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車禍的真相
傾城絕色的臉上掛著凜冽的冷意,林清溪眼神如刀的看著她,“你說,我要是把這段錄音拿給喬逸黎聽,他會怎樣?”
夏魚兒聽她這樣說,往日的和善溫柔頓失,一雙杏核眼變得淩厲無比,“林清溪,你敢算計我?”
“就是算計你,你又能怎樣?”林清溪目光驟冷,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盛氣淩人的寒意,“三年前,若是你不那樣算計我,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今日也不會這樣費盡心思的算計你。我說過,你一定會遭受到你應得的報應。”
夏魚兒一聽眼底湧出道道陰狠的光,心裏開始一番算計起來,她要盡快想辦法毀掉在這段錄音才行,她絕對不能讓喬逸黎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林清溪看穿了她心裏的算計,不禁冷笑一聲,“別指望秦嶼還能幫你為非作歹,現如今他可還躺在醫院的病**,都自身難保了,更別說還能從醫院裏跑出來幫你了。”
“你說什麽?”夏魚兒聽她說秦嶼躺在病**臉色突變,“他怎麽會住院?林清溪,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弄得他進了醫院?”
林清溪斜睨了她一眼,語調裏含著濃烈的嘲諷,“你知道他為什麽住院嗎?應激性心髒病,這病可是活生生被嚇出來的。你說,我有那麽大能耐,能讓他嚇出這病來嗎?”
夏魚兒瞪著一雙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你胡說,秦嶼才不會被嚇得進醫院,肯定是你在背後算計他。”
“看來,你真是固執的很,怎麽就不肯相信我的說的話呢?”林清溪眉毛一挑,頗有些無奈,“那日若不是我剛好有事去醫院,我也不會那麽巧的碰到秦嶼抱著滿身是血的你,我好奇跟了上去想看個究竟,看到你直接被送進了搶救室,最後才聽護士說原來是你出了車禍。你從搶救室出來了,而秦嶼還沒來得急看你一眼,就倒在了地上。”
林清溪見夏魚兒的臉色蒼白,眼神渙散,繼續毫不留情的補了一刀,“醫生說,秦嶼是突發應激性心髒病。做了九個小時的手術後,才撿回一條命,在重症監護室裏足足呆了兩天才轉到普通病房。可你呢,在他還生死未卜之時,卻在這裏享受高床軟枕眾人伺候。想來,他也算是個可憐之人,自己拚了命救的人,卻舍不得去看他一眼。”
“不可能…這不可能…”夏魚兒不住的搖著頭,完全不信林清溪的這一番說辭,明明她被喬逸黎接出醫院時,他說秦嶼隻是受了一點輕傷,沒有什麽大礙。
她眼底的不安之色,林清溪盡收眼底,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夏魚兒,你可真是個禍水呢。秦嶼不過就是暗戀你而已,結果卻害的他躺在病房裏十多天無法動彈。想一想,我可還真是羨慕你呢,竟然有男人肯為你去死,這得是多濃烈的愛啊。我突然有些好奇了,若是秦嶼死了,你會為他傷心難過嗎?”
林清溪的問題,就像是一塊重達千斤的石頭,狠狠的撞擊著夏魚兒的心,撞得她生疼。她也好想知道,如果秦嶼死了,自己會不會傷心難過?這個總是默默守護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從不計較一切的寵她愛她,任由她差遣去做那些違背良心道德的事情,從未有過一絲的怨言。
如果真的有一天,秦嶼為她而死,她到底是會惋惜自己少了一個幫手,還是傷心失去了一個愛她的人?
“不會。”終於,夏魚兒還是聽到了自己冷冷回答了兩個字,是的,她不會為一個不愛的人傷心難過。她這一生的喜怒哀樂,隻會和喬逸黎有關,除他之外的男人都不配她為之動情。
林清溪對這答案感到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夏魚兒已經冷血到如此的地步,“你果真是個冷血的人,秦嶼愛上你,可真算是他到了八輩子黴。”
夏魚兒對她的冷嘲熱諷不置可否,惶恐不安的心也慢慢平複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再次死灰般的冷漠,“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死了就死了,我又何必要為之傷心?”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不仔細聽的話,根本無法察覺,林清溪不用猜也知道來人是誰,眼底不禁露出一絲算計,“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你眼裏原來也不過如此。你對別人狠心不止,對自己也夠狠的,那日,你應該是故意去撞的車吧?為的就是,能借此機會留在喬逸黎身邊吧?”
林清溪的話毫不猶豫的拆穿了這場車禍背後的陰謀,確如林清溪所說的那樣,這場車禍就是她的最後一搏,她不能被動的等著被梅婉婷送到國外去,她必須自己掌握主動權。
看著夏魚兒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呼吸也變得有些沉重,林清溪心裏冷笑不止,果然和她猜的一樣,這個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啊,“你為了能留在喬逸黎身邊,真可謂是機關算盡了,竟然還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不惜借用車禍而強留下來。你對自己都這般的狠毒,可真是讓我好生佩服啊。
“嗬嗬……你說的沒錯,是我故意去撞得車,是我不擇手段想留在喬逸黎身邊。”夏魚兒緊緊的盯著林清溪,眼底盡是瘋狂的笑意,“當然,你也可以把我說的這些話錄下來,然後拿去給他聽,看他會不會因此而丟下我?林清溪,你如此的機關算盡,恐怕是會功虧於潰了。憑著我和喬逸黎這麽多年的相依為命,即使我做了天大的錯事,他也會毫無保留的原諒我。”
林清溪眼帶笑意的望著她,由衷的讚歎,“你可真自信。”
夏魚兒驕傲的揚起嘴角,眼底的瘋狂更加的濃烈了,“我和他可是相依為命十多年的青梅竹馬,他和我之間的感情,甚至比和喬老太太還要深厚。他為了我,可以三番兩次的不顧老太太的感受,任由我胡作非為。你說,憑著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他會去計較這些小事嗎?”
果然,門外的人聽了她這一番話,呼吸有些急促了,像是在強忍著心裏的怒火一般,林清溪眯著眼嘴角輕揚,“但願你的喬哥哥知道這些事情後,會一如既往的寵你。”
夏魚兒想都沒想的回了句,“他一定會的。”
話音還未落,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見目的已達到,林清溪也不再和她多做糾纏,扔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直接離開了。
回到大廳內,一身黑色暗雲紋的梅婉婷端坐在沙發上,陰沉的臉上有幾許若隱若現的怒氣。林清溪心裏不禁暗笑,她果然猜測的不錯,剛剛在門外偷聽的就是梅婉婷。
林清溪悠悠的走過去,在梅婉婷的身邊坐下,明知她因何生氣,卻依然裝作無知,“老太太,你這是怎麽了?是誰膽大包天,竟敢惹你生氣?這簡直太不像話了,一定要將那人找出來,狠狠的揍一頓才行。”
聽她這麽說,梅婉婷的臉色才稍微有些緩和,“沒事,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這時,羅嬸從餐廳走了過來,“太太,午餐已經弄好了,您和林小姐現在去餐廳用餐吧。”
林清溪見她要起身,連忙探身過去攙扶她,“老太太,俗話說的好,民以食為天,您也可別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胃口才是,來,你小心一點,我扶您過去。”
梅婉婷沉沉嗯了一聲,任由林清溪攙扶著往餐廳走去,走到餐桌旁,她還懂事的將椅子拉開,待梅婉婷落座後,她還站在一旁細心的為她布菜。
林清溪的這一係列小動作落到梅婉婷眼裏,讓她頗為受用,剛剛還有些慍氣的臉色,也變得柔和慈祥不少。
有林清溪幫忙,羅嬸自然是落得清閑,微笑著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看著梅婉婷,“太太,您先和林小姐用餐,我去吩咐廚房把夏小姐的飯菜送進去。”
‘啪’的一聲,梅婉婷將手中的筷子狠狠拍在紅木餐桌上,驚得羅嬸打了個寒顫,“送什麽送。真沒想到,我喬家竟然養出了這樣的白眼狼。反正活著也隻會招惹我生氣,不如餓死算了,我還能落的清淨自在。”
羅嬸不知梅婉婷突然發火的緣故,隻好有些無助的看向林清溪,想問她怎麽辦,她別過眼神看向餐桌上的菜,挑起一筷子梅婉婷喜歡的菜色放到餐盤裏,“老太太,別生氣了,你都說了她是不重要的人,何必又為她大動肝火呢?這要是氣壞了身體,那可如何是好?”
“你說不錯,我真不該為這種下等人生氣。來,我們吃飯吧,今天這些菜可是我吩咐廚房按著你的口味精心準備的,我們可別浪費了大廚的一番心意。”
說完,兩人有說有笑的開始用起了午餐。一旁的羅嬸猜不準梅婉婷剛剛的話所謂何意,雖然有些擔心房裏的夏魚兒可能會餓著,但也不敢昧了梅婉婷的意,不敢冒然將飯菜送進去。
用過午膳,喝過下午茶之後,林清溪才起身告辭。雖然梅婉婷一再挽留她用過晚餐再回去,不過此行目的已達到,她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待下去了,便堅持要離去。梅婉婷見她去意已決,也不再多做挽留,隻是臨別之前,叮囑她以後常來喬家坐坐。
離開喬家大宅,林清溪撥通了喬逸黎的電話,“事情我已經幫你搞定了,還請喬大總裁遵守承諾,明天一早把麥高國際的合約送到我辦公室來。”
她話音一落,那邊便掛了電話。林清溪也不生氣,合約已經到手,她才懶得計較喬逸黎的態度問題。
喬逸黎果然說話算話,第二天一大早,麥高國際的項目合約便送到了青橙國際。
安曉拿著合約反反複複翻了好幾遍之後,才確定這合約是真的,不由得有些佩服林清溪了,“小姐,這合約你是怎麽弄到手的?之前宋翎花了大半個月時間,陪著麥高國際的負責人吃吃喝喝花了幾十萬,他們也沒這麽痛快的答應和陸城建設合作呢。”
林清溪聽後不由得瞥了她一眼,“你竟然拿宋翎那白癡貨跟我比?這簡直太有辱我的身份地位和智商了。”
宋翎是不是白癡貨,安曉可不管這些,她現在就隻關心這合約是怎麽來的,“小姐,我可聽說麥高國際原本屬意的是喬氏,你是怎麽從喬逸黎手中搶過這個項目合約的?這合約該不會是喬逸黎的下的一個套吧?”
林清溪看著她一臉八卦的望著自己,不禁白了她一眼,“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色誘了喬逸黎,然後再把這合約偷了出來嗎?麻煩你用用你那高智商的腦袋想想,這合約上麵的合作方可是黑字白紙的寫著‘陸城建設’,全世界僅此一份。”
安曉看著被自己逗得就快暴走的林清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姐,我是逗你的,我當然知道這合約是真的。我想,若是陸少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會很開心的。”
林清溪不禁撇撇嘴,和陸知鬱睡了三年,她可還從未看過他有過很明顯的情緒變化呢,突然間,她竟然有些期待會笑的陸知鬱是什麽樣的。把安曉趕出辦公室後,林清溪迫不及待的撥通了陸知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