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受傷
金九齡三人隨著栗子慢慢的走到了蘇媚兒的房間。栗子有軟軟的肉墊,而三個人也有著絕妙的輕功,在行進之間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因為蘇媚兒是花魁,所以她的房間也是整個容色中占地最大最精致的。
栗子帶著他們三轉四轉又來到了之前蘇媚兒招待他們的那個房間。蘇媚兒房間的擺設和上次接待他們時一模一樣,隻是少了本尊在房間而已。疑惑的看了看打了個哈欠的栗子,金九齡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涮了。陸小鳳看了看沒有打算動的栗子,正準備自己探尋一番,卻被花滿樓拉住了:“先等一等,既然霧拾姑娘親自將它送來,就必定有她的道理。”
蹲在地上的栗子好像聽懂了花滿樓的話一般,甩了甩尾巴,再次邁開步子,輕巧的跳到了**,用小小的肉墊推開床內緣的被褥,露出一個小小的精致的木蘭雕花。陸小鳳和金九齡對望一眼,知道這就是隱藏了秘密的地方。湊到花滿樓耳邊,陸小鳳輕聲的說了這個發現,三人做好準備之後將被褥放在了一邊,按開了按鈕。這個機關設計的相當巧妙,在開啟的時候居然沒有發出聲音。如果不是有栗子指路,恐怕沒有人會想到機關就在床下吧。
巧妙的用內勁減輕腳下發出的聲音,金九齡小心的摸索著前進的道路,而陸小鳳則是在最後殿後。雖然花滿樓的聽覺在這個時候更管用,可是為了防止突**況的產生,他們還是讓他站在中間,就算出了什麽岔子也能很快的反應過來。密道很長,直直的通到地下,陰冷的空氣將三人包圍,如果不是他們內力深厚,恐怕早就瑟瑟發抖了。終於,他們在長長的地道中發現了亮光,金九齡放緩腳步,小心的向亮光處靠近,在能聽清對話的情況下小心的在黑暗中隱匿。
“啪——”一種鞭子抽到人身上的聲音響起,這種聲音對於金九齡雖然比較陌生,但是對於陸小鳳來說就在熟悉不過了,畢竟他可是和忘悠過過招,鞭子打在身上什麽感覺他很清楚,難道這是一個私人刑堂?
“好啊,好啊,我的好媚兒,這是越來越有骨氣了,這幅表情真是讓人百看不厭。”女子的聲音在空曠的地道中分外清晰,金九齡心中一緊,這個聲音他很清楚,冰冷的聲線帶著三份挑逗三份嘲諷三份狠辣——容色的容媽媽。
“呦,被將嘴唇咬這麽緊啊,要是咬破了,媽媽可是會心疼的。”在三人看不到的地方,容媽媽輕輕的撫摸著蘇媚兒的下唇,將絲絲沁出的血絲擦去,然後輕輕的舔舐,“真是美味啊。可是,明明可以更美味的。”說完之後,他們又聽到一聲鞭聲。
“媚兒,你說,是不是為了那個捕頭,啊?為了那個臭男人,你居然不聽媽媽的話了!媽媽很傷心啊。”
從金九齡他們來到地道就沒有聽到她開口的蘇媚兒終於說出話:“媽媽的話,媚兒豈敢不從。”
“哼,這樣的話,為什麽你每每阻止金九齡喝我送來的酒?!”聽著蘇媚兒終於開口,容媽媽的聲音變得冷靜了一些,“上次也是你故意放他們離開的吧,我可不相信,憑著你容色花魁的名號,還有哪個男人能這麽輕易的離開你的房間。”
蘇媚兒眼眸低垂:“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來人武功看起來很高超,媚兒絕非他的對手,而且他看起來似乎精通藥理。”
“哦?我的藥可不是一般人能聞出來的。”蘇媚兒的話讓容媽媽有些警戒,“是什麽人?”
蘇媚兒額上的冷汗慢慢的滴下來,從精致的下巴滴到地上,留下一個水印,可是聲音卻依然很平穩:“一個很漂亮的年輕男子,還有一個清俊的仆從。”
容媽媽在密室裏走了幾圈,看著發出光芒的夜明珠,眯了眯眼睛:“難道是他?看來這個地方不能多呆,免得被那個女人知道了。哼,苗疆聖女?真是陰魂不散。”
“媚兒。”容媽媽走到了蘇媚兒身邊,“之前的事情媽媽就不和你計較了,隻要你這次將金九齡處理掉,媽媽既往不咎。聽媽媽的話,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就是在你被流氓圍住的時候救了你一命而已,值得你這麽心心念念嗎?難道他不出現,媽媽給你的藥救不了你?最疼你的還是媽媽,你看,雖然媽媽每次都懲罰你,可是都舍不得在你身上留下什麽印記。翠兒,下來吧。”
“翠兒?”三人都在懷疑明明之前隻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難道還有第三個人。花滿樓是首先警覺的,因為他隻聽到了兩個人的呼吸,難道第三個人的武功高出他們很多?在三人看不到的地方,一條通體翠綠體型嬌小的蛇從蘇媚兒修長的脖頸上滑了下來,如果之前有人看到這一幕,恐怕還認為這條蛇就是一個裝飾品。
“媚兒,媽媽的丹藥已經成型,就差你的血,之前那個人的精氣現在應該已經完全融於你的血液了,藥練好了還要趕緊給她送去,馬上就到期限了。媽媽這就給你把鐐銬解開。”容媽媽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一個**的感覺,接著一陣金屬聲過去,他們聽到了**滴進金屬的味道。現在很多疑團都已經得到解答了。比如,那些男人為什麽看起來死因是馬上風,比如,蘇媚兒手上那條珍珠掩飾的是她放血的傷痕......
金九齡的大腦飛速流轉,而陸小鳳則是將眉頭緊緊的皺起,他們都是聰明人,主犯是誰,凶手是誰他們已經在心中有個大概了,現在差的就是證據以及那個背後推手的身份。就在兩人思考的時候,花滿樓突然聽到了很細微的聲音,那種嘶嘶的感覺讓他知道了,之前容媽媽喊得翠兒究竟是誰了,顧不得別的,花滿樓拉著金九齡和陸小鳳的衣袖向來處奔去。他很清楚,蛇抓捕獵物靠的不是眼睛而是舌頭,隻要舌頭一個吐出收回,很多信息就能讓它察覺。之前它一直沒有動作恐怕是因為容媽媽的命令乖乖的呆在蘇媚兒身上,現在發現了其他生物它自然是來捕獵了。
陸小鳳三人飛速的離開,同時還小心的不發出聲音。現在他們掌握了主動權,而且知道容媽媽怕是要離開這個地方了,自然是不能讓她知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此處,這條蛇同樣也不能殺死。好在此時容媽媽一心在煉藥上,沒有心思去管翠兒的行蹤。
三人的神經緊繃,同時向前方奔去,就在快到出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破空聲,陸小鳳當下心中一凜,一個轉身兩指飛速的將長著利齒的毒蛇抓住。陸小鳳的靈犀一指發揮了他的功效,也讓他避免了被毒蛇咬到,可是三人的距離太近,一擊不成的毒蛇順勢一轉向一旁的花滿樓咬去,花滿樓的流雲飛袖此時是無法施展了,而金九齡的動作比他更快,他飛速的將自己的手擋在了花滿樓的麵前,天生的直覺讓他再次救了身旁的人。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黑暗中,花滿樓和陸小鳳都不知道金九齡有沒有咬到,隻是飛速的將毒蛇甩了出去,從密道逃出。從床鋪出來之後,陸小鳳立即將被褥還原,卻看到金九齡將自己頭上的發帶取下在左上臂飛速的紮緊,頓時一頭長發滑下,陸小鳳瞳孔一縮,看到了金九齡蒼白的臉色和發紫的唇瓣:“你中毒了?!”
花滿樓一聽就明白他之前聽到的毒蛇嘶叫的聲音以及擋在他麵前的胳膊是因為什麽,匆匆的拿出之前忘悠給的那個瓷瓶將裏麵的丹藥倒出塞到了金九齡口中:“趕緊走!”
陸小鳳點點頭,將金九齡單手抓住,將自己的輕功發揮到極致飛速的向金九齡的主宅奔去。踹開房門,陸小鳳將金九齡放在**,可是此時的金捕頭已經神誌不清,說了一個“血清”就昏了過去。血清對於現代人都知道他是解蛇毒用的,但是放在現在有又誰明白,隻當是他中毒說胡話。
彎腰看了看金九齡的瞳孔,陸小鳳發現他的雙瞳已經縮小的如同針尖樣了,想到這裏他走到窗邊,從一個小竹筒裏放出一個小飛蟲,小飛蟲閃了閃翅膀,很快就消失了。
“花滿樓,你放心,忘悠對於解毒絕對是第一人,很快他就會來了,之前你不是已經給金九齡吃了暫緩毒性的解藥了嗎他會沒事的。”陸小鳳看著眉頭緊蹙的花滿樓說道。要說起那個小飛蟲,幾乎每一個被忘悠調戲過的“美人”都有一隻,危急時刻可以找到忘悠來幫忙。當然這不是忘悠給的,而是令冬給的。對於自家主子每每調戲美人這件事情,令冬當麵總是給予極大支持的。隻是在忘悠不知道的時候,他也會悄悄的和“美人”們交好,隻要忘悠出現的話就會給他們報信,上次碰到陸小鳳的時候因為忘悠已經看到了,所以令冬才沒法給他通知。因為自己主人給他們造成了麻煩,所以身為忠仆的令冬才會給每個忘悠調戲過的人幫助,這次能不能保住金九齡的命,就看他們了。
等待的時間分外難熬,花滿樓失去了一向的冷靜,在房間中踱步,就在他忍不住出口詢問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長相妖孽的男子輕倚門框:“美人,怎麽了?找爺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到了大一是的悲劇,當時學校發通知說:童鞋們,最近校園裏有蛇出沒,大家小心,校長隻有一句話,本校木有備血清=-=這還是醫學院嗎掀桌!當天中午就有一小蛇悠哉的從人來人往的去食堂的路上遊過哎!之後還有保安說同學們,本校秉持著放生的傳統將一條大蛇放回了湖裏...從此見著湖繞道走=-=
容媽媽鞭子一抽:“留言,不然媽媽好好疼·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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