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空氣在兩人的身邊遊走,男人將女人覆在了身下,徹徹底底的擁有。
炙熱的吻,忘情的心,讓彼此交出最真實的自己……
歐陽羽兮不記得在男人的身下瘋狂多久,隻希望時間可以就此靜止在此時此刻。
但現實的殘酷,從不會因為人們的期許而有所停止。
五日後,帝源使臣那裏就傳來了消息,說是大夏王暫時沒有給出明確的信息。
“這……大夏王到底什麽意思?靈秀出麵都沒有說服他嗎?我記得當年見到靈宣太子時,他不似這般的固執偏執,如今這當了君王了,會有這般的改變?”歐陽羽兮自顧自的說著,腦海中的記憶回到了五年前的夜晚。
當年的大夏王還是一位白衣飄飄的英俊少年郎,年齡比歐陽羽兮小了二三歲,溫潤如玉,笑意如春風般柔和,性情如陽光般溫暖。
但如今卻要和帝源大動幹戈……
一時間歐陽羽兮怎麽都接受不了,“那個靈宣是不是抽風了?這才過去了幾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性情會大變?”
“娘娘,不知道你是否記的,當年的大夏王還是靈宣太子的時候,對您可是念念不忘呢,跟在你的身後叫你仙女姐姐!”小櫻桃當做逗趣的話隨便說說。
不禁讓歐陽羽兮想到了這段啼笑皆非的往事,“對哦,當年靈宣可是本宮的迷弟,如今卻要對本宮所在的帝源國動武,這靈宣真的是……”
“朕怎麽不知道皇後和大夏王還有這段往事?”好巧不巧,蕭毅在外忽然聽到了歐陽羽兮和小櫻桃的八卦,忽然被蕭毅聽得清清楚楚,這位醋壇子上線,歐陽羽兮不禁深深歎了一口氣。
剛想解釋,就看到了蕭毅那張黑臉,這個男人用無聲的抗議在告訴歐陽羽兮,他很有在意這件事。
“那個……蕭毅都是些陳年往事了,當年你也見過靈宣的,他就是那個小孩子心性,見到美好的人和事情,有那麽一點好奇也是正常的現象。”
歐陽羽兮牽強的解釋著,連她自己都覺得尷尬,但是她不說話,真的擔心蕭毅會立刻爆發。
“恩,朕知道了。”蕭毅的反應平平,出乎了歐陽羽兮的意料。
“不會吧?蕭毅,你還真的生氣了,這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你不要多想!我們可是老夫老妻了。”說著,歐陽羽兮主動獻上了香茶,全程陪著笑。
蕭毅雖然是醋壇子,但也分得清事情的主次,目前擺在他們麵前時大夏和帝源一觸即發的戰事和失蹤不見的唐詩然。
“大夏在帝源國君的將士們,這幾日有增無減。”蕭毅說到了這裏,眉頭緊蹙。
“什麽鬼?大夏這是鐵了心的要打仗了嗎?”歐煙羽兮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蕭毅,“靈秀勸不動她那個弟弟了。”
“顯然是勸不動了,而且朕聽說……靈秀和靈宣之間鬧得很僵。那位大夏國君不但沒有因為姐姐的歸來而喜悅,而是……對靈秀百般的刁難。”
這話要不是蕭毅說的,歐陽羽兮都不敢相信。
“不會吧?當年靈宣對靈秀很依賴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而且他們姐弟都是王後親生,血濃於水的關係擺在那裏,即便意見不合,也至於苛待姐姐呀!”歐陽羽兮百思不得其解,整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接下來的幾天裏,前朝後宮格外的安靜。
準確的說安靜的有些不對勁,歐陽羽兮的心底總感覺有小貓抓得似得。
“娘娘,您放心好了,奴婢聽三寶說皇上這幾日上朝的時候,都沒有因前戰事和大臣們有爭議。”小櫻桃安慰著歐陽羽兮。
“都這個節骨眼了,要是那些大臣們還有什麽異議,都要被亂棍教訓。”
自從歐陽羽兮上次在軍機處這麽一鬧,她嚴重懷疑個別前朝大臣們的業務能力。
“娘娘,後宮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擔心,辛淺陌那邊很安靜,雖然整日鬱鬱寡歡,嚷著要見皇上,但是……也沒出什麽亂子!”
小櫻桃提到了後宮,歐陽羽兮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辛淺陌,而是青蕊。
“青蕊在浣衣局待得還安穩嗎 ?”
“額?娘娘,聽訓浣衣局的姑姑們說,青蕊很老實的。有人還大膽的懷疑娘娘,是不是對青蕊有什麽誤會,才把她送到浣衣局的。”
“她老實?嗬嗬……”歐陽羽兮差點笑出聲來。“她要是現在還在辛淺陌身邊,辛淺陌還會生事端的。”
歐陽羽兮從來不會那麽絕決的判斷一個人,但是青蕊,就是讓歐陽羽兮打破了底線。
好在現在把她們兩人分開,辛淺陌守著她的清冷的殿羽,守著父親的孝,在苦痛獨孤之中度日。
這種結局,辛淺陌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想過,明明獻出了自己,卻還是被愛人否定。
當然這個問題歐陽羽兮也有些不解,蕭毅說沒有碰過辛淺陌,為什麽辛淺陌的身子被……
想到了這裏,歐陽羽兮還是完全相信蕭毅,隻是忽感後宮之內的不平靜。
她讓侍衛小五暗暗去調查……
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靈秀在三日後被大夏遣送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前朝的文武百官都表示震驚。
“皇上,大夏國君此等做法,於情於理都說不太通,還請皇上三思。”徐曆辰提出了異議。
“徐老的意思是擔心大夏國有詐?”蕭毅其實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緊蹙著眉頭,深吸一口氣。
“回皇上,大夏國君乃是靈秀公主的親弟弟,即便靈秀公主做不成帝源求和的說客,大夏國君也不該趕親姐姐離開母國呀?這做法實在是讓老臣很不解。”徐辰厲說出他心底的疑惑。
蕭毅緊蹙著眉頭,沉思了片刻,“安排人去接靈秀會帝源。”
眾臣聽到蕭毅這個決定,都有片刻的驚詫。
“靈秀被親弟弟趕出大夏,一定有隱情!我們也許從她的口中一些信息。”蕭毅此言一出,眾臣也覺得有道理,紛紛表示讚同。
而歐陽羽兮聽到此消息時,整個人懵了許久,但是她也自告奮勇的攬下和靈秀溝通任務。
“蕭毅,我覺得靈秀和大夏王之間一定有什麽難以調和的誤會才會鬧到如此的境地?”歐陽羽兮篤定的說著,但眸底卻染上了一抹難以言喻的不安。
蕭毅的猜測和歐陽羽兮大抵相同,隻是礙於某種不確定性,沒有直接說出來罷了。
兩日後,待歐陽羽兮再次見到靈秀時,她都不敢相信眼前憔悴消瘦的女人是那位驕傲的靈秀公主。
“靈秀,你到底怎麽了?大夏可是你的母國,大夏王可是你的親弟弟,為什麽你會……”
同是女人,歐陽羽兮暫時放下對靈秀的恩怨,緊緊地握住了她冰涼的手,一直在追問她原因。
就靈秀那崩潰的眼眸裏,藏著千萬種悲傷和絕望。
一開始靈秀整個人是處於遊離狀態的,她緩了很久才慢慢恢複了理智。
當她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歐陽羽兮就已經處於了暴走的狀態。
“歐陽羽兮,靈宣說他可以停戰,但是他要求皇上把你賜給他做妃子。”靈秀怯生生的說著這句話,始終不敢抬頭看歐陽羽兮的眼睛。
而歐陽羽兮此時此刻,有掀桌子的衝動,但是她更想知道靈盛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有如此的改變。
“靈秀,靈宣對外人做什麽混賬事都可以,但是你可是他的親姐姐,他為什麽還把你趕回帝源了?”
這目前是歐陽羽兮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我……我本不是靈宣的親姐姐!靈宣是林妃的兒子,當年我母後為了爭寵,親手賜死林妃,奪了她的親生骨肉。這本是宮中的秘密,可我不知道靈宣怎麽會知道,所以他才那會那麽的恨我。我不怨他,我更不會怪他,我母後當年犯下的罪責,我會踢她還,隻是……”靈宣說到了此處掩麵而泣。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無家可歸,自己也在帝源犯下了不少的禍事。
“事已至此,我也不會求得你原諒我,我隻求帝源和大夏能相安無事。隻要你和皇上還應允,冷宮就是我最好的歸處。”
“靈秀,當務之急……我和你有著共同的期許,隻希望大夏和帝源能休戰。靈宣那個混蛋提出了讓我和親的要求,皇上知道嗎?”
“這……他應該是知道的,大夏使臣應該已經將此消息告知皇上了。”
靈宣的話音剛落,小櫻桃就從殿外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氣喘籲籲的說道:“娘釀,不好了……奴婢聽二寶說,皇上準備連夜攻打大夏!”
“糟糕,蕭毅這是知道了。”歐陽羽兮放下了茶盞,隻是交代珊瑚好好照顧靈秀就直奔乾坤殿。
三番五次的闖入大殿,已經壞了規矩,而這一次,歐陽羽兮是鐵了心的要攔住蕭毅進軍大夏。
“娘娘,請您留步。”徐辰厲大臣攔住了歐陽羽兮。
“徐大臣,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這一次時間的導火線在本宮這裏,本宮必須要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