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當年舉家出國的事跟陸家有關係?”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雙手一攤,南祺輕聳了下肩,“很多事,我也是聽家裏人說的。當年兩家關係很好。”

“對於陸湛沉和葉可蔓在一起的時候,陸爺爺也是樂見其成的。”

“不過葉家出國之後,兩家就斷了聯係……”

要不是親口得到過陸老爺子的背書,葉可蔓也不至於這樣一直盯著陸湛沉不放。

陸湛沉接完電話,沉著臉回了病房,安排好了護工就帶著南祺一起離開了。

躺了好幾天,景初覺得渾身不自在。

在護工的幫助下簡單擦洗了下,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

隻是才剛在病床前坐下,陸祺蕭直接敲門進來了。

“陸祺蕭?”如臨大敵的景初眉頭緊蹙,冷聲質問著,“你怎麽在這裏?你想要做什麽?”

“景初,好歹我們之間也有過一段,你見到我也不用避如蛇蠍吧?”走到了病床前,臉上的得意之情難以掩飾的他用一根手指挑起了景初的下巴,緩緩往下湊了湊,“陸湛沉就連屍骨都沒有撈回來!”

“你想要保護景氏集團,唯一的辦法就是求我。”

連屍骨都沒有撈回來?

陸祺蕭語出驚人,景初不由得愣怔了下。

腦海裏閃過了一抹白光,她頓時福靈心至了。

看樣子,陸祺蕭應該是被錯誤的信息誤導了。

不用說,這八成是陸湛沉弄出的障眼法!

好戲都已經開鑼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

“求你?”景初似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倔強著神色別開了頭冷笑道,“陸祺蕭,你少在這裏做夢了!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名義上的嬸嬸!”

“你也說了是名義上的。”話音未落,陸祺蕭曖昧的眯起了眸子,指腹來回順著景初精致的下顎摩挲著,“當初你不是為了保住景氏集團轉投陸湛沉的懷抱。”

“現在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回到你的身邊?”景初狠狠拍掉了他的手,一臉譏誚地抬眸,“我記得你跟南家的大小姐不是打得火熱嗎?”

“聽你媽的意思,你們之間應該好事將近了。”

“陸祺蕭,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早就已經看透了。”頓了下,她的目光自陸祺蕭的身上掠過,眼底的嘲諷意味更濃了,“我不認為你會為了我放棄南家大小姐。”

陸祺蕭真正想得到的是南祺。

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根本不重要。

說到底,他不過就是想要踩著南祺上位。

“你們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沒有任何影響的。”

男人說得隱晦,景初怎麽可能聽不懂弦外之意?

一個國內一個國外……

陸祺蕭這是想要坐享齊人之福?

這個男人,簡直把不要臉三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一想到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這麽多年,景初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

“滾、出、去!”

陰鬱著神色,雙眸躥火的她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三個字。

“景初,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見景初油鹽不進,陸祺蕭有些惱羞成怒了。

他都不嫌棄景初主動爬上陸湛沉的床了。

這個女人居然還這麽不識時務?

“陸祺蕭,我跟那位南蕙小姐也有過一麵之緣。”桀驁的昂起下顎,景初一副笑不達眼底的樣子,“她可不像是眼睛裏揉得下沙子的樣子。”

“你說,要是我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她……”

“你這南家女婿的身份,還有希望嗎?”

“你……”

陸祺蕭一窒,惱羞成怒地揚起手。

景初絲毫不懼,抻著脖子往前湊了湊,叫囂著道:“陸祺蕭,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我保證會讓你身敗名裂!”

“你跟那些狐朋狗友玩得究竟多開,你的心裏清楚!”

“怎麽樣?需要我複述給你聽嗎?”

聞言,陸祺蕭心虛的閃爍著目光。

這件事有專門的人組織,尾巴一向都掃得很幹淨。

景初,究竟是從哪裏知道的?

上流社會裏,有很多大佬表麵看著文質彬彬,疼愛妻兒,實際上……

要是景初真的把這些事爆出去,他怕是要死無全屍了。

心裏權衡了一番,陸祺蕭深深朝景初看了一眼,直接揚長而去了。

一直到腳步聲徹底遠去,景初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陸湛沉和景初出事的消息被傳回國內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之後的事了。

景桃為了自保,天天都帶著景科和柳若雨上門求情。

這一次,景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不管他們怎麽打感情牌,死活不願意鬆口。

葉橋對於景父的表現是滿意的。

為了讓他們知難而退,故意拿出女主人的姿態把他們當成傭人一樣使喚。

在花園裏忙了大半天,柳若雨的妝早就已經花了,發絲粘在臉上,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桃子,不如我們想想其他辦法吧!”她斜著眼睛朝葉橋的方向瞄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怨氣十足的道,“你大伯的態度強硬,哪裏是那麽輕易可以軟化的?”

“我們繼續留在這裏,也不過就是耗時間而已。”

景桃心急如焚的嘴角長了兩個撩泡:“媽,要是我能夠想到其他辦法就好了!”

“景初和顏若晴商量好了,這一次不把我送進監獄是不會罷休的。”

“除非大伯幫忙說情,否則我就要坐牢了!”

“祺蕭那邊是怎麽說的?”

柳若雨隻有這麽一個女兒,自然是不希望她背負上汙點的。

景父這邊看不到希望,他們死磕著也沒有用。

提起陸祺蕭,景桃緩緩閉上了眼睛,一臉灰敗的道:“他……他在國外攀上了一個富家千金!現在已經不接我的電話了。”

“我之前去找陸伯母的時候,她說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她不方便插手。”

“給了我一張三百萬的支票,說是感謝我這段時間對陸祺蕭的幫忙。”

“這一家是什麽人?居然這麽過河拆橋?”柳若雨氣得炸了,扭曲著一張臉用手指在她的太陽穴上戳了下,“你這個傻子,你這是被當成墊腳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