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
白染高舉匕首,眼看就要朝Aurora刺了過去,而Aurora也並未顯出驚慌恐懼之意,反而站在原地,冷靜的看著那把匕首朝她而來。
忽然,一隻手一把攥住那把匕首,一瞬間,鮮血從他的掌心溢出,大顆大顆的血珠,如同一朵紅色水蓮,散落在男人的腳下。
白染看到那突如其來的一隻大手,先是愣怔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那把刀,再看看眼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男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沒想到陸景川會突然出現,還替那個女人擋了一刀。
白染慌亂的扔下匕首,想要去幫陸景川處理傷口:“你、你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白染流著淚問:“你也覺得她和簡笙有什麽關係,對嗎?”
“白染,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動她一下,我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陸景川雙眼通紅的瞪著白染,眼裏滿是厭惡和恨意。
白染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陸景川啊陸景川,你以為,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個死人簡笙嗎?我告訴你!不,她不是!”
此刻的白染仿佛精神失常了一般,臉部扭曲又猙獰:“陸景川我告訴你……簡笙已經死了,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你!是你害死她的,是你選擇了我,而沒有選擇她,你以為……就算她還活著,她還會原諒你嗎?啊?不會!哈哈哈哈……”
陸景川看著眼前這個瘋癲的女人,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她一把抓住Aurora的手臂,轉身就要離開。
“跟我走,我有話想問你。”
Aurora甩開他的手:“放開我,陸先生,我們好像並不熟。”
陸景川皺了皺眉,沒有了耐心,再次抓起女人的手腕就想離開。
他必須要單獨和她談談!
憑什麽!
白染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拉拉扯扯,眼底的妒意和恨意,如同一株絞殺藤,將她緊緊地纏繞,越收越緊,緊到她快要窒息。
憑什麽她所要的一切,都被這個女人搶走!
她苦心經營了多年的一切,都毀於這個女人,憑什麽!
隻是她也長著一張和簡笙一樣的臉?
難道是……簡笙回來了?
怪不得陸景川願意為她以命相護?
哈哈哈哈……
好啊,簡笙,既然你回來了,我可以讓你死一次,也可以讓你死第二次,甚至是無數次!
既然我白染得不到的東西,那你簡笙,也休想得到!
此時的白染渾身充滿殺氣,她悄悄地撿起地上的匕首,雙眼充滿血絲地舉起匕首,朝Aurora衝了過來。
陸景川用餘光發現後再次擋在她麵前,而這一次,Aurora一個轉身,將自己的脊背對準了白染,白染手拿匕首,手起刀落。
隻聽“噗呲”一聲,Aurora倒入陸景川懷裏,陸景川錯愕,他怒瞪著白染,一腳將她踹飛,白染被踹出好幾米,最後,頭撞到了牆壁上,昏死過去。
陸景川此刻臉色都白了,將Aurora緊緊地抱在懷裏:“為什麽?為什麽要救我?”
“陸景川,這是最後一次,你救過我,你的人情……我終於……還清了……”
很多年以前,小簡笙和家人出來旅遊。
她因為貪玩,自己跑到山溝裏,好巧不巧掉進了獵戶設下的陷阱,小姑娘受傷了,手機也沒電了,就在求救無門,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出現了。
他比她大不了幾歲,卻一個人身穿迷彩服,背著小書包在深山老林裏走動。
“你別哭,我看你受傷了,我來救你。”
就這樣,小簡笙原本以為自己再也走不出這座大山,會死在這裏時,這個像天使一樣的小男孩將她救了出來。
兩天以後,警方才聯係到她的家人,把她帶回家。
臨走前,小簡笙笑著對小男孩說:“小哥哥,是你救了我,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等我長大了就來找你,以身相許報答你。”
那一年,小簡笙才七歲。
陸景川流著淚,渾身顫抖,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不能再失去!
看著自己掌心滿是鮮紅的血跡,陸景川痛苦不已:“簡笙!你醒醒!”
陸謹言這邊,近些年來,他一直在暗中調查簡笙的真實身份。
最近,也開始有了一些新的線索。
葉特助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進來:“三爺,關於簡小姐的真實身份,已經查到了。”
他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陸謹言:“其實,簡小姐就是夏家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按照您之前的預判,我把簡小姐的DNA樣本和夏家拿去做比對,確認是親生女兒沒錯。”
“三爺,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怎麽什麽都能預判到啊!”葉特助不禁佩服至極。
陸謹言看了一眼資料,表情沒有什麽波瀾,畢竟,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此時,陸謹言的電話響了,他接通電話:“什麽事?”
“不好了三爺!Aurora出事了!”
一聽到Aurora出事了,陸謹言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下意識邁開腿,想要衝出辦公室,最後,好在葉特助喊住他:“三爺!您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
陸謹言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輪椅,最後,平複下心情,走過去坐上。
雲城,第三中心醫院。
好在Aurora的傷勢不重,隻要休養幾天就能恢複。
陸謹言到醫院的時候,Aurora還沒醒,他剛一進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自己的侄子坐在病床邊,守著。
這種感覺怎麽看怎麽讓他覺得奇怪,陸謹言皺了皺眉,搖著輪椅走過去。
“你可以回去了,這裏有我照顧就行。”
很明顯,陸謹言在下逐客令。
陸景川不為所動,此時的他,胡子拉碴,眼圈泛黑,穿的也是地攤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工地搬磚的,要多屌絲有多屌絲。
現在的陸景川,完全沒了總裁的風範。
“我是不會走的。”陸景川站起身,給病**的女人掖了掖被子。
陸景川見對方不肯離開,忍不住笑了:“阿川,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留在她身邊?”
“三叔,你別忘了,她以前可是我女朋友,我們還訂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