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必殺令下

中年執法者目光一閃,威壓撤銷,卻厲聲道:“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

女修似乎好受了些,連忙仰起頭回道:“奴家之前要出城,但城門關了,奴家隻得找客棧住下......”

之前確實有許多人要出城,這回答也合情合理,中年執法者暗自點頭,頭一偏,兩名下屬立即衝進房內,女修嚇得跳起來,一手撐著房門,身體微抖。

丈許大小的房間,一眼都能看穿,兩名下屬一陣翻騰,很快便複命道:“報告阮隊長,沒有異常!”

“嗯。”中年執法者點點頭,轉身就走。

這女修眼睛倒是漂亮,隻是膚色太差,果然是黑泥島上來的。

隻有眼睛漂亮的女修,在執法隊離開後,立即關上門,爬上床,用被子蒙住了身體。

這一夜隻是剛剛開始,當太陽從海麵上升起之時,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傳遍全城。

城中央,衝天石碑上,映出五男一女外加一頭白玉麒麟的影像,而每個影像下,都有都有一柄帶血的鐮刀,必殺!

繁海城藺家發出必殺令!

六人一妖,不死不休!

但凡提供其消息者,獎賞一千上品靈石;取其頭顱者,最高可達五萬極品靈石!

滿城轟動,低至練氣修士,高至元中修士,無不雙眼放光。

至於元後修士麽。城中沒有,城主修為最高者便是元嬰中期的城主,衛戍。

城主府中。氣氛凝重。

衛戍端坐在主位上,一臉凝重,俯視著下方五人,正是王覺等人,君莫言也在,但他沒有與王覺等人一般誠惶誠恐的站在下方,而是坐在衛戍左下手位置。隻是臉色分外陰沉。

“明日,藺家便會來人。”衛戍不怒自威。開口說道,“剩下一天的時間,爾等負責協助本城主的護衛隊,找出那一對男女。不得有誤!”

“諾!”五人齊聲應諾,心中暗自慶幸逃過一劫,昨日若是那人向自己動手,自己多半是看不見今日的太陽了。

不過,今日形勢逆轉,那一對男女絕不敢再次出手,若是自己真能找出他們的藏身之處,雖然五萬極品靈石輪不到自己,但一千上品靈石是絕跑不了的!

五人眼中放光。帶著城主府的銀甲護衛隊開始第二輪的搜查。

“衛城主不準備親自出手嗎?”待那五人離開,君莫言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君閣主昨日見過他們。其實力究竟如何?”衛戍目光如電,盯著君莫言。

“男修看不出修為,但其臉色蒼白,顯然是有傷在身;那女修表麵上看是練氣中期,”君莫言眉頭一皺,“但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堆金丹海妖的內丹。隻不知這內丹是她自己獵取的,還是從旁處所得。”

“若她的修為比你高。將修為壓至練氣期,你查看不出也屬正常。”衛戍神色淡淡地說道。

孫雋昨日來找他,特意點明那二人的實力已至元嬰期,也正是如此,他才沒有同意孫雋的計劃,太危險!

那些人連元後修為的藺堅都能殺死,一旦對上,他一個元嬰中期也未必能逃脫!

他不是孫雋,他與那二人沒有深仇大恨,也不想投靠在藺家之下,又何必惹上如此危險的亡命之徒?

可惡這孫雋以藺家來逼迫他,百般無奈,他隻得同意關閉城門,說實在的,他倒寧願那二人早早離開風嘯城,免得給他帶來麻煩。

可誰想,他剛抵達城樓,便收到孫雋被人殺死在其洞府之前。這一刻他明白,麻煩已經惹上了,那他就不能再無所作為,所以當機立斷,開啟陣法,封閉全城......

君莫言聽到衛戍以肯定的語氣說那女修修為高過自己,頓時駭了一跳,冷汗冒出,那成堆的金丹期海妖的內丹必定是那女修親自獵取的,若是昨晚她對自己出手,體內的金丹是不是也會被她輕易取出?

“君閣主,你怎麽呢?”瞥見君莫言滿頭冷汗,衛戍貌似關心的問了一句,心中卻是冷笑,不過是一個色厲內+的廢物,若非有君家做靠山,他早被別人啃成一堆白骨了。

“沒什麽,若是衛城主無事,君某就告辭了!”君莫言麵色慌張,起身說道。

“好,那我送送君閣主。”

“不忙衛城主相送,君某自去了。”君莫言此刻實在沒有心情再與人客套,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客棧,丈許大小的房間。

麵容黯淡的女修盤坐在**,閉目調息,實則正與空間裏某人在傳音。

這麵容黯淡的女修正是洛玉,她不敢用麵具,因為一旦被元嬰修士瞧見,立即原形畢露,還不若用妝容來遮掩。隻是調整膚色,再拉長眼線,加厚嘴唇,剪出劉海,立馬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當然,這一招也隻能騙過不熟悉她的人,好在整片海域幾乎沒有熟悉她的人,除了杜軒元牧等人除外。

“必殺令已滿城皆知,城門卻不知何時才能開啟。”

空間裏,楚揚在搭建房屋,聽到她的傳音,手一頓,點頭道:“嗯,你要小心。”

洛玉神識掃進空間,‘看見’這即將建成的房屋,頗有一種夢幻的感覺,一時忘了之前的話題。

“你......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材料?”其實洛玉更想問,你為什麽會幫我建房子?

“咱們回到臨海城那一日,你在修煉,我閑得無聊,就去街市轉了一圈,順便就買了回來。”楚揚漫不經心的說道,彎腰鋪著玉石地板。

“那套緋色衣裙也是你順便買的?”

“是啊,我眼光不錯吧。”楚揚抬頭朝天空飛了一個眼神,似乎知道她的神識正在看著他。

不止衣裙,就連齊氏給洛玉帶去的玉釵發飾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楚揚,你沒被人奪舍吧?”洛玉驚呼道,這樣的事情放在大師兄身上還可能,楚揚做這些事,除了被人奪舍,她暫時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奪舍?”楚揚陡然直起腰,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隻覺得胸中有一口悶氣,上不去也下不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