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午夜的沉 淪

他啃咬過她柔嫩的唇瓣,卻避開她纏上來的舌尖,濕熱的火舌狠狠刺入她的口腔直達最深處,像是蓄意讓她難受一樣,沒有半點溫柔!範天瑜明顯感覺到林逸的不對勁,可是那又怎麽樣呢?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人,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她也要死死地守住他。

他是她死守的城,失了城,她便無家可歸。

範天瑜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然而林逸卻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意識一點點被酒精摧毀,那深埋已久的欲-望卻呼之欲出。他的大手懲罰性的掌住她胸前的一邊豐盈,用力的緊握揉捏,讓它在他的五指搓弄下呈現各種形狀。

範天瑜痛得皺眉,本能的將手抵在兩人胸前,抗拒他粗暴的對待。

林逸冷笑,卻吻得更放肆更凶狠,而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減弱半點,甚至好捉住她的手直奔主題,讓她像剛才挑誘他那樣,五指環繞住他的火-熱上-下運動……

範天瑜進不出叮嚶出聲,所有的理智在他的攻占下早已潰不成軍,她的喘息和低吟再一次被他霸道地吞噬。

林逸的狀態已經抵達崩潰的邊緣,他毫不猶豫地抱起她,跌跌撞撞地將她仍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順勢欺身而上。

修長的手指粗暴的刺入她泛出蜜汁的濕潤處,毫無欲警的舉動讓身下的人兒身子猛然一僵,本能的鎖住探入身體內部的異物,抗拒它的進入。她渴求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夠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現在後悔,是不是有些晚了?”林逸憤恨切齒,冷冷地嘲諷道。而後不顧她的反應,俯身一口咬住她胸前的那抹嬌豔的紅,貪婪而狂野的大口吞噬。

範天瑜也是有些醉了,然而在他的摧殘下她的眩暈感卻一點點消逝,被他柔捏過吻過的地方都在痛,可體內卻還是遏止不住的滋生一古莫名的燥動,讓她忍不住扭動身子,抱住埋在自己胸口忙碌的男人的頭,化抗拒為迎合,弓身貼近他的火熱。

是啊,既然她那麽愛他,既然她愛他愛到了可以不顧一切的境地,她又為什麽要拒絕他。反正已經卑微到這般境地了,如果能夠將他挽留,就算這一刻是痛不欲生,她也在所不惜。

一滴淚凝結在眼角,蘸染了些許眼影,變得渾濁,如同中毒了一般,在暮色中盡肆張狂。

一切都亂了,呼吸亂了,心跳亂了,連眼神都亂了。可是她還是忘了,這一場迷亂,她比他來得清醒。她更忘了,他一旦絕決,便不再回頭。

沉迷不醒的人,隻有她。入戲的人,也隻有她。而他,從來都出入自由。

當然,她心底裏也不是坦然的,至少她有那麽一刻,她還思忖著是否要去坦白求得他的原諒。

而她的分心,讓林逸越發瘋狂,刺入她體內的手指放肆摳弄,在她臉上捕捉到一絲一閃而過的倉皇,腦海中驀然竄出另一張又惶恐、又清純、又撩人、又嫵媚的麵孔,心裏的怒火刹那間蔓延到了全身,手上的動作越發狂猛的同時又刺入一根手指。

該死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跟她結婚的!

身體的燥熱化為一股陌生的卻強烈的衝動,她無意識的扭動身子,水光浮動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緊他,將他的寸寸表情看在眼裏,卻讓自己一點點遁入了絕望的境地。

在這個雨雪風霜、冰天雪地的黑夜裏,他們用熾熱燃燒起一片頹敗的世界……

時光悄然無聲,是什麽陪伴著黎明悠悠而來……

清醒之時,才覺荒唐。

林逸按著頭疼欲裂的腦袋,看著寬闊的沙發上另一道妖豔的身軀,他的臉色再一次變成黑炭。該死的!他到底做了什麽!

“你醒了。餓了嗎?我給你去做早餐。”範天瑜拿起一旁的衣服,蓋住了自己的身體,略帶嬌羞地問道。事實上,她比他早些時候醒來,隻是她怕驚醒他,而她又如此享受這清晨的安靜,於是伴著他沉沉的呼吸,不願意起來。

他的安然讓她感到無比滿足。隻是他清醒那一刻的神情頓時出賣了他的情緒,讓她原本的滿懷希望變成了徹底的絕望。就仿佛,昨晚那痛到極致,又歡愉到巔峰的快樂不過是她的一場幻覺。

強忍著心底的那一份失落,範天瑜還是無比溫柔的開了口,如同那些他們在一起的歲月。曾經她十根蔥指不沾陽春水,而她為了他學會了做早點,學會了熨燙衣服,而她以為這些付出都可以成為她驕縱的理由,卻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夢。

“不用了,公司裏還有事。”林逸淡淡地扔下一句,忍著酒後的不適,快速地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了身。

範天瑜冷冷一笑,說他無情,有時候他也挺執著的,至少他對她用的借口始終如一,“公司有事”,萬能的借口。

“昨晚——”

“昨晚就當沒發生過吧。”範天瑜剛開口,林逸就打斷了她的話,讓她把問題生生憋回到肚子裏去。果然,他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如果昨天是別的女人給你打的電話,你也會同意的,是不是?”女人總是喜歡刨根問底,明明接受不了答案的殘酷,卻還是一次次牽動起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傷口。

“是的。”沒有絲毫猶豫,林逸回答得萬分幹脆。此刻他已利索地穿戴好,正欲離開。

林逸的無情和默然無疑是把範天瑜心底擠壓的憤恨再一次激發出來,那張略帶疲憊的嬌豔在陡然間變得猙獰和扭曲,她的公寓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她是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麽?林逸,若是你這麽看我,那麽你就錯了。

纖長的手指一點點收攏,指甲幾乎嵌進手掌,她默不作聲地望著他一步步離去,嘴角溢出一絲叫人辨別不清情緒的笑意,隱沒在他身後的陰影之中……

而對於林逸來說,不是沒有沒有懊悔的。他一心想要與範天瑜劃清界限,不僅僅是因為他當時發現誰也無法取代伊寧的在他心裏的位置,同時也是因為她是瑞貝卡的妹妹。而他也很了解她的個性,他的寵愛和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在他包容的範圍內她可以盡情地任性、甚至無理取鬧,但是一旦超出他容忍的極限,那麽便再也無法挽回。

清晨的寧城,似乎還未完全清醒。林逸的路虎冷寂地飛馳在著冬日的早晨,薄霧還未散去,空氣裏似乎還殘留著大海的淚痕,即使寒風瑟瑟,林逸依然把車窗打開到最低,任由冷風肆意地貫穿於整個車廂,將他的頭發吹得無比淩亂。

他並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先回了一趟別墅。他身上依然穿著昨日的衣服,並且在昨夜的狂歡中皺得不成樣子。他需要梳洗一番,徹底清醒一下。

然而當他停了車從車上走下來時,卻看到門前站著的孩子,讓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寶寶怎麽來了?

田寶寶已經等了有些時候了,看到林逸回來趕忙走上前,“爹地,你終於回來了?你昨晚是在外麵過的夜?”田寶寶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

林逸本能想要伸手去抱他,但是轉而一想他還沒有洗澡,萬一身上的味道被田寶寶發現,那可就有理說不清了。總不能跟他說他在外麵和女人喝了一夜的酒,所以才沾染了女人的味道吧。

“寶寶怎麽來了,快進來吧。外麵涼,等了多久了?”怎麽聽,林逸的話裏都有些套近乎的意味。他幾乎是避著田寶寶,一進屋子便朝著浴室裏走去,“你知道吃的在哪裏,自己隨便拿。”林逸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脫衣服。

“今天是周六,媽咪說要加班,所以我就來這裏了。不過爹地,你還沒告訴我,你昨晚去了哪裏?”田寶寶有些不肯善罷甘休的架勢,讓林逸甚是頭疼。他向來不屑於說謊,但是對自己的兒子說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又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爹地昨晚有事就沒有回來。”林逸扔下一句便趕緊進浴室,打開了水流。

田寶寶剛找了地方坐下,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灌入了耳府,他幾乎要咯咯的笑出聲來。林逸那左閃右躲的樣子,還真是頗有些喜感。

林逸本以為奪過了一劫,卻沒有想到剛走出浴室,田寶寶就跟貓逮老鼠似地,刁鑽的問題又回到了他身上,“爺爺打電話說你很早就回去了,今天是休息天,應該能夠陪我,所以我才來的。可是沒想到爹地竟然一宿未歸。”田寶寶的喋喋不休簡直要讓林逸覺得自己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大錯。

“好了好了,你想去哪裏玩,爹地帶你去。”林逸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像極了一個盡職的父親。若是他這般口氣被範天瑜聽到,定要嫉妒地不知道會使出怎樣的手段了。

“爹地你有工作要忙,你忙你的,我也可以去公司玩,好久沒有去了。”田寶寶佯裝不經意而且善解人意地說出口,那清澈透明的眼底,又一絲算計的精光被他肉嘟嘟地臉擋住了,林逸沒有能夠洞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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