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一五零援助

方楚衡首先跳入戰局,將已經受了重傷的周放帶出去,把他交給了鬆音,鬆音扶過周放,剛想說些什麽,但是方楚衡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再次跳入一群黑毛僵中。

秦源身上也被黑毛僵抓了幾下,此刻隻是用體內的靈力抵擋,不讓屍毒蔓延,再加上周放深受重傷,倚靠在他身上,他還要保護周放,手腳難免受到了不小的束縛,偏偏周放的傷他又脫不了幹係,他秦源也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做不到放棄周放來保全自己。好在方楚衡及時接手,他才鬆了一口氣。

顧炎此刻比秦源的情況好不了多少,隻不過是強弩之末,當他丟出數個火團後,一時不察,居然被身後的黑毛僵給突破了防線,手上被狠狠地一抓,幾條深長三寸的抓痕頓時就出現了,腥紅的鮮血大大刺激了周圍的黑毛僵,他看了一眼秦源,秦源正在奮力擊殺周圍的黑毛僵已是□乏術,方楚衡也在周圍施救。隻有他孤零零一人,經過長時間的打鬥,體內的靈力已經損耗了大半,手上又被抓了好幾下,靈力不濟,已經沒有什麽多餘的靈力供他趨勢了,看著漸漸圍過來伸著利爪的毒僵,他有些絕望,沒想到自己一個後期的修士居然要隕落在這裏。

“鈴鈴”的幾聲金屬撞擊聲響起,接著就是幾聲“噗通”的落地聲,張開眼一眼才發現是鬆音的鐵葉索,上麵的銀色光芒有些刺眼,優雅靈動的鋒利斬斷了伸向他的死亡之爪,他有些難受地扶住了一旁的樹幹,大口地喘氣,鈴聲再起,之間鬆音一手扶著昏迷的周放,一手將鐵葉索揮起,輕輕一提,再一甩,淩厲的攻擊瞬間就將周圍圍過來的數隻毒僵掃開。漸漸地,居然打開了一條通道,顧炎不敢多做停留,順著鬆音打出的通道一路前行,往嘴裏塞了好幾棵培元丹,偶爾再解決一兩隻漏網之魚,沒多久就從這僵持的戰局中出來了。鬆音將鐵葉索往他腰身一甩,單手用力一提就將他帶上了樹枝上。

將他們兩人安置在樹枝上,再給他們喂了幾顆屍毒丹,以防萬一,還給他們布下了陣法,反身縱身一跳,也跳入了戰局中。鐵葉索對付妖獅或許不怎麽好使,但是對上毒僵,簡直就是綽綽有餘。揮舞的瞬間都能帶走數隻毒僵的生命,沒多久,就將附近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附近的毒僵還在趕來,看到差不多了,他們不敢逗留,趕緊跳上大樹。一人扶著一個,腳下生風,輕縱之間就離開了這片區域。

直到夕陽西下,他們找了一個頗大的山洞,躲了進去。鬆音將顧炎輕輕倚靠到石壁上,方楚衡法決掐動,一股清流在掌心間湧現,幫他們清洗了傷口,感受到了絲絲疼痛也開始醒過來。

等到處理完後,他們的精神也好了許多,鬆音和方楚衡坐下,看著三人的狼狽,問道:“你們怎麽遇到這種情況,還有,宋騰幾人呢?”

秦源和顧炎兩人相視一眼,紛紛搖頭苦笑,看的鬆音很是疑惑,最後秦源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們都被宋騰那個混蛋給耍了。什麽留衣巷,什麽合作,都是他的陰謀詭計。”聲音越說越大聲,到了後麵,興許是牽扯到傷口,捂住傷口猛咳了幾聲,絲絲血沫從嘴邊留下。

陰謀?鬆音皺了皺眉,無聲的念了一遍這個詞。這怎麽又和陰謀連起來了。

“我們第一次去飛天穀的時候,原本與宋騰約好了時間,結果他沒有到,我們還以為他又死性不改,去了留……留衣巷,沒想到他早在那個時候就和顧炎隊裏的那三個修士聯合在一起了,故意引導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把我們引到了那塊林間,想要把我們都解決在哪裏,我們儲物袋裏的東西自然就歸他們,他就可以坐擁漁人之利了?。”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有些不適應,又低聲咳了幾聲,喝了幾口清水,順了順氣才接著道:“他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卻沒有想到引來了銅甲屍,差點讓我們都死在那裏。一計不成他又使一計,等我們分散後,靈力消耗得厲害,就引來了眾多的黑毛僵,想要把我們耗死在那裏!這個卑鄙小人!”

看到秦源越說越激動,方楚衡趕緊讓他停下來,接下來的事情不說他們也知道了,他們被黑毛僵追了幾天幾夜,一個個都累不堪言,可是不能放鬆,宋騰幾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盯著他們,就等著他們被毒僵殺死,到時候他們隻要花點功夫撿儲物袋便是。幸好鬆音發現了毒僵的傷口,以此追蹤到了他們的蹤跡,不然還真要被宋騰幾人得逞了。

等到他們睡著,鬆音隻覺得這宋騰實在是令人頭疼得很,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照理來說,他與秦源等人也算是有交情,居然說翻臉就翻臉,真是心思叵測。

鬆音挪到了方楚衡身邊,小聲地問道:“那顧炎隊裏的幾人又怎麽會同意宋騰的計謀呢?不怕宋騰以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們麽?”

方楚衡嗤笑一聲,不知道在笑些什麽,斜睨了鬆音一眼道:“那個男修士隻有中期的修為,和宋騰自然是半斤八兩,宋騰能對付他,他自然也能對付宋騰,就看誰的手段高明了。”

“那兩個女修士呢,她們可都是後期的修士,隨便一個出來都能解決宋騰,又怎麽甘心受他驅使?”鬆音有些不服氣,方楚衡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實在是令人看不慣。

方楚衡“咦”了一聲,有些驚奇地看著鬆音,把她從頭打量到尾,似乎是沒見過她一般,眼神裏滿是揶揄。鬆音被他看的不自在,有些不自然地縮了縮身子,但是眼神一點都不服輸,直直盯著他。

但是他卻是一個伸腳,從盤坐於地變成了斜倚在後方的石壁上,“嘖嘖”了兩聲,道:“不知道是你蠢還是什麽,這麽明白的事情都看不清。那兩個女修士很明顯已經成了他的禁臠,早就被他迷得七暈八素的,哪裏還有什麽腦子在。”

鬆音的臉“轟”的一下紅了,她憋紅著臉,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你的樣子也是個十□歲的人,怎麽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不明白。”他笑了笑,臉上滿是諷刺,又道:“散修的女子為了進階,為了靈石,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她們鮮有禮義廉恥的概念,對於這種**之事,早就看淡了,為了利益,別說是和宋騰在一起,就算讓她們和毒僵在一起都沒有意見。我說,你該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吧。”最後的這一番話是通過傳音說的,其他人聽不見,但是正因為其他人聽不見,所以多了一種奇怪的神秘感,而且一男一女在傳音裏談論這種話題,總是有些不好意思,鬆音拒絕回答他的問題,轉過身去,盤坐在地,靜靜地打坐。

看到鬆音這幅樣子,方楚衡很不厚道地笑了笑,戳了戳鬆音的背脊,見到鬆音不理他,又戳了戳。鬆音實在是不堪其擾,起身坐到了旁邊,遠離方楚衡。

而方楚衡看到鬆音這幅樣子也不去招惹,閉上眼睛休息去了,隻不過嘴邊的那一抹笑意卻是不斷。

他們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在這個山洞裏休養了數天,秦源的傷最輕,好的也是最快,顧炎也好了許多,隻有周放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先是靈力損耗殆盡,至今也還未恢複過來,又為了幫秦源當下攻擊,受了宋騰的一掌,這一掌打得他經脈破碎,五髒六腑也受了不小的損害,身上的屍毒也還未完全排出,這麽多問題加在一起,導致他到現在都沒有清醒過來,隻能依靠眾人每天輪流給他輸送靈力療傷。

鬆音收回了貼在他背上的手掌,他們已經在這個山洞滯留了五天有餘,今天剛好是她幫周放輸送靈力療傷,經過這些天的治療,周放雖說還未清醒,但是神智已經開始慢慢恢複,通常在他們給他療傷的時候,他也會調動體內的靈力一起運轉,他的傷也好了許多。而鬆音在這個山洞待得實在是悶,想出去走走。方楚衡等人道附近去查看地形了,宋騰等人還未找到,誰知道為了利益,宋騰還會使出什麽計謀,此刻他們實力尚未恢複,隻能多加小心。

出了山洞,到林間,清晨的空氣很舒服,帶著微風的柔軟與樹葉的清香,竟是連飛天穀中常有的腐朽氣味都驅散了不少。看到一些蘑菇木耳生長在陰暗潮濕的朽木下,不知怎麽的,竟然想起了那些天秦源做的湯,不由得食指大動,如今看到了這湯,隻覺得口水開始泛濫,便用靈力將遠處一顆大樹上的樹葉取下。

那樹葉輕飄飄地飄落到鬆音的手上,葉片肥厚而脈絡清晰,柔軟的葉片很幹淨,上麵還有些許未消失的露珠,她輕輕一轉,那葉片便被卷成了一個小碗,而那些露珠也滾落到了地上。她蹲下來,裙角也被小草所覆蓋,將那幾朵蘑菇摘了下來。等到那葉片卷成的小碗也就差不多滿了,鬆音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準備回山洞。

“等等,那邊還有一大片這個呢。”不知什麽時候爬出去的小龜從朽木的另一邊翻了個跟鬥,一路滾落下來。

鬆音把它撿起,又給它擦了擦龜背,放到了懷中,按照小龜所指的方位走去。

往外走出了幾丈,一片彩色的地麵便出現在眼前,看著眼前色彩斑斕的蘑菇,小傘蓋上麵花花綠綠的顏色簡直就是詭異,鬆音的臉黑了下來,罵道:“笨蛋,那是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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