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願不知道這晚陸塵卿去了久願庭又去了趟辛宅。
還給她打了四五個電話。
她隻迷迷糊糊間感覺身上一重,一隻觸感冰涼粗糲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惹火,每一處肌膚都燒得滾燙,讓她這具酒後的酮體敏感的戰栗不止。
胸衣肩帶下的彼岸花紋身色澤豔麗,纏繞在她迷人流暢的鎖骨上,更添風情。
辛願閉著眼睛,意識混沌,腦袋昏沉,身體上的觸感比平時更放大無數倍。
陸時凜好像存心要折騰她,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持續到了淩晨兩點多。
筋疲力盡的辛願被熱水衝洗著,意識逐漸回攏,眼眸也漸漸恢複清明,看到麵前為她清洗的男人,又感受到身體的異樣。
“陸時凜?”
陸時凜手上的動作微頓,緩緩抬頭,深暗的眼眸描繪著她的臉。
在那難熬的幾個小時裏,她就像任人宰割的綿羊,姿勢,地點隨他擺弄。
但酒意籠得太深了,她會舒服的哼唧,還會情不自禁的讓他快點,慢點,更會化身指導員,指導他如何耕田。
這會碰到水,酒意便渙散了些。
“嗯?”他低醇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陰陽怪氣,“這會認清人了?不是陸塵卿了?”
陸塵卿?
辛願喝酒並不是那種會完全斷片的人,總會有一些零碎的畫麵。
但現在酒還沒完全醒,她隻有略微清明的意識,身體依舊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裏,甚至雙腿還在打顫。
如果說身體的異樣,是在告訴她剛剛經曆了一場多麽酣暢淋漓的事情。
那麽昏沉疼痛感糅雜著那些細碎的馬賽克畫麵,就是在證實。
而對於他說的什麽陸塵卿,她沒有半分頭緒。
她咬牙,秋水剪瞳般的眼折射出一道淩厲的芒,語態卻是疲憊的柔軟,“你……這是強J!”
陸時凜顯然沒被她的話影響到,衝洗完,拿上一條浴巾把她裹上,再次打橫抱起出了浴室。
“衣服還沒穿,就想不認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辛願實在是提不起什麽力氣來反抗,被他放在**後,黑影再次覆上。
腰肢覆上一隻灼燙的手掌,她渾身一顫,“你!”
“還想要?”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絕對是一流的。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他抱著翻了個身,下瞬,被子蓋上。
耳垂漾開一抹濕熱,“先睡覺,養好精神再要。”
辛願不知道怎麽睡著的,反正起先很抗拒他的觸碰。
她挪一寸,他追一尺,快到床邊時,男人將她死死摁在懷裏,用極其惡劣的語氣威脅道,“看來精力還挺足,把剛剛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放屁!
她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也清楚,那事都不知道完了幾輪了。
也不知道他一天哪有那麽多使不完的牛勁。
身體上的困乏和腦袋的暈沉讓她很快就沉下眼皮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昨夜的疲倦並未消減半分。
她艱難的從**爬起來,清明的眼眸裏映著房間的格局,但並沒有那抹熟悉的俊影。
她掀開被子,趿上鞋子梭巡自己的衣服,最後鎖定在沙發上那個白色的大購物袋上。
走過去一看,果然,裏麵是全套的衣服。
從裏到外。
裏麵的打底是一件明黃色方領修身針織,下麵是一條深色闊腿牛仔褲。
又套上自己那件不搭的小香風外套,她拿著包包就往外走,都顧不上洗漱。
還翻出手機查看,上麵共有9個未接電話,23條微信。
她心顫了顫,吸了吸鼻子,點開通話記錄,是七個是陸塵卿打來的,還有兩個是辛宅管家鄭叔打來的。
辛願皺眉,又點開微信。
除了方靜和薑知許給她發的,還有陸塵卿給她發的。
陸塵卿:你不在家?
這是第一次,隔了半個小時後,又發了好幾條: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看到消息回個電話。我找你。
下了樓,剛給方靜回了個定位,讓她來接自己,安園管家袁叔忽然上前頷首道,“辛小姐,您醒了,廚房為您準備了午餐……”
辛願下意識環視了一圈屋子,問,“陸時凜呢?”
“少爺上午九點去公司了。”
知道他不在家,辛願還稍稍鬆了口氣,也免得和他糾纏那麽多。
辛願露出淺笑,出言婉拒,“給您添麻煩了,飯就不吃了。”
“這飯菜都做好了,少爺也說中午會回來陪您一起……”
聽到陸時凜中午會回來,她急忙道,“我胃不舒服,也不太想吃。”
見她堅持,袁叔又說,“那我安排司機送您……”
“不用了,我剛剛給我助理發消息了,她會來接我。”
袁叔還想說點什麽,辛願已經和他微笑頷首,疾步離開了別墅大門。
宿醉又加上運動,讓她體力有些虛,走了十分鍾左右,她呼吸就有些喘了,頭也被中午的陽光曬得發暈。
好在沒幾分鍾,方靜就開車來了。
她拉開車門坐進去。
“辛總,你……”
她脖子上的痕跡實在太醒目了,讓人無法忽視,方靜扭頭就看見了,有些吃驚的看著她。
穿衣服時,她就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
想來脖子也不會幸免。
她抬手輕撫,泰若自然道,“沒事,狗啃的。走吧,回久願庭。”
方靜眨巴眨巴眼。
心說,這狗夠狠的啊。
這前邊八百米的別墅的主人,自然就是那隻‘狗’了。
車頭調轉行駛不過十米的距離,一輛熟悉的黑色商務賓利從遠處正麵駛來。
她認識。
那是陸時凜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