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雨上輩子從來沒有在**跟男人滾過, 她也從來沒有跟另外一個男人躺在一張**過。在上輩子,她厭惡身體接觸,厭惡太過親密。
但此刻她有種渴望, 想跟自己的男朋友躺在一張**,幹點羞羞的事情。
冷峻坐到了床沿上, 床咯吱一聲嚇, 他呼吸驟緊:“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陳思雨哼哼唧唧去拉他的手, 才發現冷峻攥了兩拳頭的汗,他緊張的都冒大白汗了。
一點點掰開掰開他的手, 陳思雨柔聲問:“還要多久才出發?”
冷峻說:“一個半小時,不,半個小時後就要動身。”
陳思雨握著男人的手輕輕撫床單, **他:“那就躺上來, 跟我躺會兒。”
“萬一被人發現了呢?”冷峻提心吊膽。
陳思雨甩開男人的手,說:“你是不是傻呀, 這是你家, 我是你訂了婚的未婚妻, 被人看見了又能怎麽樣?”
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已經登記在檔案裏的, 他和她在一起是合法的。
不及冷峻再多想,女朋友的胳膊環了過來, 好像小兔兔的耳朵在他脖頸間環繞,又像是小貓咪的尾巴在輕拂。
猝不及防,她軟嫩香甜的唇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嘬了一下, 就那一下,仿如過電一般, 那種感受是冷峻原來從來沒有過的。
她叭唧一口,他熱血衝腦,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躺在她身邊了。
窗簾透亮,看得清男人的眉眼,穿過黑暗,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正在注視著她。陳思雨環了上來:“抱抱我呀!”
伴隨著床咯吱一聲響,女朋友輕哼。
他也去嘬她的唇,嘬她的額頭,眉眼,那種饑餓感更甚,冷峻覺得自己成了一頭饕餮,吃不飽似的。
陳思雨聽說男人要幹那種事,頂多也就幾分鍾。
而她,此刻覺得他好欲,又純又欲,勾著她想幹點壞事。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這種感覺跟**似的,賊刺激。
淩晨兩點,安靜的夜,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但外麵突然響起敲門聲。
冷峻停了,陳思雨也停了,靜靜聽著,冷梅起來了,在問:“誰啊?”
外麵的人在說:“我們是鋤奸科的,奉劉處長的命令跟著陳思雨同誌,剛才我們看到有人進去了,又遲遲沒出來,請問,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老爺子此時還在客廳,說:“那是我孫子,不煩你們費心,忙你們的吧。”
但冷梅不知道弟弟回來的事,真以為有不相幹的人進來了,一把推開門。
啪一把點亮了燈,隱隱綽綽看到弟弟,冷梅又啪一聲關上了燈!
被姐姐抓個正著的冷峻壞事沒幹,但姿勢卻特別到位。
他也是傻,等冷梅關上門了才坐正,問:“鋤奸科的人怎麽會跟著你?”
關於趙曉芳,隻是單純的想取代她登台,還是受人指使,沒有證據就不能亂說,但既然冷峻是她對象,陳思雨就可以把自己的猜測給他講一下。
講完,她說:“所以鋤奸科派了人,說是暗中保護我。”
冷峻其實看不上軍法處的工作,他是戰鬥機飛行員,在空中,高速飛行中,是要僅憑一雙肉眼來進行偵察行動,並跟敵人戰開交火。
他們這種人不但眼睛好,腦子也好使,更重要的是反應靈敏,常人可能三分鍾才能做出判斷,但他們必須在三秒鍾內就給一件事物,一個人做出判斷和觀點,還要果斷的采取反擊。
相比之下,軍法處都是文職,隻有理論沒實戰經驗。
讓他們跟著他女朋友,冷峻反而更擔心了。
坐在床沿上,他說:“他們的反應太慢了,我進門已經12分鍾了,他們才發現,要真有人……”要真有人心懷叵測,此刻陳思雨已經涼涼了。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再說了,我一發現自己有危險,就躲到空院來了,你說,還有什麽地方能比空院更安全的?”在男朋友胳膊上畫著圈圈,陳思雨說:“不用擔心我啦,我不會有事的。”
冷峻能不擔心嘛,但他必須奔赴前線,也就隻能囑咐陳思雨自己小心了。
這時他還沒意識到,什麽叫想了還想。
他想,反正姐姐都看到了,老媽就會知道的,索性就又躺回了**。
環著女朋友,他語聲喃喃:“還有一個半月,法藍西文藝團就來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陳思雨心說怪不得她上輩子的女性朋友們沒有一個能像她一樣,戀而不睡的,偎在男人胸膛上,有種特別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可真好。
“來的還是我的老仇家,這回,我一定要讓路易.奈非斯那個大騙子好看。”陳思雨說。
陳思雨說:“上回我去法藍西時,一起交流演出的,芭蕾舞團的導演。”
冷峻雖然沒有出過國,但他小時候生活在老區,曾經有一段時間,跟一個來自法藍西的戰地記者關係特別好,那位記者還曾教過他法語口語,他懂一些簡單的法文,而關於法藍西外交使團要來的事,冷峻從報紙上關注過。
他說:“是不是一個四十多歲,黑頭發,黑眼睛,但是白皮膚的男人。”
他印象中,報紙上是一個麵容非常精致的中年男人。
陳思雨說:“對,報紙上有他照片,他還是曾經皇家歌舞團的芭蕾男首席。”
冷峻因為小時候的回憶,對法藍西人的印象很不錯,他也認同一點,凡技術行業,皆會因為競爭而進步,所以他不但喜歡女朋友的可愛,更欣賞她這種隨時都在競爭的事業心,默了會兒,他翻身過來,又輕輕的嘬了女朋友一口。
何新鬆的女朋友最終跟他分手,選擇了思想部徐部長的兒子。
用女方的話說,一破飛行員,腦袋係在腰上,一點安全保障沒有不說,要房沒房,連吉普車都弄不到,而徐部長的兒子,住的是總空後麵的大四合院裏,公車就停在家門口,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何新鬆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個假期都窩在家裏沒出過門。
冷峻就不一樣了,他的女朋友是那麽愛他,也不嫌棄他搞不到公車。
她吃吃笑著,哼的像隻小貓咪的尾巴一樣騷著他的喉結,陣陣發緊。
而男人想幹壞事時,思維就會強行說服自己,冷峻心想,他們已經訂婚了,而在飛行隊,隻要是登記備案過的未婚妻,去探親時,飛行員晚上是可以請假不歸隊的,而他們就是去幹壞事了。
但突然,陳思雨哎呀一聲……緊接著梅霜一聲咳:“峻峻,該走了吧,我給你爸收拾了些衣服,往哪兒裝呢?”
冷峻本來熱血衝頭,準備要幹壞事了,給老媽一聲喊才驀然驚醒,在還沒結婚的情況下,哪怕上麵不追究,萬一讓女朋友懷孕,她的前途也會毀的,翻身坐起來,他說:“馬上。”
冷峻收拾好行囊時,何新鬆已經到門口,喊人了。
一家人目送著冷峻離開,冷梅陪陳思雨一起上樓,悄聲說:“我聽說咱們醫院有一種緊急避孕藥,事後也可以吃,明天我去幫你開一些吧。”
陳思雨目瞪口呆:“沒有,不用。”
冷梅笑了一臉了然:“你們還年青,不懂,女同誌很容易懷孕的,法藍西文藝團馬上就要來了,萬一你要懷上了,會很麻煩的。”
天地良心,陳思雨撩過了,但冷峻是尊冰山,巋然不動,她是清白的呀。
她說:“冷姐,你未婚,我也沒有結婚,我和冷峻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麽,你去開避孕藥,萬一給誰舉報上去,咱倆都不好,所以別買了。”
而梅霜,在樓下跟梅老聊天的功夫,又給陳思雨衝了一碗紅糖雞蛋,悄悄端了進來,要陳思雨吃掉。
所以梅霜也誤解,以為她跟冷峻幹壞事了?
想了一下,估計是她剛才叫了一聲,叫梅霜娘倆誤解的。
其實真沒有,陳思雨之所以控製不住哼了一聲,是因為她早先看了照片,先入為主,以為冷峻當是揣著個可愛的小寶貝兒,結果卻在現實相處中發現,他揣了個好大的寶貝,而且弄疼她了,她才哼的。
再想想,還是小時候的冷峻更可愛!
過了一周,軍法處就關於趙曉芳的事情,來給歌舞團做調查報告了。
這份調查報告讓領導們很是意外,陳思雨也很吃驚。
劉處長說:“根據趙曉芳的供述,她剪報紙,藏海報,隻是為了更好的接待法藍西文藝團,而近期內,她總共使用過七次歌舞團的電話,都是打給她在陸軍部隊服役的對象聶少東的,關於這件事,我們也求證了聶師長和聶少東同誌的意見,他們的口供完全一致,證明他們說的是真的。至於你的那件破衣服,思雨同誌,趙曉芳家境比較貧寒,據她說,她有收集舊衣服的習慣,隻是想撿回去給弟弟妹妹們郵寄回去,穿而已。”
“所以趙曉芳同誌沒有問題。當然,為了確保你的安全,鋤奸科的同誌們還是會繼續保護工作的。”劉處長再說。
許主任很是驚訝:“趙曉芳啥時候和聶少東談上的,我們一點都沒察覺。”
曲團則說:“空院的孩子們談對象需要向組織匯報的,他們怎麽不匯報。”
劉處長解釋說:“聶少東在陸軍服役,隻是一員義務兵,按部隊的相關規定,義務兵談對象,是不需要向上匯報的。”
所以趙曉芳拿衣服是為了給鄉下的弟弟妹妹。
而她悄悄跟聶師長的兒子聶少東談上對象了,全團卻沒一個人知道?
趙曉芳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
劉處長總結了一下:“在我們看來,趙曉芳同誌沒有任何問題。”
曲團說:“既然趙曉芳跟聶少東談上了,聶師長應該會把她調進總空的,我們芭蕾舞團也正缺人手,就讓她跳祝母吧,她的體形比較合適。”
許主任看陳思雨:“你的意見呢?”
“我一切都聽領導們的安排。”陳思雨說。
她想起來了,在原書中,將來,空院十幾位師級領導,最有資格跟冷父爭司令員一職的,正是聶師長。
聶師長十年前去過鴨綠江的,戰功卓著,再加上他是管裝備,搞人事的,管理經驗比較足,所以跟冷兵算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而最終讓冷兵勝出,能夠出任司令員的,是冷峻之死。
冷峻的死讓上級領導覺得,冷兵更適合出任司令員一職。
基於劉處長給的信息,陳思雨總算明白,為什麽趙曉芳會處心積慮的,想要取代她去跳祝英台。
她不是被思想部那位後台給收買了。
而是在為自己將來能嫁進聶師長家而鋪路。
和平年代,國家的戰略大方向轉移向了對外交往,外交就顯得猶為重要了。
緊跟國家的腳步,部隊的戰略方向也會隨之轉移,說通俗點,誰家有一個能在外交方麵起到作用的人,於整個家庭,都將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趙曉芳要能在外交演出中登台,跳祝英台。
管她娘家窮不窮的,聶師長夫妻都不會再介意,反而會以能娶到她為榮。
而如果不是因為思想部倒台了,趙曉芳不用在程麗麗麵前裝唯唯諾諾,露了馬腳,且被陳思雨給捉到,萬一在趙曉芳成為B角的情況下,她因故不能登台,由趙曉芳登台演出,聶師長肯定會順勢公開趙曉芳和聶少東的戀情。
在上級領導麵前,在整個空院,聶家的風頭可不就蓋過冷家了?
這麽一想,陳思雨又豁然開朗,為什麽在她的訂婚宴上,聶師長要專門提點她,讓她把工作交給徒弟們幹了。
聶師長是為了讓將來的兒媳婦能登台接待外賓,才那麽說的。
……
趙曉芳胖起來容易,瘦起來也快,加上最近被老師拋棄,心理壓力大,吃不下,倒是火速瘦身成功,瘦成了一道閃電。
就她現在的身段兒,跳祝英台完全不在話下。
可惜她太心急,暴露的太早,雖然因為聶師長一家的出麵而不必受懲罰,但陳思雨也不會再給她開小灶,吃獨食,那麽費勁兒的教她了。
趙曉芳倒也不怕,畢竟如今芭蕾苗子就那麽多,地方也不再組織舞蹈隊員的選拔了,陳思雨再看她不順眼,也隻能捱著,因為對象的原因,她馬上就可以進總空了,到時候陳思雨就算不想教,她也必須教,因為沒有別的苗子。
而隻要沒新人,早晚,趙曉芳都會取代陳思雨,成為新首席的。
她計劃的美滋滋的。
但這天,突然,她聽到一個晴天霹靂,直接將她打懵。
排練完要下班,劉茉莉問徐莉:“你聽說沒,聽著趁著這趟法藍西文藝團要來的熱度,咱們文工總團要重新開啟選拔,選一批芭蕾苗子,而且據說不會以成份為考核要點,上麵首長的指示是:不拘一格,唯材選拔。”
徐莉笑著說:“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總團是下了命令,不看成份,隻看條件,技術,全國範圍甄選,下個月我就要出差,親自去選人了。”
芭蕾演員的選擇居然重啟了?
雖然李倩生完孩子就會回來,可等《梁祝》一上演,陳思雨就是當仁不讓的首席了,當她有了新苗子,就會培養新人,徹底把趙曉芳踢出局的吧。
那麽,就算她費心機進了總空,還不是得坐冷板凳?
雖然聶師長夫妻都特別看重她,但聶少東心裏真正藏著的是葉青青。
要她登不了台,拿不下主角,跳不了首席,聶師長夫妻還會看重她嗎,他們還會作主讓聶少東娶她嗎?
站在原地,趙曉芳如墜冰窖,目瞪口呆。
……
隨著報紙上連番累牘的報道,法藍西文藝團終於如約而止。
接待工作當然是由外交部來負責的。
而隨著他們的到來,節目單也被送到了總空。
沒錯,導演:路易.奈非斯。而作品,正是陳思雨所猜的《茶花女》。
而且就像陳思雨猜測的,他們光是服裝就帶了整整一百套來,當節目上演,它將展現的,是十八世紀法藍西文藝複興時期,從聲樂到服飾,文學,各種藝術百花齊放時期的巔峰美學。
《梁祝》已經經過聯排,空院的領導們也專門看過了,在看過之後,他們都覺得很不錯,目前,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等首長和國際友人們的檢閱了。
話說,按理,國家大劇院的後台足夠大,兩個團一起排練完全可以。
但就在落地之後,路易.奈非斯就提出了清場的要求,理由是,他們的人不習慣跟東方人一起排練,要求《梁祝》劇組的人全員撤出,直到他們演出結束。
王奇做為駐法大使館的三秘,這趟是陪著藝術團一起來的,這個消息由他帶來,也由他來宣布。
曲團一聽,仿如當頭著了一悶棍。
為了演出方便,《梁祝》的布景,道具,服裝全在大劇院,要搬回總空很麻煩的,而且道具很可能會損壞,要不搬走,就無法帶妝彩排,那等《梁祝》上的時候,萬一出演出事故呢,歌舞團怎麽向部隊,首長們交待。
“王奇同誌,你可以跟法方導演協商一下吧,一天之中,我們隻要彩排一場就好,我們的道具也不多,隻占一間屋子,在法藍西的時候也是這樣,沒必要為了他們方便,就把我們清出去吧。”曲團說。
王奇說:“曲團,實在抱歉,這是法方導演專門提的要求,我已經勸說過他了,但他堅持這個要求,而且說如果達不到清場的要求,他們就會選擇拒演,苦一苦你們,趕緊搬東西吧。”
雖說去年在法藍西時,跟路易導演同行了三個月,但他是個特別高傲的人,跟團裏唯一會法語的陳思雨都沒說過幾句話,跟曲團也從來沒有交流過,在曲團印象中,那是個特別固執的人。
而因為政策所限,哪怕曲團,在正式演出之前是見不到路易導演的。
這可咋辦,匆匆忙忙換彩排地,對演員們的影響是很大的呀。
曲團急的呀,簡直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而王奇在跟曲團聊完之後,就單獨把陳思雨從後台喊出來了。
一路走到大劇院前的旗杆下,王奇才停下,先說:“思雨你是知道的,我和冷峻從小一起長大,我倆是院裏的鄰居。”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一看就是還有後話。
陳思雨點了點頭,笑著說:“我倆已經訂婚了,那以後,我也喊你一聲哥吧。”
王奇抬頭看飄揚著的旗幟,突然舉起手,說:“思雨,既然你喊我一聲哥,那我有話問你,你可要如實說,我也向著國旗發誓,你告訴我的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絕對不會告訴冷峻的,所以你和路易導演之間到底怎麽回事?”
鑒於王奇一臉便秘的表情,陳思雨恍然大悟:“王三秘,你這是懷疑我跟路易導演之間有什麽不正當交易和勾扯,往來吧。”
西服筆挺的王三秘望著麵前容顏嬌豔,身材高挑,纖細卻不柴,骨肉勻亭的芭蕾姑娘,於心裏感慨一句,她真不愧是才天賞飯的天才芭蕾舞者。
也不知道造物主是怎麽造出來的,這樣漂亮,又風情萬種的女孩子。
喉頭略幹,他說:“咱們國內思想封閉,意識形態也緊,但我一直在法藍西生活,我懂,在國外那種事情很正常,在法藍西流專著一句話,男芭蕾演員們要上台前,按慣例都要來一……”
一發的發字還沒出口,陳思雨揚起手臂,一記響亮的耳光,落王奇臉上了。
“陳思雨同誌,你打我幹嘛?”王奇後退兩步。
陳思雨說:“你汙蔑我的名聲,我不打你,行啊,我報案,我找公安治你!”
“但在國外,這是共識呀。”王奇攤手說。
是的,坊間有傳言,說芭蕾因為是貼體跳,穿的又是緊身衣,為防上台後發生比較尷尬的凸**況,在上台前,女演員會於後台幫男演員來上一發,以保證他在上台後,不會凸激凹點。
謠言傳多了就成真的了,所以有很多人把這種胡說八道當成了真事。
但其實就陳思雨經曆過的,國外或者會有那種情況。
在國內,哪怕將來,那種事情也很少會有。
一個專業的舞者,會心沉醉於自己的技術,他就不可能出現那種情況,而要在舞台上心裏還想著墮落下流的東西,他能跳好嗎,他要跳的稀爛,能登上重要舞台嗎,不能,所以那是下流玩藝兒們幹的事,不代表整個行業。
而造這種黃謠,在國外都是要挨打的,更何況這是國內,還是六十年代。
陳思雨指鼻子問:“你知不知道國內的意識形態有多緊,知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是什麽人,知不知道我們跳芭蕾的就好比是在刀尖上起舞,好嘛,你爸還是總空的司令呢,王三秘,什麽共識,來一發什麽,你倒是說出來呀,我現在就報公安,讓公安抓你丫的。”
看陳思雨氣懵,王奇忙解釋說:“我也不信,但是路易先生的行為讓我很迷惑,他在下榻之後,準備了鮮花,巧克力,還托我轉告你,說要約你一起吃飯。你知道的,咱們的紀律不允許你們私下見麵,所以我幫你把他拒絕掉了。但他懇求我送你一封信,信我拿來了,因為政策原因,我也看了信了……”
看四周無人,王奇把信遞了過來:“不怪我懷疑,你自己看吧。”
路易.奈非斯給她寫了信?
陳思雨接了信過來,路易.奈非斯用的是六國飯店的便簽,可見他是在請客不成的情況下匆匆寫的信。
信裏申明了幾點,第一,他那天不是故意不送陳思雨的,而是,他當時正在錄製《卡門》,在編排時加入了很多東方芭蕾的元素,本來是想在錄製好後一並交給陳思雨的,結果拍的時間太長,耽誤了時間,才沒趕得急送她。
然後,他講了兩點,一是他願意公平公正的看待東方芭蕾,並且,想誠心邀請陳思雨做《卡門》的女主角,他認為《卡門》非常適合她的個人氣質。
而她,也非常適合皇家大劇院的芭蕾舞台。
二就比較貼心了,知道現在的華國人出國非常難,但在任何情況下,想要移民,有一個萬金油的方法,那就是結婚。
路易.奈非斯作為《天鵝湖》二十年的禦用王子,同樣也做了二十年的單身貴族,今年他已經四十五歲了,他認為自己或者可以嚐試一下婚姻。
而他聽說東方女性都非常溫柔,賢良。
在三個月的同行中他也觀察到了,陳思雨確實擁有一種聖女貞德式的品質,那種品質是大部分法藍西女性所沒有的,所以他打算用婚姻的方式幫她出國。
在最後,路易.奈非斯寫道:東方姑娘,想必你非常意外,在看到信時也已經喜極而泣了,既然無法私下見麵,那就等《茶花女》公演時再見吧。
陳思雨捧著信紙,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誰給這個法藍西老男人的自信,讓他認為她會為了移民而跟他結婚的?
還真是法式風格,馬其頓防線,狂妄之極的自大與傲慢。
也就怪不得王奇會誤解她了。
這就是男人吧,當女性開始努力,他們不認為她們是想達成某種成就。
反而會認為,她們是在引起他們的注意力,搞事業,也隻是為了能嫁給他們。
還真是可笑之極!
……
再說西南戰區。
戰爭並不是一味的高歌猛進,打著打著就會陷入泥潭,而目前的M國和越國就是,和談談不下來,打又打不起來,大規模的戰爭停止了,但時不時會打一些小仗,戰爭也就陷入了膠著中。
在這種情況下,飛行隊除了照例的訓練,也就隻能是靜靜等待。
而在法藍西文藝團到達北城後,對岸就跟M國展開了聯合軍事演習。
目的當然是挑釁和反對,因為目前,他們才是國際社會所公認的正規政府武裝嘛。
當然,我國的南海部隊也會針對這個局麵而組織演習。
雖未開戰,但雙方同時磨刀豁豁,做準備嘛。
總空大院針對這種情況,也得做出戰略調整,要抽調一部分人回北城待命。
上麵製定好戰略後,吳勇和政委商議了一番,就來飛行隊調人了。
吳勇說:“臨時抽調回北城,這個任務比較輕鬆,你們誰有不舒服,又在戰地醫院治不了的就趕緊報名,回去執個勤,正好抽空解決一下身體問題。”
“有病就要說,什麽胃痛啦,痔瘡啦,就都回去一趟,去醫院開點藥,衝洗一下,治一治,別搞什麽輕傷不下火線,學雷鋒的,部隊不講那一套,快點說。”政委說。
在外麵,‘學雷鋒’是倡儀,但它是從部隊發源出去的美德,在部隊,它是一種習慣。
而且大男人們,一點小病小災的,大家都不當回事。
一聽是回去治病,很多人明明胃不好,或者有痔瘡,還很惱火,但就不願意說。
不願意讓戰友笑話嘛。
總得領導吼上半天他們才會站出來。
但今天,冷峻給大家做了表率,第一個站了出來:“我有病,我要回。”
吳勇很震驚:“我記得你沒有胃病啊,怎麽,你也長痔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