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羽兮剛從內廂房走出來,就看到了小櫻桃在和唐詩然爭論些什麽……
歐陽羽兮並沒有立刻出現,而是躲在了屏風外,想聽一聽到唐詩然在他人的麵前,到底是什麽樣的狀態。
但段位極高的唐詩然,在麵對著態度十分不好的小櫻桃時,也是盡可能耐心的解釋著。
“櫻桃妹妹,本宮知道你心疼皇上和娘娘,但是現在老夫人身子抱恙,本宮必須要告知皇上。你就不要再阻攔了。”
早就對唐詩然不爽的小櫻桃,說話語氣確實很不客氣。
“然昭儀娘娘,老夫人生病,第一個要找的不是皇上和娘娘,而是太醫。然昭儀,要是找不到太醫,奴婢可以幫你去請。”
“小櫻桃,本宮已經去請太醫了,隻是老夫人想要見一見皇上,你不能攔著。”唐詩然的好脾氣之下是壓抑著怒火的冰冷。
嘴上客客氣氣的,但是那雙美眸裏卻不那麽友善。
歐陽羽兮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忽感自己是遇上了對手。
在深宮裏歐陽羽兮和唐詩然是有幾次交集,而且唐詩然還給她解圍了一兩次……
可現在彼此的關係,卻莫名的撲朔迷離。
“櫻桃,你就不要為難本宮了,本宮也是替老夫人傳話的。”
唐詩然知道說理說不通,就開始和小櫻桃煽情。“本宮有苦難言,不然也不會來找娘娘的,娘娘在宮中對本宮不薄,本宮怎麽會?”
“然昭儀的難處,本宮是感覺到了。”歐陽羽兮實在是聽不下去,唐詩然開始打感情牌。
直接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給了唐詩然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而唐詩然見到了歐陽羽兮,還如往常一般的守規矩,雙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紅著眼眶抬起頭來,擠出了幾滴眼淚,“娘娘,臣妾也是有苦難言。”
“你有什麽就說。”歐陽羽兮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表情。
唐詩然見歐陽羽兮如此神情,心底也有些慌了,認認真真的說著每個字。
但是歐陽羽兮給予的回應也是言簡意賅,“本宮先去,一個時辰後,本宮會讓二寶叫醒皇上。”
“這?”唐詩然有些為難的咬著嘴唇,“老夫人點名讓皇上過去,可能是想和皇上說說話。他們母子也多年沒見了,定然是有很多話想說的。”
“老夫人還能和皇上說話,想必身體並無大礙,那本宮先去照顧,皇上再去也不晚。”
歐陽羽兮此言一出,唐詩然詞窮,她本想開始自己的苦情戲表演。
但歐陽羽兮早就看多了,直接起身,冷冷撂下了一句,”起駕!”
唐詩然也隻能硬著頭皮跟在了歐陽羽兮的身後。
但歐陽羽兮再去見鄭永寧,必然會被她再次的刁難侮辱,但為了蕭毅能安安穩穩休息一下。
這一場言語上的攻擊,她鐵了心要去承受了。
可是歐陽羽兮還踏出廂房,蕭毅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朕去,你留在這裏。”
滿臉疲倦的蕭毅,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換好了錦袍,他從歐陽羽兮身邊經過,很自然的把她的碎發,放在了耳邊。
蕭毅的溫柔,全給了歐陽羽兮,那深眸的眸子裏,有深情更有寵溺。
可這一幕,卻好似一把利劍刺進了唐詩然的胸膛。
但她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戴著虛偽的麵具,可以把一切情緒放在了心底。
歐陽羽兮深知蕭毅的用心良苦,並沒有多說什麽,目送著蕭毅。
她知道蕭毅和鄭永寧之間的談話,也會劍拔弩張。
“要不要本帥狗,去幫你打聽一下?”大黃慢悠悠的從歐陽羽兮的麵前走過。
“算了,蕭毅和他額娘之間的談話,我還是不知道的好。人家好歹是母子關係。”歐陽羽兮自顧自的說著。
“哎呀呀,歐陽羽兮你這麽小心翼翼的樣子,都不像你了。”大黃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回到毯子上睡大覺了。
但歐陽羽兮心裏很清情緒,她的小心翼翼無非是因為太在乎蕭毅了。
要鄭永寧不是蕭毅的額娘,歐陽羽兮大可不必受這等窩囊氣,更不要擔心蕭毅會為難。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蕭毅還沒有回來,到了晚膳時間,歐陽羽兮還是沒有等到蕭毅。
這時候歐陽羽兮揪下來烤全雞的雞腿,拿到了大黃的麵前,陪著笑臉說道:“大黃黃,幫我去打探一下消息怎麽樣?”
“嗬嗬,剛才不還是說母子之間的隱私不要聽嗎?”大黃不客氣的收起了雞腿,但還不忘挖苦一下歐陽羽兮。
“此時非彼,蕭毅都去了一下午了。”
“切!那我就勉強去一下了。”大黃這才抖一抖身上的毛,一溜煙的跑出了廂房。
從大黃離開的那一秒,歐陽羽兮心底就開始不安。
她來回在正廳裏踱步著,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大黃就急匆匆的跑回來。
“怎麽了?大黃?打起來了嗎?”歐陽羽兮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比打起來還嚴重,歐陽羽兮,你還是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吧,現在那個老妖婆,死活不讓你繼位中宮,還對蕭毅以死相逼。”
大黃氣喘籲籲的說著,一直在無奈的搖頭。
“我知道鄭永寧不想讓我做皇後,但是她用以死相逼的辦法威脅蕭毅,是不是太殘忍了?”
歐陽羽兮白皙的小臉氣得通紅,她知道自己要做一位賢徳淑良的皇後,還有一定距離。
但歐陽羽兮一直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可沒想到卻被自己的婆婆滿口否定了。
“那個老妖婆說話太難聽,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歐陽羽兮,你就當她是放屁。”大黃有些心疼的看著歐陽羽兮。
“那蕭毅呢?他怎麽說?”歐陽羽兮現在更看重蕭毅的態度。
“狗皇帝能怎麽說?沉默唄,他畢竟是老妖婆的親生兒子,說不了什麽的。”大黃如實的說著,“但是你放心,蕭毅立你為後的態度很堅定。”
“恩!”歐陽羽兮默默的點點頭,但還是擔心蕭毅的處境。
片刻之後,蕭毅滿臉疲倦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