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她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用輿論壓人。
要是跟習芸竹去了咖啡店,豈不是失去觀眾了?
“習小姐,我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她悲愴著神色的搖了搖頭,嘶啞著聲音的道,“我好不容易才進了陸氏集團的,現在……”
“一會回家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跟家裏交代!”
悲從中來的她用雙手掩麵,眼淚一顆顆的順著指縫往下滴落……
她哭得很是真情實感。
圍觀的人群似是被感染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姑娘,你到底做了什麽?怎麽害得人家失去了工作?”
“小姑娘渾身名牌,一看就知道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
“我們普通人底層生存多艱難啊?”
“這種大小姐,怎麽可能跟我們這樣的人感同身受?”
“陸氏集團的福利待遇很好的!從這樣的公司離職,實在是太可惜了!”
“小姑娘!”一個一臉正義的大娘扯住了江晚吟,大聲的道,“她究竟是怎麽害你離職的?”
“你把事情告訴我們,我們幫你主持公道!”
滿臉是淚的江晚吟啜泣著,有些怯生生的朝習芸竹看了一眼。
驀地,習芸竹隻覺得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
江晚吟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在要挾她。
不過她的目的還沒有達成,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晚吟,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無心之舉會害得你失去工作。”習芸竹紅仗著眼眶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陸氏集團,我可能沒辦法幫你回去了。”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找一份待遇差不多的工作……”
習芸竹一副真心實意的樣子,絲毫都沒有大小姐架子。
圍觀的人群被噎了下,有些不好繼續指責下去了……
“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習芸竹朝在場的人鞠了一個躬,“大家放心,晚吟的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你願意處理就好了。”
“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們,之前以為你不願意管這個小姑娘了……”
“事情說開了就好了。”
“小姑娘,你也別哭了,看看要怎麽解決這件事吧!”
……
習芸竹拉著江晚吟道了謝,隨即拽著人離開了。
進了無人的電梯,她一把鬆開了牽住江晚吟的手,臉上的笑意頓時**然無存了:“我給你二十萬,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二十萬?”江晚吟臉上的淚痕未消,直言不諱的道,“習小姐,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我在陸氏集團上一年班的工資都不止二十萬了。再說了……”她的呼吸一濁,哀怨著神色的盯著習芸竹,一字一頓的道,“要不是你自稱是我姐姐的同學跟我套近乎。”
“又告訴我,你跟陸總之間是真心相愛的,隻是景初在你們之間橫叉一杠子,我怎麽可能從陸氏集團離職?”
“自己不會辦事,怪得了誰?”習雲竹白了她一眼,神色裏帶著隱隱的不耐煩。
她本打算替自己在陸氏集團造勢的。
隻要陸氏集團的員工堅信她是陸湛沉的真愛,她未來的計劃也會順利一點。
哪裏知道江晚吟這個蠢貨,居然一下就被拆穿了。
往後,陸湛沉麵對她的時候,恐怕會更加戒備吧?
“你……”江晚吟氣得要死。
片刻之後,她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猙獰著神色的冷笑著:“算了,既然習小姐沒有誠意,那我隻能去找陸總坦白你交代我在背地裏做得那些事了!”
“或者……”拖長了音調,她的目光幽幽的在習芸竹的身上轉了一圈,“我去找景小姐也行!”
“事關她的未婚夫,她應該不會吝嗇幾百萬吧?”
對上了一抹挑釁的眼神,習芸竹的喉嚨裏湧出了一抹腥甜。
該死的!
現在連陸氏集團的一個小職員都開始跟她作對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用力將僵硬成爪狀的手攥成了拳頭,厲聲的嗬斥著:“夠了!”
“直說吧,你究竟想要多少錢?”
當著習芸竹的麵前,江晚吟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百萬?”
“習小姐,你真的是豪門出生嗎?”江晚吟一改之前軟綿綿的樣子,嘲諷嗤笑著,“一百萬一百萬的要,有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給我一千萬,我會即刻離開這裏。”
陰鷙著神色的斟酌了半晌,習芸竹瞪著眼睛的點了點頭:“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需要湊一湊。”
“那等習小姐湊齊了給我打電話吧。”
電梯“叮”一聲的停在了地下停車場。
江晚吟從包裏掏出墨鏡擋住了哭得紅腫的雙眼,抬步就要離開。
“等等……”習芸竹的目光閃了閃,冷聲的提醒著,“最近這段時間,不許出現在景初和陸湛沉的麵前。”
“好。”江晚吟盈盈一笑,滿口答應著……
她回到車上的時候,陸競川正大喇喇的坐在副駕駛裏玩手機。
“阿川……”她笑著湊上去在男人的下巴上親了下,順勢趴在男人的胸膛上,輕撅著紅唇的嘟噥著,“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進了陸氏集團的。”
“之前不是說好我們裏應外合的拿下公司的嗎?”
“你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陸湛沉就連老爺子都可以軟禁,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隨手丟開了手機,他擁著懷裏的女人,“想要拿下公司,哪裏是那麽容易的?”
“當年你爸媽把你交給我的時候,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的。”
“而且……”他躊躇了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控製不住的暗啞,“我帶陸訓霆去見我媽了。”
“我媽情緒很激動,一直都要我發誓跟陸家的人斷絕關係。”說著,陸競川的眼睛有些紅了,“我真的不明白,我們在外麵吃了這麽多年的苦,憑什麽不能從陸家身上找回來了?”
“陸訓霆唯一的兒子死了又失去了生育能力!以後他們兩口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就順理成章的成為遺產繼承人了嗎?”
“阿姨在陸家當了這麽多年的保姆,說不定知道什麽豪門之間見不得人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