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狗也做好了分工,安九和歐陽羽兮尋找刺客當日留下的蛛絲馬跡。

大黃充分發揮了他狗鼻子的靈敏,安九和歐陽羽兮兩人隻能拿起一根蠟燭,利用微弱的光線,尋找線索。

此地已經被封鎖起來,調查工作全權由侍衛統領負責。

雖然每日都會向蕭毅匯報,但是歐陽羽兮還是想親自調查,才能安心。

“娘娘,你看……”安九指著木柱上暗器劃過的痕跡。

“這不像是一般的暗器,怎麽呈五角星的形狀。”

歐陽羽兮反複看著,她想盡可能的記在腦海裏,然後等回去,完完整整的畫到紙上。

“據侍衛們調查得知,這好像是外族的一門暗器,說是從大夏傳來的,但還有待確定。”安九自顧自的說著。

但是歐陽羽兮的心底卻微微一顫,因為她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問題。

如若這一次是唐詩然和那殺手設計好的一次的陰謀,那涉及到問題,不僅僅是後宮爭寵那麽簡單。

唐詩然和外族殺手有聯係,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歐陽羽兮光是想想都覺得後背發涼。

明麵上的仇敵可以盡力的抵抗,但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敵人,卻很容易被其陷害。

“娘娘,你看?”安九的聲音,打斷了歐陽羽兮的沉思,隻見安九指著略帶血跡的地麵清說道:“這就是唐詩然受傷的地方。”

這不禁引起了歐陽羽兮的注意,當晚的自己太過於震驚,一時間沒有看清楚這裏。

此時歐陽羽兮蹲下了身子,仔細的看著地麵隱隱約約的血跡。

大黃也跑了過來,仔細的聞著血跡,在安九轉身之際,輕聲的告知歐陽羽兮,“是那個女人的血跡,但是……”

大黃的話音還沒落,眼尖的歐陽羽兮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裏怎麽也有血跡?”

就在唐詩然倒下去的不遠處,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大黃湊了過去,仔仔細細的聞了一下。

略為詫異的說道:“這是唐詩然的血,我確定。”

“那就是說,唐詩然在救我之前,已經受傷了嗎?”歐陽羽兮不禁反問著自己。

發現血跡的地方,距離唐詩然救歐陽羽兮的地方,隻有兩三米的距離。

安九聽聞這個疑點之後,也走了過來,他眉頭緊皺,從手裏拿出了一個暗器。

“娘娘,這是我在後柱子上找到的暗器。”

冷靜下來的歐陽羽兮,思緒格外的清醒,她深吸一口氣,要求盡快離開這裏。

她不想讓自己的行跡暴露,更不想讓蕭毅為自己收拾爛攤子。

歐陽羽兮回到了廂房之後,眉頭緊蹙在一起,兩手也緊握著拳頭。

安九見狀,忽感事情不簡單,輕聲的問道:“娘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此時的歐陽羽兮也最信任安九,他示意安九走進一些,她才低聲開口道:“安九,我現在有個大膽的猜測,那日的刺客和唐詩然是和合夥的,目的是要殺我,但是沒想到你們來得及時,唐詩然就用了苦肉計,分散你們的注意,刺客才有機會逃走。”

“這?”安九那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年紀輕輕的他,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是卻沒有沒有經曆過,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如此險惡的陰謀。

“娘娘,這有可能嗎?唐詩然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對自己下毒手的女人?”安九陷入了迷惑,一雙劍眉也緊蹙在一起。

半天說不出什麽話來,隻是來回的踱步著,他想不通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考慮這個問題。

但冷靜下來的歐陽羽兮正在一點點的撥開迷霧去解釋這個問題。

“安九,當晚我們都以為是唐詩然救過我,但是當時擋在我麵前的是小櫻桃,她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推開,這是第一個疑點。”

歐陽羽兮這麽說,安九會意的點點頭。

這個疑點,安九是接受的。

接下來歐陽羽兮繼續說,“我們在案發地發生了幾處不明的血液,當時和刺客殊死搏鬥的侍衛們,也沒有受傷流血,而我雖然受到了驚嚇,也沒有受傷,所以那幾滴血液該怎麽解釋?”

安九怎麽無法都想不通,他收起了不可思議的主觀情緒,認真的回憶著當日的情景。

“娘娘,微臣確定,和刺客殊死搏鬥的侍衛們沒有受傷,而且也沒有到那個地方,所以……”

“還有你剛才撿到掉落在地上的暗器,我可以理解成,刺客是朝著我的方向刺過來了一個暗器,但在煙霧會中,隻是盲射,唐詩然衝出來救我,也隻是……”

歐陽羽兮說到此處,安九雙眸瞪得老大,雖然不似小櫻桃在一旁發出了陣陣驚歎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像是隱藏的殺人網一樣,慢慢的把歐陽羽兮籠罩。

幸虧她有一雙明眸和慧心,不然的話。

“娘娘,但是我們現在隻有猜測,並沒有確定的證據。“安九說出了心底的顧慮。

無論在古代還是在現代,證據才是最好的事實說明。

“而且現在然昭儀深得老夫人的心,如若我們冒然指責然昭儀有罪,那後果會不堪設想。娘娘,你與老夫人的關係,會更加的……”

安九言盡於此,歐陽羽兮也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安九,今夜我們找到的證據,你先保密。”

“皇上那邊呢?”安九請示。

“我親口對蕭毅說比較好。”歐陽羽兮的美眸裏,已經多了一絲絲確信的光澤,“現在我們隻要找到一個證據,就能當麵指證唐詩然。”

“什麽?”安九和小櫻桃異口同聲的追問。

“唐詩然身上的傷痕,暗器所傷的傷口呈現五角形狀,而且每個暗器上都有毒,據我所知,唐詩然沒有中毒。”

歐陽羽兮提到了這一點,安九靜下來了反複的回憶著。

忽然閃過了當日兩日太醫會診的談話。

“娘娘,微臣在城內找到了兩名太醫,一開始他們都進去給然昭儀診治,但後期都被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