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怡苦笑:“這是命,也或許是最好的安排,至少你們的出現,可以讓我和姐妹們落葉歸根。”
薑懟上前拉起她:“放心吧,我們會把你們都帶回去的。”
“謝謝。”
張心怡笑了笑,雲朵村上方的陰氣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把屍骨帶回桃子她們這邊,幾人開始等警方來人。
天亮之前,薑懟拿出一把油紙傘對張心怡母女倆說:“馬上天亮了,你們先進傘裏,一會我帶你們離開。”
“好。”
張心怡抱著孩子化作一縷黑煙進到油紙傘裏,薑懟把傘合上放回小挎包裏。
蘇萌忍不住問道:“懟懟,我一直想問你這小包怎麽那麽神奇,真能裝東西。”
薑懟笑道:“這個啊,因為我在包裏放了空間符,裏麵有將近五平米的空間,所以能放很多東西。”
“你們要是需要的話,回去我給你們也畫兩張空間符。”
等她的修為陸續恢複,空間符的空間也會越來越大,現在就是將就用著。
無悔和宋野眼前一亮,蘇萌已經拉著薑懟的手開始撒嬌:“隊長你最好了,我想要,求你一定要賣我一張!”
“嘿嘿,有了空間符,我以後出門就不用再背大包,拉行李箱了。”
“什麽賣不賣的,自己人不說這些,直接送你。”
“你們倆要嗎?”
薑懟問一旁盯著她看的宋野和無悔。
無悔微微點頭:“阿彌陀佛,謝謝隊長,我要的。”
宋野輕咳一聲:“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我也要!”
桃子扯著薑懟的褲腿:“隊長你也要給我準備一個能放很多東西的小包,這樣我以後跟著你們出任務就可以自己帶吃的了。”
哈哈哈,她到時候一定要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走到哪裏都有吃的幸福日子,想想就開心。
薑懟看著大家,也是找回一絲她之前作為大師姐,被師弟師妹們崇拜和需要的感覺。
“好好,都依你們,等去到縣城我就買材料給你們畫符。”
幾人閑聊時,連夜趕來的警方也在太陽升起後來到了花朵村。
村民們的慘狀讓好些年輕的警方都暗道一聲‘活該,幹得好。’
宋野主動去和警方交涉,薑懟四人樂得清閑,折騰了大半天,一行人才跟著警方下山回到縣城。
薑懟把在外的李建宏一家,還有其他參與這件事的人信息交給警方,這才帶著隊友們離開。
解救出來的受害者有她的安撫,恢複正常也隻是時間問題,相信國家一定會安頓好他們的。
至於屍骨未寒的受害者,薑懟也把信息給了警方,要不了兩天就會聯係她們的家人來帶他們回家。
張心怡的家在一千多公裏外,幾人在縣城裏吃了飯,直接坐上去那邊的高鐵。
期間,薑懟還在縣城裏買了朱砂和黃紙,上高鐵後,她就把東西掏出來準備先給大家畫符。
像她這般寵愛自己人的隊長,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桃子和蘇萌坐在一旁,所以沒人能打擾到她。
無人機自從被薑懟發現,還站過她的肩膀後,也跟著她上了高鐵,現在就站在她麵前的小桌板上。
就在薑懟深吸一口氣準備執筆的時候,她坐著的椅子突然被人狠狠一踹,差點一頭撞到前麵的椅子上。
好巧不巧,她還順手打掉了桃子手中的大桃子。
桃子盯著滾到其他人座位下的水蜜桃,氣得直接跳到座椅上看向踢薑懟的人。
蘇萌也起身冷眼看向後麵的人。
“看什麽看,小孩子踢一下怎麽了?”
結果兩人還沒說話,坐在她們身後的女人就先開口了。
桃子沒搭理她,而是瞪向在跟她們做鬼臉,還不斷踢著桌椅的男孩,一個彎腰抓住對方的腿,竟直接把男孩倒拎了起來。
男孩父親一看怒罵一聲抬手打向桃子,蘇萌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冷笑:“著什麽急,小孩子之間玩一下怎麽了?”
“你踏馬!嘶,疼疼疼,好疼!”
男人叫囂的嘴臉突然一個急轉彎變得痛苦不已,蘇萌冷笑著甩開他的手,手腕上肉眼可見的青紫。
桃子也隨之鬆手,男孩直接掉在地麵哭個不停。
男孩媽媽尖叫著要抓桃子和蘇萌的頭發,卻被桃子使用鐵頭功撞得坐在座位頭暈眼花。
四周的乘客都暗自叫好,悄悄給桃子和蘇萌豎大拇指。
她們沒上高鐵前,這一家三口就在車上了。
男孩一路不是大聲喧嘩和說髒話,就是折騰前後左右的人。
被打擾的人找他父母理論,結果還要被懟,就連乘務員都拿他們一家沒辦法。
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鐵板,一大一小兩個女生上來就給反擊了回去,光是看著就大快人心。
宋野和無悔坐在薑懟前排,他們也想出手來著,但被薑懟用眼神製止住了。
眼見男孩父母開始不依不饒要賠償,還要報警什麽的,薑懟拍拍被朱砂染上的衣服,笑著起身。
“報警可以呀,在你們報警前,我想問你們一件事。”
“什麽事?!”
男人捂著手腕一臉不善,薑懟突然指著他的肩膀壓低聲音道:“我想問問趴在你肩膀上的小女孩是你女兒嗎?”
“什麽?1”
男人渾身僵硬地扭頭看向肩膀,什麽都看不見,但不妨礙他嚇得不輕。
“少在這裏胡言亂語,你們毆打我的兒子,還把我老公的手腕弄傷,不賠我們十萬八萬的別想走!”
男孩媽眼裏有著貪婪,薑懟挑眉:“咦,那孩子跑到你背上了,還一直問你為什麽隻喜歡哥哥,要和爸爸把她打掉,不讓她來到這個世界。”
“啊啊啊!”
女人瘋狂地拍打著肩膀,尖叫連連。
“在哪裏?她在哪裏?為什麽死了還要糾纏我們,滾!滾啊!”
四周的乘客麵麵相覷,後背發涼。
大白天的,車上人那麽多陽氣那麽重,總不能見鬼才對。
但薑懟的話,以及女人的反應都讓他們不寒而栗。
男孩被嚇得哭個不停,男孩爸也白著臉嘴皮子不斷地哆嗦。
“你,你能看到她是不是?”
薑懟輕笑:“看不看得見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們在一年前把已經快足月的孩子打了不是嗎?”
兩口子的臉慘白不已,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連他們是什麽時候打的孩子都知道。
這也就是說那個孩子一直都跟著他們?
聯想到這一年他們兩口子確實諸事不順,也愛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男人訕笑著對薑懟說:“你,你既然能看見她,那你有沒有辦法讓她離開?”
薑懟揚起手中扯爛的符紙:“你兒子沒踢我座位導致這張驅鬼符被損壞的話,是有辦法,但現在爛了,辦法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