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怒自威、冷氣外冒,與之前判若兩人,讓陸琬琰側目。
剛才陸琬琰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小姑娘十分喜歡他,看到自己很是怨恨,那惡毒的小眼神是真要自己死。
能叫本宮的女子,應該是公主,那公主叫他曄哥哥,看來他是皇親國戚。
夏侯曄轉頭看向陸琬琰,“怎麽,被爺的風姿迷住了?”
不想理他,死男人還是保持冰山男神比較安靜。
夏侯曄莞爾,“放心吧,你是爺的女人,誰都不能欺負你。”
又問時分,“那兩人關在何處?”
“在地牢。”
“去地牢。”
地牢陰暗潮濕,到門口之時從裏麵刮出陣陣冷風,夏日裏倒是涼爽。
走進去,潮濕的氣息撲鼻而來,審訊房裏,一胖一瘦兩人捆在柱子上,低垂著頭。
時刻時間上前行禮,“主子。”
“把兩人潑醒。”
夏侯曄一聲令下,兩桶透心涼的井水潑在兩人身上,嚇得兩人一個激靈,慘叫聲連連。
“聒噪。”夏侯曄皺眉,時刻時間拿了掌嘴的板子上前啪啪啪抽了王二麻子和拐子的嘴,兩人的嘴瞬間腫成香腸,鮮血直流,再不敢亂叫。
被打了這麽久,王二麻子渾身疼,顫抖的求饒。
“大俠,我們出了銀子買人,我們是出了銀子噠。求求你們高抬貴手,要銀子,我們給銀子,放了我們吧。”
“是啊是啊,各位大人,就把小的當個屁,放了吧。”拐子想跪下磕頭,奈何被捆在柱子上動彈不得。
夏侯曄不予理會,坐在時刻搬來的椅子上,示意陸琬琰做身邊。
時刻眼力好,趕緊搬來一把椅子,“姑娘請坐。”
等陸琬琰坐下,夏侯曄問她,“這兩人可有印象?”
“有點眼熟。”陸琬琰仔細打量兩人,想起來了,“好像找劉夢山催過賭債,對,就是他倆。”
這是原主的記憶,當時這兩人就色眯眯的盯著原主看了許久,嚇得原主瑟瑟發抖,躲進了屋。
“今晚,就是他倆潛入你家,欲行不軌之事。爺進去的時候裏麵還有藥粉的味道,應該是蒙汗藥,所以你一直昏睡不醒。”夏侯曄眼神犀利的看向兩人,“可招了?”
這話是問時刻和時間,時間上前回稟,“兩人嘴挺硬,隻說付了銀子,把人帶走。銀子付給誰,打死不說。”
夏侯曄冰冷的眼神看向拐子。
“不說,那是你們的手段太溫柔了。”
“拿水銀來,煮沸了之後在這個瘦子的頭頂開個十字刀口,然後將水銀倒進去。頭皮便會自然脫落,隨著水銀越倒越多,渾身的皮慢慢盡數退去。
最好玩的是人不會死,忍受錐心刺骨的痛苦,看著身上的血流盡,痛苦得一直跳,熬盡最後一口氣才會死去。”
如此酷刑,場麵血腥,異常殘忍,聽著都讓人腿軟打哆嗦,夏侯曄卻閑適的仿佛在閑話家常一般。
吩咐時分去拿了一個火紅的番茄,在上麵劃了十字,然後用開水衝,皮往旁邊卷露出裏麵的果肉,慢慢的,一個番茄的皮被分離得幹幹淨淨。
時間請罪,“屬下一時心軟,請主子責罰。”
“責罰就算了,爺沒那耐心等候。”夏侯曄站起來,“要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們在外麵等候,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背著手走了兩步,見陸琬琰沒有跟上來,夏侯曄回頭看著她,“怎麽?有興趣看他們行刑?”
自己又不是變太,陸琬琰起身跟上。
還沒等時刻把水銀煮上,拐子就哀嚎求饒,“大人,饒命啊,我招,我什麽都招,饒命啊...”
走到門口的夏侯曄衝著陸琬琰得意一下,附耳道,“爺嚇唬他們的。”
陸琬琰不置可否,“你還知道番茄怎麽剝皮?”
夏侯曄驕傲的揚起下巴,得意道:
“爺愛吃番茄,不愛吃皮,就想出了這麽好的辦法,爺就是太聰明了,不用太崇拜。”
此人性格多變,估計是個變太。
陸琬琰率先走了進去,夏侯曄跟在後麵,認為戀人各方麵都那麽契合,果然是天生一對。
拐子這下把知道的一切如倒豆子般說了。
“是劉夢山收了我們六十兩銀子,把他未婚妻賣給了我們。我們之前在賭坊見過他未婚妻,是個彪悍厲害的女人,所以準備了藥,以免節外生枝。”
“除了蒙汗藥,你們還給她喂了什麽?那不是一般的藥,從哪裏來的?”
夏侯曄那如利劍般的聲音,仿似能穿透人心。
看到夏侯曄進來,兩人仿佛見到了閻王一般,嚇得渾身顫抖,他們想起來了,這些人不是在別院裏的那一群人麽。
王二麻子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道:
“從清洋郡花樓裏花媽媽處偷來,對付才買進樓的姑娘,她一直用藥,藥效猛烈,烈女都能變成當婦。這是她新研究出來的藥,趁她不注意,我順走了。”
清洋郡隻有一間花樓,倒是好找。時分時節立刻出發,快馬加鞭去了清洋郡。
就知道是劉夢山,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
陸琬琰不怒反笑,“我就值六十兩銀子?”
“不。”拐子說道,“買你是二十兩,多出的四十兩是因為你身上有四十兩,兩相抵過。”
陸琬琰臉瞬間冷了下來,劉夢山這個渣男,二十兩銀子就把自己給賣了,這筆賬,必須好好跟他算算。
“留個全屍吧。”敢說自己的女人不值錢,活膩歪了。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兩人奮力掙紮,時分上前點了兩人的啞穴。
看著陸琬琰黑臉,夏侯曄安慰她,“在爺心中,琬兒是無價之寶。”
“甜言蜜語。”陸琬琰剜了他一眼,“可惜對我沒用。”
知道她不開心,夏侯曄問她,“要不然爺派人把劉夢山抓來,隨你怎麽處置,爺罩著你,誰欺負你,咱們弄死他。”
想了想,陸琬琰問道,“附近有礦山嗎?”
“清洋郡那邊有座煤礦。”
陸琬琰嘴角勾起,“劉夢山那樣的人渣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送去煤礦上還能發揮點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