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一九六蘭唯晨
“師兄!”隻這一句話,鬆音便再也說不出別的什麽了。拽著蘭唯晨的衣角,滿臉的通紅,看著他,幾乎都要笑的合不上嘴了。
蘭唯晨也是輕輕一笑,站開了兩步,上下打量了幾下鬆音,口中打趣道:“唔,你要是不叫我,我都認不出是你了,沒想到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也長這麽大了。”
兩人邊走邊聊,說的大部分都是鬆音這些年來的經曆,蘭唯晨靜靜地聆聽,偶爾回應一句,兩人不知不覺中就走出了老遠的距離。鬆音見著都要走出浮空島的範圍了這才停下了腳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蘭唯晨。
蘭唯晨招過一旁的弟子,囑咐道:“將飛台帶來。”那弟子點了點頭,走向左側一處小閣樓裏,鬆音見那弟子不知使用了何等法術,在他的牽引之下,一個小小的石台從底下浮了上來,那小石台不大,隻有一丈大小,足夠兩三人站立在上麵。
鬆音被帶上了飛台,她有些好奇,往下看了幾眼,發現在浮空島的下方漂浮著無數的石台,井然有序,一個疊著一個,如果有人想要離開浮空島,除了禦劍飛行,就隻有借助飛台了,而且這飛台的速度極快,是個極好的工具。
一路穿過雲海,鬆音將近屏住呼吸,片片潔白的雲朵在周身穿梭,帶著些晚霞的溫柔,遠處的雲海被染成了一片橙色。蘭唯晨一路疾行,帶著鬆音出了雲海才停下來。
飛台停靠在雲海的邊境,鬆音隻覺得有些腿軟,但是眼前一片波瀾壯麗的景色又讓她舍不得挪開眼。
“很美吧,小時候,我最經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從浮空島上偷偷溜出來,坐著飛台到處跑,但是最經常來的地方就是這裏了。”蘭唯晨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有些感歎。
鬆音偷偷笑了兩聲,輕咳了兩聲道:“沒想到師兄小時候也這麽頑皮。”
蘭唯晨眨了眨眼睛,頗有些無辜道:“但是下場可是很慘的,被抓到後我被家中的長輩關了好幾天的禁閉來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東西,他居然輕笑出聲,嘴邊的笑意很是溫柔。
鬆音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師兄……這個,還給你。”那塊碧色的玉牌此刻已經不再閃爍了,靜靜地躺在鬆音的手心裏。蘭唯晨笑著彈了彈鬆音的額頭,從懷裏拿出了另外一塊碧色的玉牌,看樣式與鬆音手上的那塊差不多,隻不過實在底部多了幾個鋸齒狀的圖案,而且兩條紅線橫貫整個玉牌表麵。
將它遞給了鬆音,蘭唯晨隻說了一句:“趕緊收起來,回去後便知道了,記住了,要在沒人的時候。”說的神秘兮兮的,鬆音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也隻能先收下了,至於到底是什麽東西,還是等回去以後再說吧。
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一望無際的外海,隻覺得心靈都平靜了下來。鬆音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還在經脈裏的小龜,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一旦說出口,小龜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會被發現了,但是如果不說出來,小龜這幅樣子,她又實在是難受得很。
蘭唯晨瞥了一眼鬆音,道:“說吧,什麽事兒這麽為難,怎麽,連師兄都不相信了麽。”
又想了片刻,鬆音決定保留一些東西,在腦中過了一遍說辭,道:“師兄,你知道上古靈龜一族麽?”
靈龜一族?這東西不是早就消失了麽,蘭唯晨眉頭一皺,但是還是開口道:“自然是知道的,靈龜一族在上古的時候乃是三大家族的秘寶,隻有嫡係的子弟才能擁有,但是這麽久過去了,也沒見靈龜一族再次現世,應該是沒有生存下來滅絕了。怎麽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了?”
看來師兄和自己知道的東西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他對靈龜的進階有沒有什麽了解。還是問題還沒有問出來,蘭唯晨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而他說的內容則是讓鬆音大大吃了一驚。
“我們蘭氏一族,在上古時代,便是擁有靈龜的一族,隻可惜……靈龜一族早就不複存在了。這些年,我們從未放棄過尋找靈龜的下落,隻是一直沒有消息。”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鬆音一愣,不會這麽巧吧!
她努力穩住自己的神色,似乎有些驚訝:“蘭氏?師兄,你不是姓趙的麽?”
原本還有一些哀愁的蘭唯晨頓時噎住了,自己好像……好像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自己的名字吧,剛剛的惆悵之感頓時就跑了個精光,看著鬆音狐疑的眼神,幹笑了幾聲,但是發現自己的幹笑似乎不起作用了,鬆音似乎並不買賬,一副要他解釋清楚的樣子。
確實,剛剛師兄說的話再結合起那個來找她的弟子所說的話,師兄似乎真的姓蘭,而非從前的趙。
解釋了半天,鬆音才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後果。所謂的趙晨,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化名而已,一個在大衍門的身份。當他重新回到了瑤池後,趙晨自然也就如飛煙一般消失無蹤了。他是瑤池蘭氏一族的弟子,會在大衍門裏出現隻是因為他與長輩鬧別扭了。
蘭唯晨是家中的次子,肩上的責任自然不像他大哥一般沉重,再加上他靈根是修煉特殊功法的好苗子,家族自然是對他多了好幾份的寬容,尤其是那個元嬰期的真人,對他更是寵愛有加,誰都不讓碰,當然了,要是蘭唯晨實在是太調皮,能動手的也隻有他。
二十多年前,蘭唯晨因為吵著要去下界去看一看,結果遭到了元嬰期真人的反對,爺孫兩個人就對上了,好些日子不說話,蘭唯晨又豈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找了個機會想要偷偷下界,但是還沒跨出浮空島的範圍,連瑤池的外圍都沒到,就被抓了回去,氣的元嬰期真人是吹胡子瞪眼的,罵沒用,打又舍不得,沒辦法,元嬰期真人下了狠心,“既然你這麽喜歡下界,那就去下界待著好了!”,就這麽一句話,就把蘭唯晨踢到了下界。
蘭唯晨那時候是個霸道的主兒,臨走之前還把元嬰期真人的一個小倉庫給掃**了個遍,才下去了。這麽一去,就是將近十年,但是血緣親情終究還是斷不了,元嬰期真人擔心蘭唯晨吃虧,把大衍門的壽華給招了過來,說是讓他把蘭唯晨收入門下,也可以少吃一些苦頭。就這麽,蘭唯晨變成了趙晨,才有了後麵的事情。等到築基爭奪戰開始,早就思孫心切的真人還會讓蘭唯晨溜了?
鬆音聽了半天,弄清楚了裏麵的彎彎道道,一副上當受騙的樣子:“原來師兄你一直在騙我。”
對於這個質控,蘭唯晨除了幹笑還是幹笑。
因為時間漸漸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晚上的外海可不算平靜,時常有狂暴的颶風出現,所以蘭唯晨不敢托大,趕緊把鬆音帶回去,並且鄭重囑咐她說一定要好好看看玉牌裏的東西。鬆音有些無奈,再三保證自己會很認真地看後,蘭唯晨才放過了她。
看著鬆音遠去的身影,蘭唯晨輕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今年的五個人選中,一定要做出選擇,他寧願是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師妹留下來,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以免到時候又鬧出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鬆音,我已經為你鋪好了路,接下來怎麽走,就看你自己的了。
回到洞府的鬆音還是先看了看小龜的情況,發現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後有些歎氣,剛剛聽到師兄說他們曾經是擁有靈龜的一族,而且正在尋找靈龜,原本想要問出口的話自然就重新吞回了肚子裏,現在自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他們都在尋找靈龜,自己要是再往槍口上撞,那不是趕著把小龜送出去麽。
土貂倒是很喜歡這裏的環境,畢竟這裏充沛的靈氣讓它感到很舒服,靈獸的本能擺在那裏,誰都改變不了,隻是它有些奇怪小龜怎麽不動了,但是鬆音不讓它動小龜,所以這些天它很是無聊,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將陣法布下,鬆音覺得蘭唯晨似乎有些太鄭重了一些,他多番強調說一定要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才能將玉牌拿出來,看來裏麵還真是有一些奇妙的玄機了。
兩塊玉牌並排放在手上,一塊玉牌鬆音很熟悉,而另外一塊玉牌則是從蘭唯晨那裏得來的,與自己那塊不同之處有兩個,一個是形狀,另一個就是在玉牌上多了紅線,鬆音拿著這塊玉牌看了半晌,也沒發現什麽問題。後來嚐試著用兩塊玉牌拚接起來,神奇地發現,當兩塊玉牌拚接起來以後,玉牌上的紅線開始散發出淡淡的溫暖紅光。
兩塊玉牌平空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盤旋著,很快,在紅光的作用下,兩塊玉牌開始融合,而且形狀也有些縮水了,當它落下來的時候,鬆音發現原本的兩塊玉牌已經變成了原來的一半大小,紅線已經在玉牌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圈,在圓圈的中央,有一塊淡色的東西,鬆音用手摸了摸,似乎是水晶,冰涼徹骨的感覺。
用神識在裏麵小心地探索,在接觸到水晶片之後,在鬆音驚訝的目光中,那水晶片居然散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芒,那股銀色光芒從水晶片中盤旋而起,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行的小字,那幾個小字隻不過幾息的時間,鬆音才看了兩眼,就消散在半空中。
鬆音趕緊再用神識一探,發現什麽情況都沒有了,看來,這就是蘭唯晨說的東西了,但是……句芒秘境?這是什麽地方?
俺真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夠猜到俺的伏筆,雖說隻是提到了一句,但是,俺!是個守信用的人,說加更就加更!明天就給你們加更。伏筆就是關於趙晨和他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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