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立刻撤回消息。

陸景行:圖片已保存。

蘇染深吸一口氣,做了兩分鍾自我心理建設,掩耳盜鈴地回:手機被盜,肇事的臨時工已經被警告教育。

寧霏捂著嘴笑:“這可不怪我,是你手滑,陸總眼尖。你不如順水推舟,幫我把盤問的任務完成。”

九分鍾後,陸景行:我研究了一下,多選了幾樣,你應該喜歡。店員說支持極速閃送,地址填茗典還是送到鹿鳴園?

寧霏朝蘇染眨眼睛:“我讓王野媽媽幫你熬點參湯?”

蘇染手癢骨頭硬,發語音給陸景行:“買兩套,其中一套送王野家。讓王野本人親自簽收。”

寧霏撲過去捂蘇染的嘴:“染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蘇染:“這叫同甘共苦。”

陸景行回:兩份急速達,已下單。

寧霏腿軟,抓起包包就跑:“我先回家了。建議你今天湊合在公司打個地鋪。能躲一天是一天。”

蘇染頭大。挨到晚上,深思熟慮一番還是決定回鹿鳴園。

畢竟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下午手滑惹的禍,早晚是一刀。不如直奔虎穴,慷慨赴死。

加了會兒班,回到鹿鳴園。陸景行還沒回來。

蘇染也不好意思問,家裏今天有沒有收到什麽閃送極速達的快遞。

陸哲看蘇染有點心虛的樣子,解釋:“三叔主動去的老宅,他有辦法向老頭子解釋。”

蘇染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原來他去了老宅,希望談得不愉快,讓他沒心情禍害她。

陸哲以為她在擔心陸景行:“我們的進度比預計的順利,再堅持兩個月,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做我三嬸。”

蘇染不想聊這個話題,畫餅她也會。

雖然她信任陸景行,也願意陪他風雨同舟,但風雲莫測,能不能抵達彼岸,要到最終腳踩在實地上才算。

蘇染問:“這次你撈到什麽好處了?”

陸哲笑著喝了口清茶:“薊大會給我一個榮譽教授的稱號。再積攢兩年經驗,就可以定期去給金融係的學生做匯報,當個客座教授講講課,過過大學老師的癮。”

蘇染點點頭,不出所料,賊不走空。

以陸哲的學識加上在陸氏和高山的經驗,兩年之後給薊大學生講課,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應該很受薊大學生歡迎。”

陸哲:“三叔幫我談的。我其實都放棄當老師的夢了,他幫我撿回來了,還不耽誤正事。”

蘇染:“都是正事,做好高山是,當老師也是。我們也都會為你高興。”

蘇染很想說,葉華濃看到兒子可以把高山做得很好會開心,看到他做老師也會很開心。隻要他開心,他們就會開心。

陸哲看著蘇染,似乎聽到了她心裏說的話,緩緩點頭:“我知道。”

許錦做好晚間理療,三個人一起在院子裏溜達了一會兒。晚上有些涼,很快就回來休息。

哄了許錦睡著,蘇染再回到客廳,陸景行正好進來。表情自然,一隻胳膊吊著護具,另一隻手托著一個橘粉色的大紙箱。

傭人忙迎過來:“三少爺,我來拿。”

陸景行直接往樓上走,眼神勾著蘇染:“不用,染染幫我收拾。”

蘇染想把他手裏的紙箱套在他頭上。但也隻能灰溜溜耷拉腦袋跟在陸景行屁股後麵上樓。

陸景行直接進了自己的臥室:“這種東西還是放在我房間比較安全。”

蘇染沒底氣地說:“我是和寧霏開玩笑。那些東西很詭異,隨便看看長點知識,直接扔掉就好。”

陸景行把箱子放到桌上,拖長音說:“你們開的玩笑,很刺激。”

蘇染咬著唇角,左右都是死,不能白犧牲,正經事還是要抓緊辦的:“平時都不是這樣的,我們就是聊到王野是獨苗,他爸媽性格好身體好,怎麽沒多生兩個孩子給王野作伴兒。”

“王姨生王野的時候難產,順轉剖。王叔叔舍不得阿姨再受罪,就給自己做了個小手術。”陸景行手放在紙箱的蓋子上,挑起薄薄的眼皮悠悠問,“你們的思路是怎麽從二胎跳躍到情.趣.用.品上麵的?”

蘇染聲音越來越小:“就是由此聊到優生優育,生男生女的概率,要幾個孩子好。”

陸景行摟住蘇染又軟有細的腰,垂下眼眸盯著她的眸子問:“想和我生孩子了?”

蘇染腦子一激靈,甚至不敢回看陸景行的眼睛,下意識用力搖頭。

陸景行笑:“想生幾個?”

蘇染感覺自己忙糊塗了,被他繞進去了:“不是我,是我擔心王野媽媽著急抱孫子,逼著寧霏小小年紀就五年生仨。”

陸景行:“那你覺得什麽年齡要小孩合適?生幾個最好?”

蘇染聽出來他是在反向套話,不上當:“這種事當然是水到渠成,憑感覺了。”

陸景行賤兮兮說:“我感覺,明年我們就可以水到渠成。”

蘇染哼哼唧唧嗔道:“在說寧霏和王野,你不要總扯到我身上。”

陸景行親她的唇角:“不扯到你身上,壓到你身上,好不好。”

蘇染忍著,不發飆。

“不想看看我買的東西?”陸景行慢動作打開盒蓋。

蘇染眯起一隻眼,側著頭四十五度角往盒子裏瞄。是一束包裝精美的鮮花,下麵墊著厚厚一層彩色拉菲草。

陸景行看著蘇染,輕笑:“好像有點失望?”

蘇染搖頭:“沒有,真沒有。這樣非常好,花兒我很喜歡。這說明你非常了解我。那些猥瑣的東西隻是姐妹間說著玩,然後不小心點開店鋪,不小心畫了個圈,誤操作不小心發給了你。”

陸景行把花束拿出來,放在蘇染手上:“我當然了解你,所以隻買了……”

撥開宣軟的拉菲草,陸景行從裏麵又掏出兩個小紙盒:“我猜,這兩個你能接受。”

蘇染舔了下嘴唇,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