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心疼得快死過去了!

阮煙羅想著係統11許諾給她的道具就這般付之一炬,麵色也不是很好,徑直對上了那雙充滿威壓的眼,忿忿道:“心疼。那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前幾日還在奴婢麵前打著晃兒,轉眼間便沒了,奴婢自然是心疼的。”

阮煙羅這回也不自稱羅羅,改叫奴婢了。

“有什麽好心疼的。”

差點在徐旭手底下丟了清白、吃了大虧,現在竟還有心疼他的勁兒?

楚行南下意識將手負至身後,心底也莫名生出些氣來,望向阮煙羅的目光不善。

聽楚行南這般理直氣壯的反問,阮煙羅一反平日的溫馴,語氣微衝,“將軍這般掌人生殺大權的貴人自然不會心疼,這世間也唯有如奴婢這般生若浮萍、命比紙薄的草芥才能體會到活著,有多麽不容易。而性命,又到底有多麽金貴。”

說完阮煙羅便兀自往前走去,想要通過城樓的另一處下樓。

阮煙羅負氣,腳下步履稍快,原以為楚行南在她這兒被這麽下了麵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想搭理她了,卻不料她剛走出幾步,便被身後之人的鐵臂一把圈住了柳腰。

“你做什麽,放開我。”阮煙羅蹙起細長的黛眉,身上不斷地掙紮著想要逃脫他的禁錮,轉回身正欲同楚行南分辨個高低,可楚行南沒給她這個機會,雙手攏住那截細腰,雙臂不過稍稍使力就輕而易舉將人舉了起來。

“啊!”眼前的景物驟然收縮,阮煙羅被這陡然的變故嚇得小臉一白,飽滿嫣紅的唇瓣不自覺泄出了一聲輕叫。

阮煙羅原本用來掙紮、掰扯的雙手也轉而緊緊地扣住了楚行南的手掌,阮煙羅下意識閉眼繃起了身子,直到那陣短暫的失重感消失,阮煙羅才敢睜眼。

楚行南雙手仍是禁錮在阮煙羅不盈一握的楊柳腰際,寬厚的手掌與盈盈楚腰形成了極為惹眼的視覺衝擊,楚行南隻盯了一眼便移開了眸光。

而阮煙羅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被這蠻不講理的狗男人放上了城牆垛口,她隻要微微偏過目光就能看到身後遼闊的大漠煙雲,熱浪亦是陣陣撲麵而來,遠處的沙丘起伏著聳立宛如巨獸的利齒。

他這是要做什麽?!

阮煙羅再如何鎮靜,到底也不過是個官宦閨閣裏頭的小女娘,縱是自小吃苦,比尋常女娘多了幾分堅韌的心性,可也敵不過這般刺激的場麵。

她扁了扁嘴,眼裏瞬間就盈起了霧氣,“將軍,羅羅害怕,將軍把羅羅抱下來好不好?”

被強化過的嗓子原本出聲就宛若鶯鸝般清脆,加之阮煙羅有意軟著嗓子討好賣乖,嬌軟繾綣,便好似醇香烈酒般醉人,楚行南幾乎是立時便繃緊了身子。

“現在知道害怕了?方才見你氣性還大得很呢。”

阮煙羅心裏頭的白眼快翻上天了,麵上卻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羅羅沒有氣將軍......”

楚行南初心不改,沒被阮煙羅這幅撒嬌賣好的模樣蒙騙了去,繼續追問,“本王倒要好好問問你,你心疼徐旭些什麽,他從前為虎作倀,做過的壞事可不少。”

阮煙羅現下心緒緊繃,幾乎全身心都在緊張著自己會否一個不小心便翻下城牆、摔成肉泥,她一邊緊緊地扣著楚行南的大掌,另一邊身子努力地折腰往楚行南的方向靠,勉強分出些心思應付楚行南的詢問:“隻是覺著徐旭也是一介可憐之人,同奴婢一般生死不由人,因而奴婢生出了些同病相憐之感罷了。”

“何況徐旭原也是官身,又有軍功,可如今也是說沒就沒了,而奴婢原本便是賤籍,死生不由己...難免愴然......”說著阮煙羅又往楚行南的方向折過幾分。

阮煙羅回想起當日將那兩個經驗點加在身體屬性中的柔韌度上,不禁覺著自己是有些先知之明在身上的。

楚行南見眼前的女人腰肢軟娜,鴉雲般的長發傾落香肩,些許發尾垂落手背上,隨著女人起伏的動作宛若一把把細小的鉤子撓人心弦,他的眸色在不經意間一度度加深,掌間也愈加用上了幾分力氣。

“他罪行累累,自有天道去收,你又不曾行此大惡,為何要懼怕這些?”

阮煙羅抿了抿豐潤的唇瓣,再抬眼時鳳眼裏澄澈幹淨,極真誠地發問,“這世道亦正亦邪,將軍為何便如此篤定好人有好報,而惡人也會得到懲處呢?”

“便如奴婢,雖說不曾如將軍這般馳騁沙場、保家衛國,可自小到大也是規規矩矩,不曾做過害人勾當,一心隻想嫁個尋常夫婿,過自由平凡的生活...可結果是什麽呢?”阮煙羅鬆開了扣著楚行南大掌的柔荑,牽過他的手腕放至她身後的腰窩,“正是因為天道不公,我們無法平等地活著,所以奴婢才會害怕,害怕無妄之災、害怕變故叢生。”

天氣炎熱,阮煙羅不過身著單衣素衫,外罩紗袍輕若無物,楚行南輕易便感受到了掌下嬌軀的溫軟有致。

阮煙羅此言倒叫楚行南微微吃驚,他原以為阮煙羅這不過是以退為進,說出以往難捱的經曆欲換取他的幾分同情,卻不想她心中竟有如此決斷,不免讓他對之前與她的種種臆測感到些許的...慚愧?

見楚行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阮煙羅柔弱無骨的小手順著他的鐵臂往前撫去,所過之處如同春水連綿,**軟了一身筋骨。

此時阮煙羅坐在城牆垛口之上,秀氣的小腳點不著地,隻好虛虛地輕踏著牆磚,直起身子時,卻比身前的楚行南還高了一個頭。

“將軍,疼疼羅羅吧。”她彎腰,伸出雙手捧起楚行南的頭,順著麵龐不斷撫下,最後在他的下頜處停止,又微微使勁叫他昂首,嬌嫩如花瓣的唇瓣便這般輕輕地吻上了他橫飛入鬢的長眉。

溫軟輕盈的呼吸噴灑在楚行南額間,在眉頭的吻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離,楚行南下意識去追隨那充滿酣甜梨香的來處,下一瞬自己的眼眸便被柔軟的指腹撚過。

阮煙羅引導著楚行南閉下右眼,隨即又輕柔地吻過他薄白的眼皮。

再然後是鼻尖。

楚行南再難自製,右手一扣便將阮煙羅帶下了城垛,阮煙羅順勢輕咬上了楚行南的下頜,丁香小舌又舔了舔,隨即繼續往下。

楚行南健碩的胸脯不斷起伏,粗喘陣陣似在不斷壓抑。

阮煙羅心生不解,納悶今日這廝怎的如此坐懷不亂。

城牆之上雖能麵見黃沙大漠的遼闊景象,可熱浪陣陣,熾烈日光曬得她是頭昏腦漲,加之她又被楚行南恐嚇多時,現下是一點都不想在此處多待了。

阮煙羅一心隻想快些討好了楚行南,讓他將自己帶離此處。

正當她打算繼續往下時,楚行南忽而大掌扣過她的兩隻手腕,徑自將手腕帶到了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則捏著她的粉腮,強迫她張開嘴一刻不停地接受他無情的攫取。

楚行南似乎是忍耐了多時,驟然繃斷的節點叫他無法自製,唇齒間的碰撞疼得阮煙羅擠出了淚花花,可楚行南絲毫不覺,強勢衝動的掠奪摩擦著灼熱的氣息。

阮煙羅不斷後仰可依舊爭取不到喘息之機,求生的意識叫她開放了喉口的關閘,任憑晶亮的涎液自二人碰撞的唇齒間沿膚而下,曖昧的銀絲牽拉不斷。

正當二人吻得難舍難分之際,阮煙羅腰間一緊,隨後她整個人被這陣難以抗拒的力道帶著翻了個身,雙手無力地靠上城牆垛口,依靠著垛口的支撐她才堪堪站穩。

阮煙羅近乎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腰間的絲絛被身後探來的大手解開,意識到楚行南要做什麽的阮煙羅臉色一白,趁楚行南不曾反應過來之際,她迅速屈起了雙腿蜷到角落,“將軍不行,這裏會被人看到的...”

雖說北邙城外人煙罕至,幾乎不曾會有商隊路過,可城樓之上還是會有定時定點的軍隊巡邏,更何況城樓高大,萬一城外便有鏢馬路過...阮煙羅不敢賭那個萬一。

激烈的動作過後阮煙羅氣息還未平穩,她一邊說著一邊轉回頭去望楚行南,卻見後者朦朧優雅的桃花眼中水波**漾,眼尾微紅,已是動情非常。

楚行南一手撐在牆垛之上,頎長的身材將阮煙羅整個攏住,漂亮的桃花眼中此刻漾著千絲萬縷的情意。

阮煙羅蜷成一團,纖細的脖頸下是瘦削的肩膀,隨著動作輕輕顫抖,再往下是被裹入紗衫的細嫩身軀。

他著另一隻手一把將阮煙羅從地上撈起,垂首將腦袋埋到了她的脖頸側,深深地吸嗅了一口清爽馨甜的梨香,分明是極為解渴熨帖的香味,卻讓楚行南喉間愈發地緊繃。

半晌,他緩緩吐出胸腔之間翻騰著的火熱氣息,似乎是認命般闔上了雙眼,垂首埋入阮煙羅的脖頸間,頓了頓,複道,“不會有人來的。”

作者有話說:

呃呃啊啊頂級釣係羅羅寶貝誰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