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本王不放呢?”靈宣言語之中充滿了玩味的挑釁,但是眼神裏幾抹柔情被歐陽羽兮捕捉到了。

她不能確定靈宣是否對待年少的感情多偏執,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靈宣還不是十惡不赦之徒。

歐陽羽兮沉默了幾秒鍾,忍著滿身的不適,回應道:“靈宣,你該放下了,放下那段回憶,放下那段執念。我和蕭毅這幾年發生了什麽,詳細你也略有耳聞。我也很清楚,我現在在你麵前,完全沒有任何的勝算,即便被你擺布,我也無可奈何……”

說到了這裏,靈宣臉頰上表情慢慢的沉了下來,幾分的失落和不滿交織在了一起。

歐陽羽兮輕咬了下嘴唇,其實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但是靈宣卻抬起手,示意歐陽羽兮繼續說。

恭敬不如從命!

這種在老虎麵前拔毛的事情,歐陽羽兮做過不止一次了,她豁出去了。

“靈宣,當我聽到你想讓我堂堂一個帝源皇後和你和親的說辭,我是哭笑不得,甚至我會覺得的你還是時不時當初那個白衣少年郎?但當我見到你時,你給了我答案……現在站在我麵前的男人是大夏野心勃勃的君主!無論這一仗,生否與否,我歐陽羽隻會站在蕭毅的身邊……”歐陽羽兮把立場擺明,然後繼續說出了最壞的打斷,“如若大夏王想要用搶的,那麽你將會得到一具屍體!”

“哈哈哈哈……羽兮,沒想到今日一見,本王把你的真心話給逼出來了。蕭毅要是聽到,得何其的慶幸。”靈宣的反應其實遠遠超出了歐陽羽兮的意料,他抬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完美的下顎線,唇角上揚了一抹淺笑,“歐陽羽兮,本王確實阻不再是當初的少年郎,是上一輩人的陰謀毀了本王,本王才會趕走靈秀,本王不想見到她,她是本王殺母仇人的女兒,本王不殺她,已經對她仁至義盡!”

靈宣攤開心扉說到了這一點,才讓歐陽羽兮的心底對他抱有一絲絲的希望。

“羽兮,本王其實恨透了權利和算計,但是本王自登基以來,不知不覺也和權利和陰謀為伍。大夏疆土一日不恢複,本王的帝王之位一日就坐不穩。”

“所以你就對帝源挑釁?靈宣,你……你了解蕭毅的,你這樣激怒他,甚至用和親的要求威脅他。你隻會讓蕭毅對你……”歐陽羽兮真的被靈宣的神邏輯打敗了,“靈宣,拜托你在挑釁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

還沒等歐陽羽兮把話說完,靈宣和其侍衛立刻警覺了起來,靈宣拉住了歐陽羽兮,朝著小山丘後麵走去。

“你要幹嘛?靈宣,你最好給我放手?”

“想活命,就跟我來!”靈宣此言並無敵意,反倒是一種勸慰。

小櫻桃剛想放聲求救,也被侍衛緊緊的捂住了,“閉嘴,不然我們都得死?”

“死?大夏王在此,你們怎麽能死?”歐陽羽兮白了那個小侍衛一眼,覺得他這是在信口開河。

“他說得沒錯!羽兮,難道你真的以為本王這個帝王之位坐得很安穩嗎?當日本王手刃王後藍嫣時,就已經激怒了長樂族的族長,而王後不禁有家族勢力,在前朝還有不少黨羽,本王啊明裏暗裏清除許久,但唯獨長樂族,是本王的心頭大患,一旦他們部落在大夏國發生內亂,本王會措手不及,所以……本王才故意想挑起和帝源的戰爭。長樂一族的人都會迎戰,到時候,本王可也殺了痛快、”

“你……”歐陽羽兮這才真正明白了靈宣設的局。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險棋,靈宣走的太冒險,但卻無能為力。

“羽兮,你以為今晚是本王要傷你嗎?”

“是唐詩然,一定是她!”歐陽羽兮這下再也不懷疑了,她也就是在這一刻,開始後悔自己對靈宣的譴責和埋怨。

任何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那麽容易,帝王也是如此。

果然不到幾秒鍾之後,從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藍五姑娘,這是歐煙羽兮剛才坐的馬車,這人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是死了,還是逃了?唐詩然反問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本姑娘花費了那麽大的功夫,可不想讓那個賤人再逃了。”

“遵命!”黑衣人開始在周圍尋找。

歐陽羽兮這邊已經快要藏不住了,她低聲問身後的靈宣,“要不要拚一拚?唐詩然的這條命,我早都想取了?”

“對方十幾個高手,你確定們能拚得過?”靈宣試探性的問道。

“嗬……靈宣,你怕是真的沒有記住,我曾經在帝源皇宮裏樣子吧?”歐陽羽兮扯下了身上的一塊布料,然後把淩亂的發絲綁成了高高的馬尾。

即便她隻有五分的把握,即便她已經精疲力盡。

但歐陽羽兮很清楚,這是她除了這個心頭大患,最好的機會。

“靈宣,我就問你最後一遍,你願意幫我嗎?”歐陽羽兮的美眸裏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堅定,忽然點燃了靈宣的心底的鬥誌。

也就是在這一刻,靈宣忽然覺得自己從未改變過,也從不想改變過。

為了眼前的歐陽羽兮,為了除掉一直壓製他權利的長樂族裏的人。

靈宣願意為這兩個目標拚命一次!

大家在最短的時間裏,製定出簡單可行的計劃。

歐陽羽兮第一個出現,分散唐詩然的注意力,而且也盡可能的拉動她的仇恨值。

即便唐詩然再陰險狡詐,但是在仇恨的麵前,她也會自亂陣腳的……

果不其然,當唐詩然看到了歐陽羽兮還活著的時候,她整個個人氣到顫抖,揚起了暗器,就超著歐陽羽兮投了過來,“歐陽羽兮,你為什麽還不死?”

躲在黑暗之中侍衛,立刻要用利劍射偏了暗器,盡可能的給歐陽羽兮爭取時間。

“唐詩然,你覺得我會這麽容易死掉嗎?你和我鬥了這麽久,我不還活著好好地,隻是我想問你,這麽多年來,你這樣鬥來鬥去到底累不累?”歐陽羽兮字字句句的字眼,都充滿了火藥味,刺激著唐詩然本就激動不已的心。

“你必須死,歐陽羽兮……你不死,整個帝源都會為你陪葬,大夏和帝源一旦開戰,你覺得你有多少勝算?”不知道唐詩然是吃錯什麽藥,她總覺得大夏一定會給帝源致命的打擊。

“唐詩然,你這麽多年來待在帝源,是待傻了嗎?你覺得大夏的勝算有幾成?”歐陽羽兮嘴角露出了一抹嬌俏,她印象之中的唐詩然沒有那麽的愚蠢,如今怎麽會有這麽不切實際的自信。

“哈哈,你覺得蕭毅要是知道,他的兒子在我的人手,他還敢對大夏動武嗎?”唐詩然原來想說的是這個,說完之後,就發出了陣陣的狂笑。

而這個答案,對於歐陽羽兮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她瞬間癱軟在地上,不禁閉上了美眸。

意識裏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可時心底的怒火卻已經熊熊燃燒,倒下不代表是認輸。

但是唐詩然卻會錯意了,她一步步的逼近了歐陽羽兮,兩手交叉抱胸,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防備,“歐陽羽兮,我也終於等到你崩潰的這一刻!你以為我不在皇宮就沒有人恨你了嗎?”

“你是想說辛淺陌嗎?”歐陽羽兮抬眸的那一刻,美眸之中的寒光朝著唐詩然逼來。

而唐詩然剛才那股驕傲的勁頭,沒有維持幾秒就立刻的傻眼。

反倒她走進了歐陽羽兮,給了歐陽羽兮下手的機會,“唐詩然,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為什麽你做了那麽多,蕭毅都不願意正眼看你?”

“你閉嘴,賤人!”唐詩然反應很激烈,很顯然她是不想麵對這個結果。

但是歐陽羽兮今日便要好好地告訴她,“因為你唐詩然心術不正,不善良的女人,做什麽都討厭,就連說愛,都會讓人惡心!”

“不……不是這樣的,我對蕭毅的心從未有……”

“呸!你哪裏還有什麽心,你隻有愛而不得的瘋狂報複,所以我現在就就要終結你這種報複!”說時遲,那是快,歐陽羽兮迅速從衣袖裏拿出鳳凰步搖,朝著唐詩然的胸口處,猛然的刺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不到零點幾秒鍾,唐詩然一點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她眼前的歐陽羽兮明明已經癱到在地上,一點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為什麽會突然地襲擊她?

為什麽?

炙熱的鮮血順著鳳凰步搖噴湧而出,唐詩然甚至感覺的不到疼痛,隻有無盡的絕望。

唐詩然的幫手已經朝著歐陽羽兮這邊本來,靈宣帶著人的匆匆趕到。

“你們……靈……靈宣,你既然幫著他國人,傷我?”唐詩然無力的看著靈宣質問著。

“藍五姑娘,敢問唱了家族的人,有什麽時候,把本王當做大夏帝王?你們隻想接著本王的手擴張土地,然後利用完本王之後,推選你們長樂族的人做皇帝!”

靈宣冷冷的說著,那把鋒利的利劍,再次給了唐詩然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