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裏眾目睽睽, 大家都看到了傅影後從群演中間拐了一個人就跑,兩個人在化妝間裏不知道幹了什麽勾當,出來的時候小群演的耳朵尖都紅了。

後麵就是傅影後領著小群演去找了導演, 第二天小群演就正式擁有了一個角色。

雖然是個很邊緣化的配角, 但是有台詞有鏡頭, 還有和傅笙的一小段對手戲, 對於昨天還在影視城門口蹲活的群演來說, 可以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傅影後在圈裏一直是高嶺之花那一掛的,從前沒少有小奶狗小狼狗夜裏敲她的門, 傅笙全都給打包扔出門外了,原來是性別不對。

搞到這個情報, 有的人心思就活泛了, 劇組裏有個混了好幾年還是十八線的小明星對著鏡子給自己畫了個楚楚可憐的純欲妝,拿上劇本當幌子,打算來敲一敲傅影後的門。

夜裏, 酒店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 十八線站在傅笙門外做了兩遍深呼吸,把領口扯得更鬆散些,她掏出鏡子確保自己的每一根頭發絲都在她精心設計好的位置,抬手敲響了傅笙的房門。

台詞她都準備好了, 就說自己明天要跟傅老師拍對手戲了, 她怕自己一條過不了耽誤傅老師的時間, 想提前找老師對對戲。

十八線輕輕地敲了三下,房門把手轉動,有人來開門了。

“傅老師,真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您, 我......”

十八線緩緩抬頭,從下往上楚楚可憐地望向對方,準備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愣在原地。

“你怎麽在這?這是傅老師的房間!”十八線震驚。

“是啊,這是傅老師的房間,所以你來幹嘛?”向晚穿著浴袍,發梢上還沾著沒幹透的水汽,她抱臂看著門外的女人,囂張挑眉。

十八線瞠目結舌,她不知道小群演是怎麽自然而然拿捏出一股子正室範的,好像隻有自己是個狐狸精一樣。

十八線勾著頭,要從向晚身後往房間裏麵看去,向晚挪了挪位置,擋住對方窺探的視線,臉色冷了下來。

“非禮勿視。”向晚提醒她。

“還沒告訴我,你大晚上來敲傅老師的門,到底有什麽事啊?”向晚把大晚上三個字咬得很重,如同護食的小狐狸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對麵不過是個群演罷了,十八線卻總覺得自己矮了一頭,她被向晚盯著一陣慌亂,趕緊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借口說出來。

說完之後,她低著頭,半天沒聽見回應,抬起頭偷瞄,發現向晚正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低頭注視著她。

“你怕明天耽誤傅老師的時間,今晚就不耽誤了?”向晚嗤笑一聲。

“我......”十八線語無倫次。

“回去吧,傅老師很忙的,自己的戲自己琢磨去。”向晚說完這句話,抬手就關了房門,根本沒聽十八線說了什麽。

關門的動靜有點大,傅笙裹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頭發披在肩膀上,正往下滴著水。

“有人來過嗎?”傅笙問。

“沒有,這麽晚了,誰會來啊?”向晚笑得自如。

“怎麽不吹頭發,小心感冒。”說著,向晚自然而然地拿起吹風機,方才的話題毫無痕跡地被向晚翻過去,她手法嫻熟地幫傅笙吹幹了頭發,然後把臉湊近傅笙的頸窩。

“嗯,好香啊。”向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別裝了,我們這沒有信息素。”傅笙一點也不為所動,但她卻也沒有推開向晚,甚至還軟乎乎地蹭了蹭向晚的側臉。

“可我就是覺得姐姐香,不僅香,還軟,哪裏都軟。”向晚說著,嘴唇開始在傅笙耳後敏感的肌膚上不安分地遊走。

和傅笙重逢之後,她比從前更加粘人了,像個小奶貓一樣,需要主人無時無刻的關注。

傅笙半開玩笑地問向晚:“怎麽這麽粘人呀?”

向晚癟癟嘴,“因為姐姐實在是太受歡迎了。”

察覺到向晚情緒不對勁,傅笙問:“乖,告訴我,有人欺負你嗎?”

“你答應過我,有任何事都不許瞞著我的。”傅笙點了點向晚的鼻尖。

向晚半垂著眼皮,長睫在眼下掃過一片陰影,她甕聲甕氣地說:“沒事。”

什麽沒事,這副樣子分明就是有事,有大事!

傅笙知道向晚在這個世界舉目無親,她從原來的天之驕子一下子變成現在這樣,肯定心裏多少會有些不舒服,在娛樂圈這種拜高踩低的地方,難免有人看人下菜碟,她生怕向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委屈。

現在看上去,這委屈還不小,傅笙手足無措。

“有人說你什麽了?”傅笙問。

“也沒有......”向晚看著腳下地毯上的花紋,脆弱得好像一尊瓷娃娃,“就是有人覺得我是傅老師養的金絲雀......”

“然後她們就覺得,傅老師能養一個,就能養第二個......”

傅笙明白了,小朋友這是吃醋了,她絕對沒聽錯,她洗澡的時候一定有人來了,八成還是個女的!

向晚醞釀了半天,幾乎已經泫然欲泣了,她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一樣紅著眼眶看傅笙。

這小祖宗,戲太過了吧,要不是傅笙知道向晚原來是個什麽性格,差點就被她繞進去了!

“那,你想怎麽辦呢?”傅笙陪著向晚演戲。

向晚把傅笙撲倒在**,吻細密地落在頸側。

“那我隻好在姐姐身上蓋個戳,讓她們都看看,姐姐是我的人了。”向晚用犬齒輕輕刺激著傅笙的皮膚。

“嘶~”傅笙吸了口涼氣,推拒道:“別鬧,明天還要拍戲呢。”

向晚果然停下了動作,她在傅笙耳邊哀怨道:“姐姐不讓我碰了,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是我逾矩了,身為金絲雀,怎麽敢奢望主人的獨寵呢?”

向晚又開始了。

傅笙咬牙,不知道向晚這是受什麽刺激了,這個坎還過不去了是嗎?

既然如此......

趁向晚沒防備,傅笙猛地一個翻身,把向晚困在自己和床鋪之間,她勾起唇角,眼中是三分薄涼三分譏笑還有四分漫不經心。

傅笙惡劣地挑起向晚的下巴,指腹在她嬌花一樣的唇瓣上摩擦,殘忍道:“做寵物,就該有做寵物的樣子。”

她把向晚的雙手扣在頭頂,另一隻手把玩著向晚的睡袍帶子,像獵食者玩弄自己手裏的獵物一樣,仔細欣賞著獵物顫抖的掙紮。

好一會兒,她終於玩膩了,向晚微弱的抵抗在她看來不堪一擊,用一根帶子係著的防守也脆弱到可笑。

傅笙的手向下探去,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向晚耳畔,她說:“待會兒小點聲,不然隔壁會聽到。”

——拉燈——

向晚大汗淋漓,目光渙散地躺在**喘著粗氣,傅笙靠在床頭,習慣性地摸出一根女士香煙,捏在指尖把玩。

“還滿意嗎?”傅笙勾唇,昏暗的床頭燈下,像個吸人精血的女妖精。

而向晚,真的感覺自己要被她吸幹了。

新世界的大門在向晚麵前徐徐打開,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發現了重要的不同點,她脖子後麵沒有腺體。

不止她,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沒有腺體,空氣中沒有信息素的味道,這是個沒有ABO性別分化的世界!

在化妝間裏和傅笙接吻的時候,向晚的思緒就已經飛遠了,她不知道在沒有腺體的情況下,她該怎麽標記傅笙?

那是她好不容易搞到手的老婆啊,那麽大一個標記,啪,沒了!

然後傅笙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沒了什麽alpha和Omega的限製,某些她以為的,可能不像她以為的那麽單純。

比如,傅笙也能撲到她......

本來向晚也知道傅笙是在順著她的戲路陪她開玩笑,她們之前也不是沒玩過這種帶劇情的,但這次等向晚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傅笙已經不知不覺間占據了所有優勢,沒有信息素這個利器,她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看傅笙無縫銜接霸總上身,床頭櫃裏還特麽的有事後煙!就離譜!

聯想到今晚就有人上門自薦枕席,向晚氣得磨牙,傅笙的生活看來比她想象的更豐富多彩啊。

“姐姐,你怎麽好像很熟練的樣子?”向晚問。

傅笙一僵,她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手機,被向晚抓了個正著,她按著傅笙的手解開指紋鎖,上來就翻傅笙的聊天記錄。

很好,很幹淨。

傅笙扭過頭,一副心虛的樣子,向晚不信邪又翻了一遍,有個叫青青姐的id有些刺眼,怎麽這麽親密?

她點開了聊天記錄,一點一點往上滑......

“別看,那是我經紀人。”傅笙撲過來搶手機,向晚把手機舉高。

翻到兩個小時之前,算起來那差不多是傅笙洗澡的時間,有什麽話要在浴室裏跟經紀人聊?

傅笙:【姐,給我找點資源。】

那邊發來一大串省略號,兩分鍾之後,傳過來了一個壓縮包。

向晚打開壓縮包,點開最上麵的標著學習資料的文件,傅笙已經躺平閉上了眼睛。

奇怪的喘息聲傳出來,傅笙緊緊閉著眼睛,腳趾抓緊床單,把自己整個人蒙進了被子裏。

“看完了嗎?”傅笙蒙著頭問。

“看......看完了。”向晚把手機放下,陷入尷尬的沉默。

而經紀人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傅笙,在向晚的注視下,她忽然又發了幾條消息過來:

【學會了嗎?實踐的怎麽樣?】

【你不是說之前有個愛得死去活來的女朋友嗎?你們不是該幹的都幹過了嗎?怎麽還要找我要學習資料?】

【我看你那前任也就這麽回事嘛,跟新歡比,哪個夠勁?】

向晚保持著微笑,把消息一條一條念給傅笙聽,然後冷酷無情地下手,把傅笙從被子裏刨出來了。

至於傅笙怎麽讓向晚相信前任是你新歡也是你,那就是一個漫長的故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狗血古早霸總文十級學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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