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湛沉正色的看著景父,一本正經的保證著,“您放心,我不會辜負小初也不會再讓小初受到任何傷害的。”

“嗯。”景父點了點頭,神色裏平添了幾分滿意。

頓了下,他清了清嗓子,還想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看向來電顯示的瞬間,陸湛沉的神色陡然變了。

匆匆跟景父打了一聲招呼,他徑直朝休息室裏走去了……

一刻鍾之後,陸湛沉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景父和葉橋已經不見了。

“陸總,景先生說不打擾您辦公,先離開了。”見他從辦公室裏出來,秘書連忙起身匯報著。

“知道了。”犀利著神色的陸湛沉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冷聲吩咐著,“讓司機備車,我要出去。”

……

黑色的車隊緩緩從陸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駛了出去,最後停在了郊區的一幢別墅裏。

“陸總……”

陸湛沉那個車上下來的時候,助理連忙迎了上來。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陸湛沉抬眸朝別墅的大門口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問道,“卜錦辰說了嗎?”

“沒有。”助理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朝陸湛沉看了一眼,“他執意要見您才肯說。”

“骨頭還挺硬的。”冷嗤了一聲,神色裏帶著嘲諷的男人大步流星的朝裏麵走去了。

此時,一身狼狽的卜錦辰被綁在椅子裏。

他的身上帶著深淺不一的傷口,望向陸湛沉的時候,眼眸裏有熊熊的怒意在燃燒著:“陸湛沉,你總算是願意出來了?”

冷笑著朝地上啐了一聲,他惡狠狠的道:“我奶奶可是你的親姑姑!她的年紀不小了,你居然這樣對待她?”

越說越生氣,卜錦辰搖晃著身子,眼尾泛出了一抹猩紅:“陸湛沉,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你這樣的人,簡直就不得好死!”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他猙獰著表情,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恨意。

聞言,陸湛沉嘲諷的嗤笑了一聲,幽幽的開口了:“卜錦辰,你利用你奶奶的時候,怎麽不怕自己不得好死了?”

說話間,他蹺著二郎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氣勢十足的道:“墨衍已經在看守所了!你這個跟班是不是應該進去跟他匯合了?”

提起墨衍的時候,卜錦辰的目光不自然地閃爍了下。

之前墨衍出手大方,跟著他,自己能占到不少好處。

不過現在……

他還年輕,可不想自己的下半輩子在牢房裏度過。

閃爍著目光,卜錦辰頓時變得畏畏縮縮了。

見狀,陸湛沉猝不及防的冷嗤了一聲。

突然,他抬腳重重在卜錦辰身上的椅子上踹了下:“關於墨衍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最好給我一五一十坦白了!”

“我不說!”卜錦辰梗著脖子,一副跟陸湛沉較勁到底的樣子,“陸湛沉,你的本事不是很大嗎?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調查啊!”

目光深深的凝著她看了半晌,陸湛沉突然起身朝外麵走去了。

卜錦辰以為他害怕了,跟戰鬥雞一樣昂起了脖子,大聲叫囂著:“陸湛沉,你的動作最好快一點!之前墨衍可是做了不少準備工作。”

“就算進去了,對於大局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到時候不止是你,就連你的女朋友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是嗎?”陸湛沉笑了笑,笑意還沒有到達眼底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墨衍被送進去的時候,一直都深信是被你背叛的。”

“跟在墨衍的身邊那麽長時間,你對於他的手段應該很了解吧?”

“趁著還有時間,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麽做才能在墨衍的手裏活下來吧。”

說到活字的時候,陸湛沉意味深長的咬了一個重音。

得意的神色硬生生僵在了臉上,卜錦辰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陸湛沉,你給我回來!”

眼見陸湛沉要離開,他用力搖晃著身下的椅子,撕心裂肺的喊著。

對此,陸湛沉置若罔聞。

一直走到外麵的花園裏才麵無表情地叮囑著:“把他丟到地下室裏,每天給幾口水,一直到逼著他把所有知道的事說出來。”

“是,我知道了。”

……

中午,景桃推開了包廂的門,直接撲向了正在窗前抽煙的陸祺蕭:“祺蕭,我現在已經是景氏集團的人事部經理了。”

“你之前想要安插進景氏集團的那些人,我馬上……”

“你才剛上任,不要操之過急。”景桃抱上來的時候,陸祺蕭擰著眉頭撥開了她的手。

順勢把猩紅的煙頭摁到了煙灰缸裏,他側眸朝景桃看了一眼:“我馬上要去國外的分公司了!國內這邊的事,交給你了。”

“在景初的眼皮底下做事,記得警醒一點!”頓了下,他擰著眉頭,有些不放心地道,“別忘了,把你送上今天這個位置,我在背後究竟費了多少力。”

陸祺蕭要出國了?

聞言,景桃咬著唇,神色陡然變了。

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家裏早就已經放出消息了。

陸祺蕭這個時候出國,她要怎麽解釋?

不……就算是解釋了,那些勢力的親戚朋友會相信她的說辭嗎?

想到這裏,景桃頓時有些急了:“為什麽要出國?祺蕭,你不是一直想要進入景氏集團的權力中心嗎?你現在出國了,豈不是……”

“你以為我想要出國嗎?”被弄得有些煩躁的陸祺蕭厲斥了一聲。

不耐煩的將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斜著眼睛朝景桃看了一眼,冷聲的警告著:“我之前跟你說過了,不讓你知道的事,不要多問。”

“總而言之,就算我出國了,我也會看著國內的情況。”

“你在景氏集團那邊要是遇上什麽事,一定要通知我,千萬不要自作主張,明白嗎?”

“我知道了。”景桃垂頭喪氣的答應了一聲,心裏莫名產生了一種是陸祺蕭手下的錯覺。

與此同時,她的心裏不受控製的產生了一個念頭——

以前陸祺蕭和景初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