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粟想幫忙,被杜仲伸手攔住。
杜仲:“你上去就是群毆,而且我們人多。”
嚴粟管不了那麽多,大不了一起被揍,他不能看著自己老大處於下風,自己卻不管不顧。
於是,嚴粟和杜仲也扭在了一起。
陸景行呼地停了手,關掉電話:“就咱倆,私聊?”
桑瑜擦了下出血的嘴角:“你們出去。”
兩位助理也停了手,嚴粟不放心:“桑總。”
桑瑜擺手:“好久沒痛快打一架了,正好拿他練練手。”
嚴粟嘴角抖了抖,誰拿誰練手?
杜仲甩甩手腕,先出去了。
嚴粟一步一回頭,也跟了出去,門留了一道縫,被杜仲“嘭”一聲關緊。
躲在收銀台後麵的老板戰戰兢兢也不敢問。
杜仲安慰人的聲音也是冷冷淡淡:“放心,出不了大事。有損壞賠你,出了事也怪不到你頭上。”
嚴粟瞪杜仲,你家那位是出不了事,年輕力壯還練過散打。
陸景行從桌上抽了兩張餐巾布纏在手上
桑瑜哼了一聲:“放心,我沒病。”
陸景行:“別誤會,純潔癖,不想沾上你的口水。”
桑瑜磨牙,等陸景行裹好,先發製人一拳正對鼻梁狠狠打過去。
陸景行側頭靈敏地躲開,順勢鉗住了桑瑜的手腕往外掰。另一隻手照著他肩窩全不惜力地就是一個直拳:“這下是替我老婆揍你的。”
兩個人又打在了一起,都沒再管直播視頻裏的情況。
蘇染那邊正看著直播,打架的聲音忽然止住:“小白,再問問那邊的情況。”
小白一直捧著手機跟那邊的保鏢實時聯絡:“別人沒參與,就老板和桑瑜在屋裏……切磋。那個,純赤膊,沒動刀槍。”
就兩個人?蘇染放下心,年齡到身手不管哪方麵陸景行都穩贏。
不過還是不放心,桑瑜手段陰,萬一傷到陸景行的臉……
正擔心著,直播裏傳來隱約的警笛聲。
麵具男對著鏡頭,把所有資料裝進文件袋。然後解開陸老爺子兩隻手的麻繩,將手裏的刀扔進他懷裏。
陸老爺子半張臉半邊身子已經不受控製,顫顫巍巍用左手拿著刀,對不準方向距離一下下割綁在腰上的繩子,才發現是把逼真的假刀,一戳就彎。
麵具男不慌不忙打開倉庫門,雙手抱頭貼牆站好,高喊:“在這裏,我報得警,所有證據在桌上,椅子上拿刀的糟老頭就是我要舉報的人。”
馮恒輕輕拍蘇染緊繃的後背:“不用擔心了,桑瑜做事都留了餘地。曾經苦過,灰色過,如今除了複仇也想做個幹淨體麵的人。”
警察出現在直播畫麵裏,拷上麵具男,給喘氣不順的老爺子和一臉鼻涕眼淚的陸鴻菱解綁,同時關了直播。
另一廂的飯店,也有幾名警察找了過去,推開包廂門,就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並排坐在椅子上,各自拿著根沒拆包裝的冰棍敷臉,表麵上看,神清氣爽。
警察掃了一眼屋裏東倒西歪的桌椅:“打架了?”
陸景行回:“沒有。他想拜我為師,讓我教散打。試了幾下,年齡太大皮鬆肉軟不合格,我拒絕了。”
桑瑜翻著白眼瞥了陸景行兩眼:“是我看不上你三腳貓的功夫。”
警察:“麻煩兩位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桑瑜:“遵紀守法的國際友人也要去?”
陸景行站起身,拉桑瑜衣服的肩縫,打算扶他起來:“給我做個證人。”
桑瑜撥開陸景行的手,咬牙忍著渾身上下的各種疼,自己站起來。
看向警察時,麵容淡然還帶著從容大度的笑:“也好,欣賞下陸總被審訊。”
杜仲跟著往外走,不忘提醒嚴粟:“記得給飯店老板損失費。”
嚴粟不爽:“是你承諾的賠償,東西應該也是你老板砸的。”
杜仲麵無表情:“地方是你們選的。”
嚴粟勾手,懶得跟他鬥嘴,讓手下給老板掃碼付了兩萬。
蘇染收到消息,所有人都被送去了刑警隊,立刻和馮恒一起過去撈人。
人在裏麵問話,馮恒和蘇染隻能在外麵等著。
嚴粟坐在一角,朝這邊禮貌地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問好。
蘇染回禮。掃了一圈沒看到杜仲,應該是以公謀私進去看他的法醫小姐姐了。
小白默默無聲,發了兩條消息,出來個穿皮夾克的男人跟他笑嗬嗬聊了幾句。回去前兩個人還友好地互相拍了拍肩。
小白聊完立刻過來匯報:“沒事,因為是受害人家屬,直播時又有連線,所以正常詢問,一會兒就能回去。不過針對舉報陸老頭的內容,這段時間可能還會隨時配合調查,但一般這種情況,不用來這裏。”
馮恒:“小白人脈挺寬啊。”
小白小羞澀裏帶著驕傲,低聲說:“一大隊副隊長,小玥閨蜜的男朋友。小玥為了介紹我和他認識,特意安排了好幾次double date。我也要懂事,不辜負她的一片苦心。”
馮恒讚賞的笑:“你和陸景行最相像也是最優秀的地方,就是都找到了好老婆,而且意識到了這一點。”
蘇染跟腔:“這麽好的老婆,小白,你要抓緊。”
小白搓手心,若有所指道:“她還要上學,不像蘇小姐已經畢業兩年了,當老板的自由人,可以隨時領證。”
蘇染:“王野賭輸的錢還沒給你?”
小白:“蘇小姐英明。野總自從娶了老婆,越來越摳門,而且基本戒賭了。據他的保鏢說,野總現在打賭,賭注不超過一杯絲襪奶茶。”
正聊著,走廊裏有些嘈雜,一眾人抬頭看,果然是那兩位出來了。
嚴粟立刻迎過去想要扶桑瑜,被眼神製止。
蘇染看著與桑瑜並肩走出來的陸景行,指骨關節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