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明日見

白鈺還想討價還價,紫衣卻一口咬定,仙芝靈藥都沒有,白鈺皺著眉頭糾結好久,最後垂頭喪氣的答應了下來,隻是要求近段時間他要一直保持人形跟著她,紫衣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反正她也沒打算真的把他當坐騎用。

白鈺就這麽跟著她,既沒有說他前主人的情況,也沒有提要跟她簽訂主仆契約之事,紫衣也不問,隻每日裏研究陣法,前段時間,她發現自己在陣法上有一定天賦,所以最近一直在專研此道,希望以後能以此來創收。

白鈺見紫衣一直擺弄陣盤,比在楚揚身邊還無聊,耐不住寂寞的他朝桌前入迷的紫衣望了一眼,而後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

“你是誰?為何在她的房中?”

一道厲喝陡然響起,驚得剛剛打開門白鈺倒退一步,還未等他回應,一道威壓朝他直撲而來,仿若被一座巨峰砸在後背上,駭然色變,哢的一聲,膝蓋一折,朝地麵直砸而去--

“蒼,不要動手。”紫衣聽到聲音,立即從入定狀態醒過來,剛一抬頭,就見白鈺一臉醬紫,膝蓋即將砸中地麵,她立即開口製止,同時拂袖一道勁力將白鈺的膝蓋托起。

蒼聞言立即收回了威壓,抬頭看向急掠而來的紫衣,眉頭微微一皺:“他是誰?”

話語中隱隱透出的質問,讓紫衣微微一愣,但旋即懷疑自己多心了,拉起臉色難看的白鈺,微微一笑:“他叫我姐姐。”

“他是你弟弟?”蒼眉頭微微一蹙,她就這麽喜歡認弟弟。這男子明顯透出一股妖氣,並不是人類,卻也是雄性無疑。

“是啊,”紫衣笑著點點頭,轉頭衝白鈺道,“小鈺你不是要出去玩嗎?你去吧,我與蒼道友有事談。”

白鈺原想說我現在又不想出去了。但聽到紫衣後半句話。知道她這是想單獨與來人談,白鈺無奈點點頭,衝來人深深看了一眼。旋即與之錯身離開。

“你找我有事?”等到白鈺離開,主賓坐下,紫衣開口問道。

“原想告訴你,昨日又有一個洲的參賽者入住迎客峰。想約你去見一見,不過。我看你現在也不想去。”蒼的語氣有些涼。

紫衣沒有在意他的語氣,摩挲著手中的陣石,點了點頭:“多謝你的好意,我確實無意去。若無事,我要繼續研究陣法。”

紫衣話語裏透出明顯逐客之意,但蒼仿若未聞。蹙著眉問道:“剛剛那人是昨日的那頭白玉麒麟。”

“嗯。”蒼猜出白鈺的身份,紫衣並不太過驚訝。輕聲應道。

見紫衣毫不在意的態度,蒼有些抑製不了心中的情緒:“你為何要留下他?”

紫衣抬眸,目光從陣石上轉道蒼散發著鬱氣的臉上,驚訝的問道:“一頭有著進化為神獸潛力的妖獸來投奔我,我為何要趕走他?”

“可他的目的不單純!”蒼有些惱怒。

紫衣凝視著蒼,久久不語,蒼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好,就在他想為自己過火的語氣道歉之時,紫衣揚唇一笑:“我留下他的目的也不單純。”

蒼萬沒有想到紫衣會這樣回他,道歉的話語堵在嗓子眼中,他隻覺得有一塊石頭死死壓住胸口,透不過氣來。

噌的起身,蒼直接走向房門,一言不發,開門離開,嘭的一聲,房門關閉。

紫衣挑了挑眉,這娃是不是青春期了?

念頭閃過,紫衣有些奇怪,為何自己要以“娃”稱呼他?難道自己比他大?

想了想,無果,紫衣低頭繼續研究陣法。

時間流逝,越來越多人進入赤日城,日益繁盛的同時,是廣場上戰台被鮮血一遍遍洗刷,讓見者心驚,聞者膽寒。

白鈺在外麵轉了一圈後,再回來已是三個時辰後。

擰著眉,白鈺有些不情願地對紫衣道:“我那無良的前主人請你明日城外相見。”

紫衣輕笑一聲:“你是專門去找他的吧?”

“這你也能猜到?”白鈺拎過椅子坐下,挑眉望著紫衣,“你還猜到什麽,說來聽聽。”

紫衣斂眉一笑,目光落在白鈺如同白瓷一般的臉上,緩緩道:“我猜到,你並不願來我這,是他逼著你來的。”

“對,你說得太對了,你都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壞,我不來,他就關我禁閉,我已經被關了兩百多年了,再也不想去那個金光閃閃的屋子,再呆下去,我的眼睛非得被那金光刺瞎不可!”白鈺憤憤不平的說道。

紫衣望著他,隻笑不言,白鈺臉上忿色退下,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看我作甚?”旋即又壞笑著將頭往她身前湊,“是不是沒見過像我這麽俊美的?”

伸手推開白鈺的臉,紫衣麵色一凜:“昨日,你將我認作一個叫洛玉的女修,跟我說說她的事。”

“你一直沒有問,我還以為你對她不敢興趣了。”白衣咧嘴一笑,在紫衣如水的目光下,眉峰一挑,“其實,她也沒什麽可說的,不過是那小子的同門師妹,那小子追了她一陣,也不知有沒有追上,她就死了。”

“就這麽簡單?”紫衣眉頭一皺。

“我經常被關禁閉,能知道多少?”白鈺一臉無奈,至於楚揚上靈界尋找那丫頭之事,反正沒有結果,說了也沒有意義。

“我仿佛聽說,他將她忘了,這似乎有些薄情吧,而今似乎又將我當做她的替身。”

“呃,還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白鈺一臉訝然,目光卻開始遊移。

紫衣也不拆穿,單手至腮,唇角一勾,似笑非笑:“你回去告訴他,明日我沒空。”

“哦,那後日也行。”白鈺退步。

“後日也沒空。”紫衣不等白鈺再開口,繼續道,“日後都沒有空,你也回去,不用跟著我了。”

“你這是生氣了?”白鈺有些後知後覺,撓了撓頭,“唉,那丫頭死了,他許是太過痛苦,所以才把她的記憶抹掉,畢竟活著的人必須向前看不是?”

白鈺自以為說了一番很有道理的話,可是紫衣好似不認同,隻拿眼瞅他,半響不說話,白鈺不禁懷疑剛剛的話是不是說錯了?

“你告訴他,明日辰時我在城外北麵五百裏的位置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