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準備帶著你的情人逃婚嗎?”
盧儀妤看著鏡子裏,自己一臉淡漠的神情,瞬間,有些可憐自己。
原本,這場婚禮,她無比期待,原本今天,應該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如今,一切都破敗不堪。
許航毅煩躁不已,在房間來回踱步,看見盧儀妤的電話,慌忙接聽,“老婆,對不起,我是喝多了,把她當成了你。”
“沒關係,收拾幹淨,準時進行婚禮,我都可以原諒你。”
盧儀妤看著光禿禿的指甲,這指甲,昨天還粉嫩嬌豔,一夜之間,她全剪了。
“好好好,老婆,你在家乖乖等我。”聽見盧儀妤沒有生氣,他連忙動身,看了看時間,安排道:“盯好她,把孩子處理掉,不要讓她再逃跑。”
然後,立即回家換衣服,準備迎親儀式。
許航毅趕到盧家時,門口早已架滿了攝像機,微微蹙眉,不悅道:“怎麽回事,我不是叮囑過,不允許記者到場嗎?”
“毅哥,我們也不知道。”車內的伴郎麵麵相覷,看著眼前的場景,也有些不知所措。
許航毅很快調整情緒,麵帶微笑,下車與媒體記者打招呼,“感謝大家的到來,今天是許盧兩家大喜的日子,希望大家拍攝之餘,不要影響我們婚禮的正常流程。”
不知哪裏冒出來的膽大記者,衝上前,大聲詢問,“小許總,據我們所知,昨夜盧家大小姐進了醫院,至今未出,請問現在來盧家接的是什麽人?”
許航毅猛然想起,先前讓薑清漪冒名頂替盧儀妤之事,眼神一震,揚起一抹微笑,“昨夜那人,並非盧家大小姐,輿論有誤。”
眼神瞟過,身後的伴郎團反應迅速,安排人將提問記者請離,其他記者見狀,紛紛讓路,不敢多言。
許雋辰在不遠處,看著盧宅的一切,“沈特助,這些記者是誰請來的。”
“是盧小姐安排的。”
許雋辰看著一行人,浩浩****進宅院。
他突然開始好奇,阿妤會如何,在今天,讓他名正言順,成為新郎。
原本計劃的很多接親互動,盧儀妤提不起興致,索性全部取消。
許航毅一路暢通無阻來到房間,看見一襲粉色婚紗,嬌俏可人的盧儀妤。
這一路的焦慮,瞬間平息。
“老婆,你真美。”他單膝下跪,將手中的捧花遞給她。
盧儀妤笑了笑,“醒酒了嗎?”
“醒了,看見你坐在這裏,讓我內心無比的踏實。”一把將她抱起,“走吧,我的公主殿下,去迎接我們的婚禮吧。”
呂薇雯看著眼前的場景,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不由佩服盧儀妤,她有這樣的忍耐力,做什麽都會成功。
酒店新娘休息室裏,盧儀妤看著呂薇雯發來的消息,眼底的邪魅逐漸加深。
聽見服務員通知她五分鍾後,去大廳候場。
一想到稍後的一切,她那種邪惡的快感,讓她整個人都無比舒爽,甚至在休息間,開起了香檳。
賓客紛紛入場,許航毅也走到了台中央,等待儀式開始。
燈光驟然暗下,屏幕播放起視頻。
“我追她,不過是為了惡心許雋辰。”
“演戲而已,切勿當真。”
許航毅聽見熟悉的聲音,瞬間看向大屏幕,緊接著就是下一個畫麵。
是他與薑清漪大尺度視頻,聲音靜音身體打碼,唯獨放大了**二人的臉。
“怎麽回事,立刻安排人關掉。”許航毅揪著司儀的衣領,怒聲道。
司儀兩忙下場,安排人關閉視頻。
緊接著,再度響起薑清漪的聲音,講述著她與許航毅,背著盧儀妤在一起的點滴。
台下賓客一陣唏噓,記者不知什麽時候混了進來,紛紛拿起相機拍攝著勁爆的畫麵。
許老爺子看著眼前的一切,焦急不已,找不到許雋辰,隻得連忙安排人,將許航毅先行帶走。
“很抱歉各位,今天這個婚禮,出現一些狀況,暫時取消。”許老爺子連忙拿過話筒,準備遣散賓客,抓緊處理輿論。
一束光打在門口,大門突然被打開,盧儀妤穿著一襲粉色婚紗,從大門緩緩而來,“很抱歉,給了大家如此刺激的開場。”
“許航毅和薑清漪的事,隻是我人生的汙點,不值得我取消這場婚禮。”
“盧許兩家,今天必須完成聯姻。”
目光掃過許盧兩家人震驚的臉,看向站在角落的許雋辰,
指著他,說道:“子債父償,許航毅既然沒有父親,那麽就由你,這個小叔叔承擔。”
“許雋辰,七年前,我給你機會,你選擇離開,七年後,我再度向你伸手,你,接不接。”
呂薇雯讓燈光師迅速調整燈光,一道光照在許雋辰的身上。
男人長身玉立,宛如青鬆,神色平和淡漠的看向盧儀妤。
宴會廳瞬間變得格外安靜,盧父盧母瞬間愣住,不知該作何反應。
許老爺子被盧儀妤的話,震驚的跌坐在椅子裏。
剛下飛機,遲到而來的盧洋旻,瞬間呆立在了門口。
周語看著台上,眸色發光,自信張揚的盧儀妤,淡淡一笑。
“當然,你可以拒絕,那我就向許老爺子求婚。”盧儀妤目光灼灼地看向許雋辰,勾唇俏皮一笑。
許雋辰靜靜地看了她良久,不疾不徐緩緩走上台。
微微一笑道,“我要是不答應,我父親,可能都會被你嚇進醫院。”
呂薇雯立即安排人,切換婚禮背景音樂,讓司儀上台繼續流程。
新娘現場播放,新郎出軌的**視頻,侄媳婦和小叔結婚,在眾人的見證下擁吻。
這場婚禮,前麵有多混亂,後麵就有多抓馬。
參加完這場婚禮的人,都久久難以忘懷。
——
新婚夜的酒店。
盧儀妤滿意地看著網上的話題,
#許家長孫出軌##薑清漪假千金##薑清漪知三當三#
“差不多,就安排撤下吧,老爺子受不了。”
許雋辰看著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滿寒意,順手把藥遞給了她。
盧儀妤放下手機,看向許雋辰,“我信守了承諾,我要你幫我,一並除掉柳家。”
許雋辰點了點頭,“我可以同意,但你必須從明天開始,一周去三次苗醫生那裏。”
盧儀妤微微不悅,“我能控製,我很正常,我不要。”
看見許雋辰麵無表情地看向自己,戾氣瞬間降了下來。
垂眸,轉了轉眼珠,“明天去領證吧。”
領了證才算真正捆綁,這樣,即便她忤逆他,至少不會不管盧氏。
許雋辰淡淡看了她一眼,“你那點心思,管住嘴才能藏住。”
盧儀妤睨了他一眼,撅了撅嘴,小聲嘟囔,“叫了你幾年小叔,真把自己當長輩了。”
許雋辰靠在沙發裏,挑了挑眉,看向她,“你說什麽?”
盧儀妤掛著笑臉,跑到他旁邊,拉著他胳膊,“阿辰哥哥,結婚哪有光辦婚禮不領證的,你這不是騙婚嗎。”
阿辰哥哥,這幾個字已經七年沒有聽過了,竟有些恍惚。
他抬眸看向她,輕輕一笑,彈開她的手。
餘光瞥見她光禿的指甲,眸光微閃,“領證,你就要盡妻子的義務。”
盧儀妤端坐起身,認真打量了一圈許雋辰,三十多歲寬肩窄腰,麵容較七年前,多了幾分成熟。
除了不笑的時候,她還是會受製於他的威嚴,其餘自己完全不吃虧。
她張開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說道,“除了生孩子做不到,別的,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