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的格局(十)

薑文冼不但得了驚虹神劍,更受卜夷散人贈藥之恩,神劍在手又功力恢複有望,心情頗佳。

雷鵬所設是私宴,並非以蜀山之名招待薑文冼和方仲,故此卜夷散人和長平子等人都沒來。自然禮節之上也就不怎麽講究了,這樣反而更放得開,許多正式場合不好說的話也可以暢所欲言。

豔紅又見方仲來到,自然喜不自勝,拉住了說了好些話,小蘭一身淡妝,打扮如出水芙蓉,笑吟吟侍立在方仲身旁,一副小鳥依人模樣。大家分開一年有餘,都有說不完的話要講。

方仲向豔紅和小蘭道:“紅姨、蘭妹,我向你們介紹一位熟人,不知你們可還記得我薑伯伯。”

小蘭愕然道:“薑伯伯?”

薑文冼在方仲旁邊笑道:“我便知她們不記得了。”

豔紅和小蘭看著薑文冼,那豔紅沉思片刻,忽的驚道:“妾身記起來了,你是那位住在後山的病人。”

方仲道:“還是紅姨記性好。”

小蘭聽豔紅說起,頓時也想起當年之事,她看著薑文冼淡淡道:“我也記起來了,你就是臨走之時殺了不少無辜之人的怪人。”

方仲道:“蘭妹你胡說什麽。”方仲忘了,小蘭的父親李鐵山就是死在吞服獸丹後,已神智不清的薑文冼手中,此事旁人不記得,小蘭卻記得一清二楚,她雖然麵上帶笑,但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寒意。

薑文冼惆然道:“當年之事不提也罷。”

雷鵬在主座上笑道:“大家坐下來說,又何必站著。”

客廳之中所排宴席畢竟不同於大殿,因為人多,不可能一人一張座位,而是兩人共坐一席,七八張案幾排列在客廳兩旁。雷鵬與豔紅坐在主位,歐旭父子坐了右邊一席,錢文義和金**坐了次一席,侯鑫和江城子又坐了一席,當小蘭向方仲走去,想和他一席時,卻驚訝發現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坐在方仲身側,正歪著頭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自方仲進來之後,小蘭一直矚目在方仲身上,就算來了鄭元洪等人也未曾移目,至於薑文冼更是心中暗生恨意,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就有人和方仲如此親近,而此人之顏色,更讓小蘭心驚。

薑文冼原本想讓央宗坐在身旁,但她卻先一步走到方仲那裏,隻得搖了搖頭隨她去了。蕭慶也是受邀之人,他和雷鵬是生死之交,雷鵬說入蜀山,他就入蜀山,但長老之位堅持不受,隻是隨著雷鵬做事,此刻見到薑文冼一人就坐,笑著道:“薑兄,蕭某和你坐一席。”

薑文冼笑道:“好,蕭頭領請坐。”

鄭元洪一人坐一席,見小蘭尚未入座,笑道:“蘭丫頭,到我這裏來吧。”

小蘭瞥了一眼方仲和央宗,笑著道:“還是鄭門主好心。”她款款向鄭元洪走去,坐在了他旁邊。

此刻堂上除了薑文冼、央宗與大家有些陌生之外,俱都是熟人,此時大家才驚訝發現,方仲旁邊多了個一直默不作聲的紅顏麗人。其實並非央宗沉默寡言,而是她和眾人不熟,一直插不上話兒,加入眾人目光大都落在方仲和薑文冼身上,反而把她疏忽了。等大家都安靜下來之後,才霍然發覺多了這樣一位略帶傲氣的妍麗姑娘。

金**坐在薑文冼身側,首先打趣道:“方小哥,你身邊這位妹子是哪裏拐來的?”

金**一說,眾人更是把目光偷投到了央宗的身上。

方仲道:“金姑娘就愛說笑,莫非你也是被師父拐了去的?”

金**橫了方仲一眼,笑道:“那倒不是,應該是我拐了他才對,不過不管是他拐我,還是我拐他,總是一對兒。你們也算是一對兒嗎?”她和錢文義的事已人盡皆知,所以說話沒有什麽遮遮掩掩的。錢文義聽金**說的什麽拐帶之言,也隻是搖頭一笑,並未如先前那般故作矜持,甚至冷臉以對。

方仲正想反駁,央宗卻插口道:“早在八方幽都篩選靈女之時,他便是我的隨駕法師,和我一起上陣比試過。要說一對兒,也算是。”她口齒伶俐,聲音悅耳,又落落大方,絲毫不覺陌生。其實以央宗的靈女身份,見過的場麵又豈是一般女子能比。

金**驚歎道:“妹子果然爽快,不像方小哥總是扭捏作態,極不爽氣。”

方仲惱道:“我何曾扭捏作態極不爽氣了?”

“怎麽不是,人家都承認了,你卻顧左右而言他,快快說你們是怎麽相識的,又是用了什麽花言巧語讓她不惜千山萬水跟著你來?”

方仲又如何說得過金**,隻能越辯越黑。

豔紅對央宗也極感興趣,笑著道:“仲兒,你怎麽也不向我說一聲,紅姨也好備一份禮送給這位姑娘。”

方仲道:“紅姨別聽金姑娘胡說,央姑娘原本就是我東土之人,此次回來不過是返回故土,與雙親團聚。”

豔紅道:“是嗎?”

眾人眼望央宗,卻見她搖頭道:“不是!”

一聽此言,眾皆愕然。央宗道:“若非方仲,我根本不會回來。”

豔紅笑道:“這樣說來,姑娘是因為仲兒才跟著前來的了。”她越看央宗越順眼,真把她當作了方仲媳婦兒一般,說道:“我是仲兒長輩,姑娘也就不需和我客氣了,要什麽盡管和我說,紅姨能做到的一定替你去做。”

鄭元洪道:“這姑娘直爽,我喜歡不拐彎抹角之人,待我也送一份禮給她。”鄭元洪一說,侯鑫和江城子也馬上跟著說要送一份大禮,他們都覺這央宗和方仲關係不一般,當然要好好巴結一下了。歐堂主更是大手一揮,飛出一件閃著紅光的輕紗,飄落在央宗的幾前,說道:“這是老夫煉出來的一件辟火紗衣,除了不怕火燒之外,尋常刀劍也極難破損分毫,就送了給姑娘防身。你若還喜歡什麽兵刃,盡管去劍房來領,隻要覺得趁手,要多少有多少。”

歐旭哈哈一笑道:“方兄弟,我爹已經送了好東西給你,歐大哥可就拿不出手了,這樣吧,我鍛金堂已經加入了蜀山,當初的一些產業可就沒什麽用了,還有幾處宅子和使喚的女婢,便一並送了給你。這些女婢都是苦命人,若是遣散了的話,反而生計沒有著落,便麻煩方兄弟和央姑娘照顧了。”

接下來的人有送穿的有送戴的,自然都是珍品,連錢文義都送了一對碧玉鐲子,對於他這樣舞文弄墨的人已經算是重禮了,隻怕這鐲子還是金**的東西,卻被他拿來作人情。

央宗見大家如此熱情,又回複她當初在雪域之上的本性,拉著方仲的手喜笑顏開。

小蘭堆著笑緩緩問道:“央姑娘若尋不到親人,便跟著方大哥不走了是麽?”

後地仇遠酷敵察所月仇結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