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稚明白了,麵前人就是富家公子哥追愛。

確認對方沒有傷害安迪之後,商稚麵色放軟了不少。

她開口,“借一步說話吧。”

將醫生的告誡告訴奧利弗之後,後者馬上本著不要打擾安迪的想法,同商稚兩人離開了。

此時雖然時間已晚,但好巧不巧旁邊正開著一家二十四小時的咖啡廳。

正值夜晚,昏暗的咖啡廳格外有格調,台上還有駐場歌手正攥著麥克風**賣唱。

時間已經很晚,商稚沒喝咖啡,隻是點了些小食。

“所以,你是為了安迪才來到這裏?”

“嗯。”

思索著,一個想法在商稚腦海中彌生出來。

“你看上去確實是很喜歡安迪,和安迪的關係,確實也不錯。”

曾經商稚去收拾安迪東西的時候,在安迪的抽屜裏麵發現了一本日記。

商稚沒想過,平日裏看上去那樣雷厲風行我行我素的安迪,在日記裏麵的文筆是那樣細膩。

可以出現在安迪日記裏麵的人很少,商稚有幸是其中一個,除開裏麵大篇幅的單伯棟之後,安迪還提過一個人,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馬。

眼下看來,就是這一位了。

既然是安迪親自認為的關係好,那麽安迪出事的秘密,不是不可以和這個人分享。

況且這個人看上去勢力並不小,若是將事情告訴他,說不定對方還可以幫助自己一手。

如今的唐瓷,不如從前那樣好對付,是時候下些猛藥了。

如是想著,商稚不禁抬眼看向麵前奧利弗。

“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商稚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了麵前的男人。

視線中,男人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最後變得陰沉。

商稚剛剛見到麵前人時,隻覺得麵前人長相非常和善,表情也非常友好,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樣子。

但是這一刻,商稚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鋒芒。

那是一種自己最愛的人被傷害時,才會散發出來的銳氣。

商稚抿了抿唇,隻覺得麵前人正如他所說,是真的很愛安迪。

“所以那個唐瓷,有她的資料嗎。”

商稚點點頭,“當然有。”

商稚和唐瓷做了這麽多年的死對頭,雖然商稚不把對方放在眼裏,但是過去也曾經整理過的。

和眼前奧利弗加了好友之後,商稚便將唐瓷的資料發送給對麵。

不過一會兒,商稚便發現麵前人表情肉眼可見變得微妙起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商稚,奧利弗絕不是第一次見到唐瓷。

她開口試探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在短暫的思索之後,奧利弗非常堅定地點頭,“嗯,在一場私人聚會上麵。”

“私人聚會?”

商稚無論怎麽想,都不覺得唐瓷可以參加奧利弗的私人聚會。

這兩人看上去,根本就不會生活在同一個生活圈子裏麵。

隨後,商稚在對方嘴巴裏麵得知。

奧利弗見到唐瓷的時候,是在一個老朋友的生日會,這位老朋友在圈子裏沒有什麽名頭,但是本人卻是非常有實力的。

至於大家那次為什麽會聚在一起,是因為這位老朋友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

這個文件裏麵的女主角,也就是唐瓷,正是文件裏的這位。

“這怎麽可能。”

商稚知道的,唐瓷不可能有父母,因為當初唐瓷被送到福利院裏麵的時候,就是父母因為一場車禍雙雙離開人世,這件事情板上釘釘,沒有任何疑點。

事到如今,唐瓷的父母突然活了?

這實在太荒謬了。

忽的,某個畫麵在商稚腦海中赫然浮現出來。

她想起那一天,曾經在洗手間裏麵,見到的那個驚慌所措的唐瓷。

商稚後知後覺看向麵前的男人,開口問道。

“我想知道那位先生的女兒,是不是胸口有一朵梅花胎記。”

聽到這話,奧利弗眼神仿佛見鬼了一樣,他點頭回應,“你怎麽知道。”

這一刻,所有事情形成閉環,商稚大概拚接出事情的真相。

視自己肌膚為珍寶的唐瓷,之所以突然願意在自己的身體上紋梅花的樣子,就是因為自己可以確定,因為這個梅花,自己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

唐瓷或許是和這個先生的女兒長得很像,隨後對自己定了些手腳,然後偽裝成人家女兒的樣子。

但是,像是那位先生那種級別的人,怎麽會在認領自己孩子的時候,不做親子鑒定呢。

究竟是為什麽?

商稚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商稚可以知道的是,唐瓷一定是頂替了別人的身份。

長呼一口氣,商稚微微眯起眸子。

但無論如何,商稚都要將這個答案找出來。

所以,這位先生也是安迪躺在**這事的劊子手之一。

商稚看向身側人,“能不能把這位先生的聯係方式給我。”

“我沒有這位先生的直接聯係方式,但是知道這位先生的行程,或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幫助。”

商稚點點頭,“那真的太感謝了。”

原本以為是什麽陷害安迪的人,但是今日,商稚才知道還有奧利弗這個角色。

在交代了不要晚上去看望安迪之後,商稚便離開了。

回到家之後,商稚入睡前,都在細細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其實算是一個意外收獲,意外收獲了一位援軍,還是自帶線索卡的那一種。

有了奧利弗今天提供的這些東西,曾經讓商稚非常費解的那些謎團,一下就被打開。

一時間,商稚有幾分撥開迷霧見明月的感覺。

翌日一早。

商稚才到公司,就將奧利弗的資料給了陳可。

“去調查一下這位先生,以最快速度把他的資料給我,算是工作之外的加班,給你三倍獎金。”

低眼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名字,陳可眯了眯眸子。

雖然不知道商稚調查這個人是為了什麽,但陳可還是點點頭。

“知道了商總。”

隨後,陳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隻見陳可看向商稚,將商稚的行程本拿出來,上麵的某一個板塊,用鉛筆寫著四個字。

陸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