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夷散人道:“薑道兄何必這麽著急,你知人被帶到哪去了?不如讓老夫先派人打聽一番,然後再籌思救人之策。 ”

方仲也勸道:“薑伯伯還是再等一等的好,此事不需你去費心,我也會盡力去查明真相的。大法師的人馬如今退到了何處,我想先去打探一番,假如小蘭捉去仙兒,定然還留在他人馬之中,能救則救,不能救時,在來求卜夷前輩和張天師幫忙。”

卜夷散人道:“鶴鳴山之戰後,他們往北而去,應該是想退出巴蜀回總堂。”

方仲站起身來道:“我即刻出發。”

薑文冼等人也想去,方仲道:“人多容易被發現,況且我一人方便的很。”眾人一想也有道理,以方仲如今的修為,全力奔馳之下,薑文冼等人根本追不上,反而會成為拖累。

卜夷散人道:“有難處盡管向老夫提便是,救人之事定當援手。”

方仲道:“多謝卜夷前輩好意,假若真發現人在大法師手中,而晚輩又無力把人救出,便來求卜夷前輩和張天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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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陵微笑道:“天師道之事暫時交由大祭酒主持,鄙人過幾日便下山了,有事時方公子可以找他或者我兩位小徒。”

馬武和王長、趙升三人都是一怔,馬武道:“天師這麽急便要下山?”

張道陵道:“這本就是我早就定下之事,不能拖延,不過鄙人也會時刻在意天下大事,真有需我出手之時,還是會出麵的。”

馬武鬆了口氣,道:“天師可要時常與我等聯係,免得門中之人不見天師之麵而人心惶惶,老夫不好安撫。”

卜夷散人還會在鶴鳴山留兩天,但門下之人卻已開始分批返回蜀山,兩派約定互派數人作為聯絡之用,而留在鶴鳴山的是陳禦風和歐旭,前往蜀山的則是王長,兩派互為援手之勢就此定下。

方仲既然要獨自去追尋仙兒蹤跡,那鷂鷹王和司空諒等人便也不能跟隨,同樣留在了天師道。方仲稍事休息之後,再次騎著猙獰獸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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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風馳電掣,方仲向北行了不到一日,便已追上了退回去的大法師人馬。大法師剛來天師道時隻帶了部分役鬼堂、轉生堂和本部人馬,等第一次受挫之後,大集人手,這才有了鑒花堂、礪丹堂、馭獸堂人馬相助。雖有轉生堂反出,剩下之人依舊極多。方仲離著老遠便見煙塵滾滾,無數人馬往北而走。

方仲遁在暗處仔細打量,發現斷後的役鬼堂蚩渾的九黎部眾,這些人一個個窮凶極惡,各有所長,雖然單打獨鬥不是高人對手,但一窩蜂齊上時卻頗有威力。越過這些九黎部眾,方仲又看到了役鬼堂的人,那一杆鬼字大旗極好分辨,旗下之人正是那化鬼王。

一直跟蹤至晚間,這些人終於停了下來,就地安營紮寨。火光燃起,一股肉香飄散而出。役鬼堂的人或安歇,或圍坐在火堆旁邊高談闊論。

一間搭起的帳篷內,一人端坐在矮幾之後,麵前擺放著一隻酒杯。在他身後,另有一人手端酒壺侍立在旁,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帳篷之中忽的一陣風響,一道人影已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二人麵前。二人吃了一驚,但隨即那端坐著喝酒之人卻訝然道:“方師弟?”

來者正是方仲,而在他麵前的卻是那周青。周青早已換了昆侖山弟子的裝扮,如今穿戴頗為貴氣,錦衣玉帶,雙眉上揚,再不複昔日委屈受氣模樣,反而有一股手握大權的傲氣。站在周青身後手持酒壺的那人卻嚇得一哆嗦,往後退了幾步,差些把酒壺打翻,顫聲道:“方仲?”

方仲冷冷道:“周師兄。”他並未向另外一人打招呼,而是直接來到周青麵前,盤膝坐了下來。

周青驚訝之色漸消,向身後之人道:“文甫,還不為我方師弟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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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持酒壺之人麵色難看,畏縮不前,周青冷冷道:“莫非我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耳聾聽不到。”

那人慌忙躬身道:“是,是,周公子見諒。”臉上極盡卑躬之色,走上前來,在矮幾之上的一隻空杯中倒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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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向方仲道:“方師弟與我也有一年多沒有見到,今日相聚,且飲一杯水酒,然後再敘別來衷情。”他輕輕把手一推,陸文甫所倒的那杯水酒已移到方仲麵前。

方仲並未去接那杯酒,而是冷笑一聲道:“周師兄功成名就,快活的很,還認得我這師弟麽?”

周青堆笑道:“方師弟何出此言,你我之情不比旁人,聽聞你不容於昆侖時,為兄恨不得即刻反出昆侖,與你一起浪跡四海。”

方仲道:“那倒不必,周師兄若心懷正氣,就不該助紂為虐。隻是我未想到你不留在昆侖,卻投在化鬼王的門下,做他一介爪牙,真讓我失望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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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甫喝道:“方仲,你以為你是誰,敢在周公子麵前說長道短。這裏都是役鬼堂弟子,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我隻要大聲高喝一聲,讓你插翅難逃。”

方仲橫了陸文甫一眼,身上驟然一股凜然氣息爆發而出,在此氣息壓迫之下,周青和陸文甫同時色變,那陸文甫更是連退數步,手中酒壺脫手摔翻在地。隻這一瞬間,周青和陸文甫便已察覺方仲修為遠勝自己。陸文甫本就是練氣後期修為,在昆侖文字輩弟子之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至少比錢文義要高一些。而周青在昆侖大戰時收了浮塵子一身精血修為,也功力大漲,但他的役鬼隻是個單塚,提升的慢,如今才剛踏入練氣後期,就算如此,周青已誌得意滿,豈知今日一見方仲如今的氣勢,才知依舊差他極多。

周青麵色一陣陰晴不定,他呆呆看了方仲一會,突然站起身來,走到陸文甫麵前喝道:“跪下,還不向方師弟道歉。”

陸文甫張口結舌還在猶豫,隻道他在說笑,豈知周青一下從腰間拔出寶劍,橫在陸文甫脖頸之上,他扭頭向方仲道:“方師弟,我知你在昆侖時深受此人刁難,特意留他性命,等待你處置。你既然深恨於他,為兄就如你所願取他性命。”

陸文甫大驚之下剛想大叫,周青把劍一揮,血光一閃,一顆頭顱已落了下來。陸文甫的屍身晃了晃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