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知道這事情瞞不住,索性硬著頭皮說出了實情。

“林將軍說,靈秀公主身體不適,下出馬車透透氣!林將軍不好打擾,就在馬車旁等著,於若姑姑也沒有跟過去。然後就聽到了靈秀公主大叫一聲,一個女人狠狠推了靈秀公主,她隨即跌進了山崖之中!”

安九言簡意賅的說著,但其中有著太多的疑點。

蕭毅和歐陽羽兮不約而同的問道,“那個女人抓到了嗎?”

“沒有!”安九搖著頭,遲疑了幾秒鍾,繼續說道:“但是林將軍和於若卻說,推公主那女人的背影是羽兮郡主!”

“噗!”歐陽羽兮剛喝了一口水,差點被安九這話給嗆死,“安九,我人在這裏,怎麽可能去推靈秀?我的魂去推的嗎?”

蕭毅聽聞之後,眉頭緊蹙,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犀利,“看來又有人不安分了!”

“皇上,郡主,微臣私下裏追問了林將軍,他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也是微臣的老部下了,他沒有理由,更沒有動機說謊。林將軍說當時看到了一個女人模模糊糊的背影,確實和郡主很像,而且在現場還掉落了郡主經常戴的雲步搖釵!”

安九交代著實情。

而歐陽羽兮苦笑了一下,輕聲道:“不瞞你們說,我的雲步搖釵在幾日前確實丟了,我一直找不到,沒想到卻被用在了這個地方!真是搞笑呀!”

“安九,繼續去查!盡可能去找靈秀公主,附近的山崖都不高,靈秀還有生緩的可能!還有封鎖消息,不準以訛傳訛,不能因為一個背影就判定此事和歐陽羽兮有關!”

蕭毅交代著,但是安九卻緊皺著眉頭,“皇上,微臣這邊的人都可以封口。就是那個於若,現在像發瘋了一樣,哭天喊地,說要郡主賠靈秀公主的命,還揚言要告知大夏國!”

“控製住她!堵住於若的嘴巴!”

現在蕭毅隻關注兩個問題,一個是靈秀的命,一個是歐陽羽兮的聲譽。

這個陰謀,再次指向了歐陽羽兮!

而靈秀公主則成為了一個棋子?

歐陽羽兮越想越不對勁,一切都好像是巧合,一切才那麽不對勁。

“皇上,臣弟求見!”蕭傑忽然前來,這不禁讓歐陽羽兮緊張了一下。

好久不見這位大渣男,這個時候為什麽會出現?

“我先去屏風後麵!”歐陽羽兮主動躲了起來。

而蕭毅也故作無力的靠在躺椅上,“進來吧!”

蕭傑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歐陽羽兮見到了蕭傑的那張臉,不禁一陣嫌棄。

‘這個渣男有顏值,但是沒人品呀!現在來找蕭毅,難道是要幸災樂禍的嗎?’

“臣弟特此求見,是希望皇上不要聽信有心之人的讒言!羽兮郡主是不會做出此等糊塗事的!”蕭傑此次前來,是要為歐陽羽兮求情。

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覺!

蕭毅依舊是冰山臉,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應了聲,“朕知道了!”

“皇上,還請你盡快的派人保護羽兮郡主的安危!”蕭傑說得越多,歐陽羽兮就覺得越惡心。

而蕭毅卻冷冷的反問蕭傑一句,“你的消息那麽靈通?這事情還沒出多久?你怎麽就知道了?”

“皇上,這外麵已經傳開了,說羽兮懷恨在心,推了靈秀公主跌入山崖!”蕭傑焦急的陳述著。

但是蕭毅卻淡淡的說著:“蕭傑,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去前線殺敵打仗,不是處理這些莫須有的事情!歐陽羽兮的事情,自有朕來做主,你又何必著急呢?莫非是你不相信朕,還是你需要來告訴朕怎麽做!”

兩兄弟之間的談話氛圍很是沉重。

蕭傑總是刻意討好,但是蕭毅永遠是那麽冷冰冰的。

歐陽羽兮其實很好奇,這兩兄弟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會連正常說話的情分都沒有了。

“好了,先去吧!蕭傑,記住朕和你說的!你現在要做的是穩定軍心,奮勇殺敵!歐陽羽兮的事情你不要管!”

蕭毅這明顯是在宣誓主權,蕭傑雖然不服,但作為臣子的他,隻能硬著頭皮答允。

“臣弟遵命!”

就在蕭傑轉身要離開之時,蕭毅叫住了他,抬起那冰冷的眸子,打量了蕭傑一眼,話中有話道:“蕭傑,和後宮那個女人走遠一點!”

“皇上,您的意思是?”蕭傑還在裝糊塗。

但是是個人都知道,蕭毅是讓蕭傑離淑太貴妃遠點。

“蕭傑,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你要是因為不明白這個道理,出了事情,朕作為你的兄長,也沒有辦法保你周全!”

蕭毅的警告放在了這裏,蕭傑的眸底閃過了一絲絲的不安。

但是虛偽至極的他,依舊裝糊塗,恭恭敬敬的行禮離開,隻字不提和淑太貴妃的關係。

歐陽羽兮看著蕭傑的背影,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很恐怖,為了欲望和權利,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要坑!

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都積極找尋靈秀公主,山崖並不是很高,山下的水流也不是很湍急。

歐陽羽兮在安九的陪伴下,來到了事發地,她看了看山崖,不禁感歎道:“運氣不是太背的人,掉下去都不會死!”

“您說的對,郡主!”安九給予了回應,“靈秀公主剛剛出事,林將軍就帶著士兵們下去去找!但是現在卻沒有音信……”

說到了這裏,不禁讓歐陽羽兮心底有個疑問。

多日之前,之前靈秀公主被人推入了後宮的池塘,她的求生欲歐陽羽兮是見識到了。

而且於若姑姑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陪伴著靈秀公主,為什麽今日會讓靈秀公主,單獨去山崖旁吹風。

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但是一切卻又不符合靈秀公主之前的習慣。

“郡主,據說你的釵子是在這裏被發現的?”安九指著地上說道。

“嗬!這栽贓嫁禍一點水平也沒有,釵子掉在這個黃土地上,不摔壞都是萬幸!而釵子上連一點黃土都沒有,這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