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歐陽羽兮差點噴出了一口老血。
耶以華嚇得小臉一紅,全身都僵住了。
“是不是要朕請你們下來!”蕭毅再次警告著。
“哦!”歐陽羽兮硬著頭皮,從閣樓的小窗戶裏鑽了進來,耶以華戰戰兢兢的跟在了後麵。
而蕭毅早就發現了隔牆有耳,但卻從隻言片語之中,聽到了是歐陽羽兮的聲音,這才沒有識破。
“蕭毅,我錯了!我們的關係雖然不錯,但是我偷聽你說話,也不厚道!”歐陽羽兮主動認錯。
而耶以華直接跪在了地上,簡單粗暴的請罪,“皇上,小的愚鈍!不該帶郡主來的!”
“不是你愚鈍,是郡主太任性了!”蕭毅看了一眼歐陽羽兮,他當然知道耶以華這個小夥子是拗不過歐陽羽兮的。“隻是沒有下次了,朕讓你好好保護郡主,不是讓你陪著郡主胡鬧的!”
“小的知錯了!”耶以華這才鬆口氣。
“好了,你下去吧!”
蕭毅支走了耶以華,轉眸看向了歐陽羽兮,這個小女人非常會見風使舵,知道自己錯了,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一麵,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再讓美眸之中,擠出幾滴淚珠,讓人看到楚楚可憐。
“歐陽羽兮,你還覺得委屈?”蕭毅反問著,但是語氣已經從剛才的冰冷,變得溫柔起來。
“我不覺得委屈,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衝動了,差點釀成了大禍!要是剛才被大夏王發現了,這真的不好收場!”
歐陽羽兮心裏跟明鏡似得,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
而蕭毅聽聞哭笑不得,抬起手本來想輕拍歐陽羽兮的小腦袋,以示提醒,可是她那麽清楚地分析,真誠的道歉,蕭毅既然心軟了,一時間連這點小懲罰都不忍心下手。
最後隻能把歐陽羽兮攬入了懷中,輕聲道:“朕知道你擔心!但是這一切,朕都可以解決!”
“那……蕭毅,你是不是也認為靈秀沒有死?”歐陽羽兮抬著小腦袋,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蕭毅追問道。
英雄所見略同,智者所想也略同。
蕭毅點點頭,“直到大夏王剛剛走進來,朕就覺得事情不對!事發了半日之久,大夏王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還急匆匆的趕來!先不說路程的遠近,就單單是大夏王那個態度,都讓的朕覺得奇怪!”
“態度?”歐陽羽兮完全不屑於回憶大夏王的態度,“一個正常的父親,失去了女兒,不會是那樣?還要你靈秀給封號?人都生死未卜,還要逼婚?搞笑?”
“哦?你吃醋了?”蕭毅忽然冒出了這一句,讓兩人談話的氛圍瞬間緩和了些許。
但卻讓歐陽羽兮小臉一紅,“你,你瞎說什麽呢?吃什麽醋,我在和你說事情!”
口是心非的歐陽羽兮,這會兒直接將小腦袋埋進了蕭毅的懷裏,什麽都不說,反倒是最好的回答。
大直男蕭毅時不時的也會撩人,隻是這撩人的方法,太過於簡單粗暴了些。
“好了,歐陽羽兮,朕不逗你了!隻是朕要提醒你,這件事情,你不準插手!”
“恩!”歐陽羽兮很認真的點點頭。
但是下一秒,蕭毅抬起兩手,慢慢的放在了歐陽羽兮嬌小的肩膀上,然後上下打量著她。
剛才溫柔的眼神,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
“蕭毅,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心虛的很!”歐陽羽兮不解的看著蕭毅。
此時此刻,她覺得男人變臉比女人變臉還快。
“李雲澤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呃?”歐陽羽兮忽然語塞,本來想委婉的告訴蕭毅,隻是沒想到安九那個大嘴巴,傳遞消息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那個……我錯了!我之前就不應該隨隨便便的相信他,我真的錯了!”歐陽羽兮再次進入了懺悔模式。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蕭毅那裏還忍心責備。
“好了,你知道就行了!隻是這李雲澤是生是死,還是個未知數?”蕭毅這麽一說,讓歐陽羽兮有些意外。
“蕭毅,這靈秀很有可能是自導自演一出戲,但是李雲澤自己跳進懸崖,是我親眼所見!而且那懸崖峭壁下就是湍急的湖水,估計沒有活命的可能了!”歐陽羽兮自顧自的說著李雲澤的死,心裏卻不是滋味。
當然這不是心疼李雲澤,隻是覺得李雲澤作為淑太貴妃的棋子,陰謀敗露之後,隻能用死亡來結束這一切。
真的是不值得!
李雲澤原本可以擁有自己的美好人生,就這麽被淑太貴妃給毀了。
而蕭毅察覺到了歐陽羽兮眉眼之間的微表情,醋意滿滿的問道,“怎麽?你心疼了?”
“切!我沒有心疼,倒是有人吃醋了!”歐陽羽兮俏皮一笑,反嗆了蕭毅一句。
翌日清晨。
歐陽羽兮是在嘈雜的爭執聲下醒來了,“怎麽回事呀?”
“大夏王和於若那個老刁奴開始鬧起來了!”大黃懶洋洋的說著,“從淩晨就開始鬧騰!照這個勢頭,看來有得折騰!”
“嗬!搞笑!賊喊做賊嗎?他們越是這樣鬧,靈秀公主死亡的可能又減少了一分!”
歐陽羽兮看出了這個道理,軍營之中稍微聰明點的人,也很清楚靈秀公主遇難的疑點頗多。
隻是驛站之中太不平靜,就短短一個上午,大夏士兵硬闖了三次,於若還帶著人猛敲歐陽羽兮的房門。
“裏麵的人都給我出來!”於若囂張不已,仗著皇上暫時拿她沒有辦法,橫了起來。
歐陽羽兮知道此時不是硬拚的時候,隻能帶著小櫻桃和大黃從後門匆匆離開,躲進了馬車。
“娘娘,皇上讓我送你回去!”耶以華在馬場外輕聲的說著。
“回去?小華,你和姐姐千辛萬苦來到這裏的,現在就要回去,豈不是半途而廢!”歐陽羽兮果斷拒絕。
“可這是皇上的意思!郡主姐姐,這裏著實不安全,馬上到了邊境之地,更是戰火紛飛!”
“那姐姐我自己去!”歐陽羽兮換上了夜行衣,走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