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初到貴寶地

任景程坐在孫簡陽的車裏,看著窗外h市那燈紅酒綠的夜景,不知怎麽的,思緒就飄到了b市的夜空之上。

住在學校總是不那麽方便,任景程也甚少有機會見到b市的夜景,但僅有的幾次機會讓任景程愛上了b市的夜晚。b市的夜晚總是那麽有生活氣息,有更多文化層次的東西在裏麵,而相比起來,h市的夜晚則更有幾分使人沉醉的東西蘊含其中,隨時隨地都有迷失的可能,讓任景程總是難免心生警惕。

“你怎麽會買車的?”

任景程望著窗外被霓虹燈堆砌起來的h市,終於沒能忍得住,開口問道。

“學校距離工作的地方有點遠,沒有車很不方便。”

孫簡陽注視著前方的行駛車道,隨意的回答道。

“你不是說複讀一年高中嗎?怎麽還有高中能夠讓學生開車嗎?”

任景程好奇心大起,這可不是在國外,國內可沒有任何一家高中會允許學生自行駕駛機動車輛上學的。

“我去的那個學校有些特殊,那裏的學生差不多都這樣。”

孫簡陽想了一下,似有回避的回答道。

任景程見孫簡陽這麽支支吾吾的更加擔心他會走上以前的老路,幾次想開口詳細的問一問,可又老怕觸動孫簡陽敏感的神經,最終還是沒有問。

車行了一個多小時,穿過h市的市中心,然後在一個說不上繁華但是依然很有人氣的地段漸漸減速了。

任景程知道到了低頭,臉貼在窗口上張望著,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傻了眼。

因為窗外是一扇高達三米的大門,大門上粗細不一的鐵條交叉在一起,構建成了相當歐式的雕刻藝術,而最顯眼的是這個大門整個都是金色的,配合周圍的燈光看上去金光燦爛,非常耀眼,好看是好看了,但是卻顯得相當的俗氣。

“這是什麽小區啊,簡直就是專門給暴發戶住的啊!”

任景程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這句話聽入孫簡陽的耳中,倒是引起了他一陣輕笑。

任景程還沒評價完這扇大門,就見孫簡陽打著方向盤,把車往金色大門的方向駛去。

任景程這下更覺得奇怪了,這裏怎麽看都像是什麽夜總會外麵的大門,不太像是人住的地方啊。

孫簡陽到了大門口的警衛室那裏停了一下,掏出一個證件給門衛看了看,門衛才放他們進去。

進入大門之後出奇的是一個極大的院子,相當寬廣,沒有任何住宅小區進入後七七八八的矗立而起的樓房。

院子裏很黑,雖然在車燈的幫助下,任景程也看到了十多米外有幾幢建築,可具體什麽樣子倒是看不太清楚了,不過顯然這個院子裏有不少人住,因為周圍不時的總有幾個人影來來回回的,好似很忙碌的樣子。

難道是什麽建築工地?

任景程忍不住又去猜想。隻是想到這裏又有點心疼,孫簡陽才十八歲,就給人去工地做苦力,這也太可憐了。

孫簡陽又開車行駛了五分鍾,才在一幢五層高的樓外停了下來。

任景程下了車,抬頭一看,知道自己猜錯了,這個樓看上去是和一般的住宅樓沒有什麽區別,隻是陽台看起來非常大,似乎是一層隻有一間屋子。

“簡陽,你回來了,幹什麽去了?”

就在這時,樓門口處走出來一個小夥子,見到孫簡陽後笑了笑說道。

任景程借著樓內並不甚明亮的燈光看去,怎麽都覺得那個小夥子十分眼熟,但細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

“有個朋友剛來h市,我去接他了。”

孫簡陽指了指任景程,然後說道。

小夥子轉頭看了看任景程,臉色泛起陣陣驚訝之色,然後又衝著任景程笑了笑,點點頭,轉身又走回樓裏去了。

“走,進去吧,我住在三樓!”

孫簡陽喊了任景程一聲,自己先行朝樓內走去。

任景程正奇怪那小夥子見到自己的反應,等了孫簡陽的招呼就跟著走入了樓內。

一走進樓內,任景程發現這個樓其實並不太像是住宅樓,倒是跟學校宿舍有點相像,進門一個大廳,兩邊是兩人寬的走道,左右兩邊都有房門,雖然不像學校宿舍那樣一麵有五六個甚至十多個,可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什麽宿舍之類。

孫簡陽領著任景程走到樓梯口,還沒邁步登上去,突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了出來,一樓的房門瞬間有數個一起打開了,走出了七八個人,而樓梯上還有數不清的跑步聲。

不出片刻,任景程發現自己竟然被人群包圍了,大家看著他指指點點的,小聲說著什麽。

饒是任景程在c市被人圍觀了多次,此時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了,手足無措的看著孫簡陽,希望他能拿出辦法來解救一下他。

孫簡陽這邊正想說話,卻突然有人先開口了。

“不回去好好休息都圍在這裏做什麽,是不是還嫌白天的訓練不夠累啊!”

說話的那人聲音很大,話語間充滿了一種威嚴感,使人一聽就知道誰才是這裏的老大,而就在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任景程也發現周圍的這些人身體都不同程度的僵了一下,顯然很怕此人。

任景程透過還未散去的人群,轉頭看去,隻見說話的是個中年人,四方臉,身材高大壯實,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那雙眼睛,犀利似鷹,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中年人身邊則站著兩個年輕人,二十三四歲的那個一臉的老實像,有點憨頭憨腦的,皮膚黝黑,看到任景程再觀察他的時候友好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

而另一個年輕人則略小一下,大概二十歲左右,戴著黑框眼鏡,打扮的非常時髦,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手腕上,脖子上,耳朵上戴著各種各樣的飾品,隻是他給任景程一種奇異感覺,而這種感覺任景程曾經在孫簡陽的身上感受到了很多次。

任景程的目光又在兩個年輕人的臉上來回仔細看了看,突然發現,他竟然認識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