻,一顆散發著棕紅色光芒的丹丸出現在掌心,輕輕一拂,丹丸向著薑文冼飛去。

薑文冼把手一召,將這顆九轉長生丹攝入掌心,一股沁人藥香頓時撲鼻而來。這丹藥卜夷散人也曾經送給過方仲一顆,被他用來救了鷂鷹王的命,確實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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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文冼為卜夷散人之氣度而折服,向卜夷散人道:“多謝卜夷前輩賜藥。”

卜夷散人笑道:“些許小事不必掛在心上。”卜夷散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央宗的身上,他眼神微眯,目中精光閃閃,看得央宗心中發虛,不自禁往方仲身旁靠了靠。

卜夷散人收了目光,沉吟道:“奇怪……”

殿外腳步聲傳來,隻聽一人說道:“薑師兄回來了麽,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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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文冼站起身來,向著入口看去,隻見一下子湧進來十來個人,俗道俱有。薑文冼再次見到一位故人,有些激動的說道:“你是長平子師弟?”

剛才說話的正是長平子,他是當初決意從玉虛宮衝出來的文字輩弟子之一,而剩下不走的,都已陪著懸天真人殉葬了。長平子也感慨道:“薑師兄,沒想到二十年後還能再見到你。”

薑文冼道:“我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師弟。”

長平子又向身後一人說道:“錢師弟,快來參見薑師兄。”

一名身穿青色長袍之人上前一步,拱手道:“錢文義見過薑師兄。”

方仲和薑文冼都是一怔,此人不是錢文義還會有誰,沒有想到他也來了蜀山。方仲先一步施禮道:“弟子方仲拜見師父。”

錢文義淡淡一笑道:“不必多禮,其實我也沒傳你什麽本事,玉虛宮已亡,你也不再是昆侖弟子,師徒之名不要也罷。”方仲見錢文義的麵色並不好看,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薑文冼笑道:“錢師弟何出此言,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方賢侄能有今日,豈能沒有錢師弟的功勞。”

待錢文義過去之後,另一位精瘦老者衝著方仲笑道:“方兄弟,老夫今日又見到你了。”

方仲看這老者麵色淡金,留著一撮山羊胡,正是那鍛金堂的歐堂主,喜道:“原來是歐老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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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堂主笑著搖頭道:“什麽堂主,以後可要叫我歐長老了,老夫已加入蜀山,如今執掌劍房,這鍛金堂所有的家當可都搬到了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