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目光都被張道陵和那一群傀儡大戰所吸引時,周圍驟然出現幾條人影,這些人一從遁術之中現身,手中黃光大放,八根木樁飛向天空,迅速化為數丈高的盤龍柱,挾帶著無比威勢轟隆隆的砸在地麵之上,黃光籠罩,一個圍繞著張道陵和傀儡組成的大陣迅速形成。

這借土遁突然出手的正是邪奄子等人,他們雖然沒有加入戰團,但卻在天圓地方之陣外,又布下了八根遁龍樁,徹底封死了張道陵的前後左右出路,不管他勝也好,敗也好,短時間內休想出得來。

靈陽哈哈大笑道:“張道陵已被困住,還有誰是法王的對手。”

大法師冷笑道:“這樣也好,等解決了這些嘍囉,再去對付此人。”

一直不說話的離金玉終於開口道:“金玉欲替母報仇,為法王再立戰功。”她俯伏於地,看上去恭敬無比。

大法師斜睨了跪在腳下的離金玉一眼,點頭道:“好,為主分憂正是你應盡之責。隻需小心對麵那白衣女子和會附身的那小子之外,旁人都不是我日月蘸金輪的對手,你盡管去吧。”

離金玉道:“金玉不會讓法王失望的。”她站起身來,額頭上紅光一起,迅速籠罩全身,借著日月蘸金輪之力騰空而起,離開法台向前飛去。

天師殿前的馬武等人見張道陵被人困住,一邊大罵對方無恥,一邊領著人前壓,想救出張道陵。但鬼門陣重防不重攻,這麽多人想維持陣形不亂,一步步挨到邪奄子等人身旁,絕非瞬息就能做到之事。而天師道的弟子向前衝來時,大法師兩旁之人也往前移動,隻要一靠近,一場血腥混戰便會展開,而沒有了張道陵主持的鬼門陣,麵對人數占優的大法師人馬,定會比上一場大戰傷亡更重。

馬武心急如焚,他托著銅壺飛身而起,向著其中一個施展了遁龍樁的礪丹堂弟子飛去,想先將此人殺了。以他的閱曆,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眾人齊施的陣法,隻要破了其一,此陣威力定然削弱,張道陵便可破陣而出。不待他靠近,一條人影騎著坐騎如風而至,巨大的刀光落下,當的一聲巨響,把馬武連人帶銅壺都砍得向後倒飛而回。

馬武蹬蹬蹬連退數步,穩住身形時已麵色一陣青一陣白,罵道:“化鬼王你這無恥小人。”

出刀阻止馬武靠近的正是化鬼王,他冷笑道:“誰活得更好誰就有說話的權力,死要麵子的人都是短命鬼。”

馬武大怒,雖知不敵化鬼王,依舊奮勇殺來,和化鬼王打在一起。上次馬武和鷂鷹王二人雙戰受傷之後的化鬼王,這才打個平手,如今隻有一人,更加不是對手。在陣前的王長和趙升見馬武遇險,二人一齊出手,一個施展攝、驅、敕、疾、禁、定等二十四法訣,另一個施展拘鬼咒法,召鬼卒幫忙。三人戰化鬼王一人,這才勉強擋住。

薑文冼和離夫人亦想過去幫忙,卻被馭獸堂的蚩渾揮刀擋住,此人如今不但是馭獸堂堂主,更是九黎之主,原來的馭獸堂早已名存實亡,都換成了蚩渾的部眾。他急急忙忙走出來其實並非想去找薑文冼和離夫人的麻煩,而是一眼看到方仲和何盈竟然全都出現在此地,大喜之下恨不得即刻把二人擒住,把被奪去的兩塊銅符拿回來,可惜不等他來到方仲麵前,就已和薑文冼與離夫人打成一團。若論本事,蚩渾勝得過薑文冼,和離夫人難分高下,可要是與他們夫妻二人同時交手,卻有些手忙腳亂起來,特別是離夫人的一百單八根金針,更是神出鬼沒防不勝防,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蚩渾已無暇去尋方仲和何盈,在薑文冼和離夫人的逼迫下,隻得再次施展秘術,變化成三頭六臂之身,持著三柄彎刀這才把二人壓了下去。

錢文義和金**的修為有限,原本輪不到他們上去助戰,但一見到對麵殺出來的一人之後,錢文義再也忍耐不住,他手中如今所持的是薑文冼給他的鬆紋劍,這原本是盧公禮佩劍,被薑文冼奪了後轉贈於他。錢文義持劍而出,向著奔來之人喝道:“陸文甫,你還要臉麽!”原來那人竟然是三清殿執事陸文甫,難怪錢文義按捺不住。陸文甫麵色尷尬,但他向後瞥了一眼,看到其中一人的眼神之後,身子一抖,又咬牙切齒道:“錢文義,良禽擇木而棲,昆侖已亡,就你一個愚忠之人也不濟事,還是早些歸降吧。”

錢文義怒火上衝,在昆侖時他就與陸文甫不對,如今更是視同仇寇,罵道:“果然好一隻良禽!”然後挺劍就刺。他的修為還不如陸文甫,畢竟陸文甫是三清殿執事,一殿主事之人,入門弟子學藝都從三清殿開始,還是有些手段的。錢文義若非仗著手中所持是鬆紋劍,絕非他對手,即便如此,錢文義也是防多攻少,節節後退。金**生怕他有失,連忙趕上去相助,這才讓錢文義扳回劣勢,但也就和陸文甫打一個不分勝敗。

何盈騎著望天吼殺上去時,靈陽又飛身過來擋住。

敵科仇科方後察由月秘考遠

此時隻剩下方仲和潮音沒有出手,眼見大法師兀自坐在法台之上氣定神閑,二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張道陵被困,大法師的人馬又高手眾多,這一戰的結果隻怕不妙之至。潮音向方仲道:“大法師交給我,你去助他們一臂之力。”若是方仲借用陰長生之力,除了大法師依舊難以取勝之外,餘下之人根本不是方仲的對手。

方仲答應一聲,他的猙獰獸原本就歇在天師殿前,此刻他翻身上背,抽出火岩劍,駕著猙獰獸向前衝去。他的人還未到施展遁龍樁的那些礪丹堂弟子身前,法台左側鑒花堂眾女子所簇擁的花轎之中轎簾一掀,一人從裏麵飛射而出,一連六道流光放出,後發先至,越過人影向方仲打來,同時刀光一閃,一柄狹長彎刀已抓在手中,緊隨著絢麗流光向方仲便砍。

孫地遠地獨艘球接冷情諾由

一連串的叮叮當當聲響急如驟雨,襲來的兵刃力量雖不大,但角度之刁鑽狠辣卻讓方仲吃了一驚。方仲展開劍法把這六道流光打飛,緊隨而至的刀光又劈了過來。方仲抬手放在一道風刃,二刃相交,砰的一聲響,來人倒翻而上,雙足又踢了過來。

孫地遠地獨艘球接冷情諾由

一連串的叮叮當當聲響急如驟雨,襲來的兵刃力量雖不大,但角度之刁鑽狠辣卻讓方仲吃了一驚。方仲展開劍法把這六道流光打飛,緊隨而至的刀光又劈了過來。方仲抬手放在一道風刃,二刃相交,砰的一聲響,來人倒翻而上,雙足又踢了過來。

方仲橫劍一擋,腳影噗噗兩聲打在了劍身之上,此時二人已麵對麵,方仲看著來人驚怒道:“小蘭!”

來者正是小蘭,她穿著一身華麗的蘭花薜蘿衣,雲鬢堆積,裝扮妖嬈嫵媚之中又帶著一絲陰沉狠辣,她旋轉著退了開去,六道流光也相繼收入手中。小蘭手持彎刀,冷笑著道:“才一兩天不見,仲哥哥不認得我了麽?果然男人就喜歡喜新厭舊。”

“你怎麽從妙夫人的車中鑽出來,難道妙夫人是你殺的?”方仲雖然不相信小蘭真的會這麽做,但妙夫人已死,而小蘭卻搖身一變成了鑒花堂群芳簇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