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王哥的人開始給陸景川打電話,因為今天白染也剛好約了陸景川去看電影,結果等到電影散場也沒等到人,陸景川開始意識到白染可能是出事了,正準備開始派人尋人,電話就來了。

不等電話響第二遍,陸景川就立馬接了電話。

“喂?是陸景川陸總吧?”電話那頭率先開口。

“是我,你們綁了我的人?”

“嗬嗬,陸總挺聰明啊,這麽快就猜到我們是誰了?”

“別廢話,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我們為你的小情人兒辦事兒,但是對方耍賴不給錢,你說怎麽辦吧?”

陸景川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你們想要多少?”

那個叫王哥的轉頭看了一眼白染,白染趁機大叫:“阿川!救我!”

“啪!”的一聲,王哥再次狠狠地給了白染一巴掌。

白染偏過頭去,嘴角也溢出血來,臉頰火辣辣的疼。

電話那頭陸景川聽到了白染被打的聲音,心髒顫了顫,放緩語氣再次問道:“你們想要多少?”

“一千萬。”

對方獅子大開口,陸景川微微蹙眉,沒說話。

對方見電話那頭沒有回應,又說:“一千萬對於龐大的NS集團來說,應該隻是九牛一毛吧,還是說……你的小情人兒還抵不過那一千萬?”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籌錢,如果拿不到錢,你的小情人兒會不會缺胳膊少腿,還是失了名節,我們可就不能保證嘍~”

“一天籌集一千萬時間太倉促了,銀行也未必能在一天內審批……”

“那我就不管了,那是陸總的事情,陸總,夜長夢多,你就不怕嗎?”

“還有,我警告你,不許報警,不許耍小動作,否則,你就等著給你的小情人兒收屍吧!”

陸景川握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機捏碎一樣。

過了半晌,在掛斷電話之前,他才回了一句“好。”

本來他是想借著綁匪打電話的時間,來定位白染的方向,結果對方反偵察能力挺強,根本不給他定位的時間,沒一會兒功夫。

“怎麽樣?找到染染姐了嗎?”一旁的肖楚楚也急切地詢問道。

陸景川搖搖頭:“綁匪要贖金一千萬,今天必須拿到。”

“那還等什麽?一千萬對你們NS集團應該隻是冰山一角吧,染染姐在他們手裏多待一分鍾,就是一分鍾的危險!”肖楚楚很著急地說。

她想了想又說:“要是不行,我去找我爸要點,一天之內總能湊夠一千萬吧。”

“那倒不需要,我的私人賬戶裏有錢,我隻是想拖延一點時間去定位她的位置。”

陸景川現在很慶幸,幾天前他給白染買了一條定製的項鏈,項鏈裏有微型定位器,就怕有一天她出現什麽意外,他不能及時趕到。

現在他的手機上隻有一個大致的位置,隻是具體方位還需要警方協助。

他讓肖楚楚去警察局報警,自己提著一個手提箱,按照綁匪提供的地點找了過去。

而白染這邊也沒閑著,她開始和綁匪周旋,想辦法趁機逃出去。

她想,必須先想辦法逃出去,在這裏多待一分鍾就是一分鍾的危險。

簡澈這個小渾蛋居然敢坑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倉庫麵積不大,倉庫內隻有王哥一個人看守,倉庫外倒是安排了不少人盯著。

反正這個女人看起來柔若無骨,他一個人也能對付。

“那個……王哥,我想上廁所,大姨媽來了。”白染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柔弱小白花嬌羞模樣。

那個叫王哥的從別處拿過來一個大鐵桶放在她麵前,語氣不耐煩道:“就在這兒解決!”

白染掙了掙自己的手腳,嗲嗲地說:“我被綁著了,怎麽解決呀?”

見女人撒嬌,作為男人的王哥滾了滾喉結,邊走過去邊道:“女人真TM麻煩。”

他把捆綁白染的繩索給解開了,白染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後緩緩地站起身,雙臂緩緩地攀上王哥的肩膀,嬌羞地撒著嬌:“王哥,你都把人家弄疼了,你說怎麽辦吧?”

她趁機拿眼騷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牆角處有一把小鐵錘,她必須不動聲色的拿到那把小鐵錘,砸爆這個狗男人的頭,然後趁機逃跑。

白染肌膚白皙光滑,纖纖玉手在王哥胸前撫摸,這樣的挑逗對一個正常男人而言,無意於是在引火燒身,好在這個王哥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綁的誰誰的女人。

陸家的人可不好惹,如果他真動了陸景川的女人,恐怕下半輩子就得把牢底坐穿,他隻想拿到自己應得的報酬,然後和兄弟們遠走高飛。

王哥一把抓住白染的手腕,製止她:“女人,你這是在玩兒火。”

白染眨眨眼,繼續往男人身上攀附,順勢借機將男人一點點推到牆角:“王哥,我知道你在怕什麽,陸景川那個狗男人根本不願意碰我,與其跟著他守活寡,倒不如和王哥一起混。”

聽到這裏,王哥有些滿意地挑了挑眉,身體也不由自主跟著白染退到牆根兒,白染假意要親他,結果王哥的手機響了。

“喂?誰呀,哪個不長眼的壞老子好事!”

“王哥,不好了,有人帶著警察找到我們啦!”

隻聽倉庫外一陣騷亂,仿佛有幾個人被打趴下了,發出淒慘殺豬叫。

“MD,這麽快!”男人一把將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

白染跌坐在地,看到身邊的那把小鐵錘,快速撿起,趁男人轉身之際,掄起小鐵錘就在他腦袋上砸去,那好王哥“啊”了一聲,捂著鮮血淋漓的腦袋轉身看了白染一眼,當場倒地。

白染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知道陸景川來救她了,她扔下手裏的小鐵錘,把自己頭發扯亂,把衣服也扯開露出肩膀,又用小鐵片在自己身上劃了幾刀,鮮紅的白色裙子染上了斑斑血跡。

倉庫的門被推開,陸景川帶著警察過來,一看到跌坐在地,狼狽不堪的白染,扔下手提箱,就衝到她麵前。

白染一看到陸景川出現,眼淚刷就下來了,她一把撲到陸景川懷裏,哭腔道:“阿川,你終於來救我了,如果你再晚了一步,我的清白可能就……”

看著懷裏的女人在渾身發抖,陸景川柔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阿川,這個人……好像是簡笙安排的人。”

“你說什麽?”陸景川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染抽泣著說:“這個王哥說,是簡小姐給了他一筆錢,要他來毀了我,因為我搶了她的一切,也包括你,如果我死了,那一切就可以回到遠點。”

“阿川,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個王哥說……”白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景川眉頭緊皺,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說什麽?”

“他說,簡小姐是為了抱上小叔的大腿,給小叔獻上投名狀,才對我下手的,他說簡小姐親口說的,小叔就是為了報複你,知道你最在意的人是我,所以,他們才聯手對付你的。”說完,她給一旁的肖楚楚使了個眼色。

一旁跟來的肖楚楚意會了白染的意思,咬牙切齒:“沒想到簡笙這個女人如此惡毒!”

陸景川懷裏抱著渾身是血的女人,微微眯起眼睛,眼底蓄積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