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二二九 秘境靈植
鬆音有些心驚膽戰的,生怕這雕像又出什麽問題,但是它落在自己的懷中,安安靜靜地,好像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晶石。小龜早就跑到了老遠的地方,在哪兒待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麽動靜後,覺得自己的動作似乎有點不道義,趁著鬆音還沒回過神來,就飛回了鬆音的身邊。
它有些擔心地看向那個小小的雕像,此刻正安靜地躺在鬆音的懷裏,它飛了過去,用前肢試探著碰了碰,在感覺到那一陣冰涼後趕緊又收了回來。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又試了好幾次,發現沒有危險後才把那雕塑抱在懷裏,展示給鬆音看。
看著被小龜抱在懷裏的雕像,鬆音實在是不願意看,那的詭異的雕像居然和自己這麽像,自己應該沒有什麽妹妹吧,她頗為認真地想到。但是見到小龜把那雕像抱進懷裏後就知道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了,把它拿下來,放在手中把玩著,發現這雕像實在是精致,就算是縮小了這麽多倍,但是還是能夠清晰地看見那女子的眉目,就連在下方的鮮花瓣上的紋路還是清晰可見。
既然弄不明白這東西的作用,鬆音就準備把它收起來,可是這問題又來了。這玩意兒居然放不進儲物袋裏,她試了好幾次,就是放不進去但是總不能丟掉吧,這東西的作用還沒弄清,而且自己花了這麽大的精力才得來的,這麽丟掉,還真是不甘心。
最後,鬆音拍案決定,準備把這東西打一個小孔,用繩子串上去,隨身佩戴著。在那雕像人物的發簪上,恰好有一個小小的孔,剛好可以讓一根十分堅韌的冰蠶絲穿過,鬆音將它掛在了胸前,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塊精致的水晶。
在周圍繞了幾圈,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靈植,鬆音便離開了這地方。
在秘境外,元嬰期真人的洞府水霧繚繞,兩個安靜的人坐在蒲團上,發間與衣間都沾滿了水汽,但是他們都不在意,,在兩人周圍盤旋的水汽緩緩被吸入他們的身體內,化作了一道道特殊的靈力,滋養著他們的身體。過了良久,當最後的一絲水汽被蘭唯初吸收後,他睜開眼睛,發現譚峰已經睜開了眼睛,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他有些奇怪,對於譚峰的顏色十分地別捏,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麽了,是我帶來的九蓮散有什麽不對麽?”
譚峰灑脫一笑,一隻腳曲起,一隻腳隨意地放在地上,長袍遮住了他的腿部,沒人發現這是一隻假腿:“沒什麽,隻是突然有了一點的罷了,人呀,年齡越大,想的東西自然也就越多了,你那九蓮散乃是取自瑤池金池中的九品金蓮,那些金蓮被你們瑤池每日伺候得不知道多好,怎麽可能會不好。”
看著譚峰,蘭唯初臉上沒有其他表情,隻是淡淡道:“你今年不過九十有餘,放在一個金丹期修士身上都算是年輕,更何況你已經進階到元嬰期了,更算不得什麽老了。”
譚峰一噎,對於蘭唯初實在是沒辦法了,但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手指有些不自然地放在右腿上,似乎有意無意地在遮蓋著什麽:“我……我這不是說個笑話麽,至於這麽較真兒嘛。”又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對於蘭唯初死板的個性實在是沒話說。但是他沒話說,不代表蘭唯初沒話說了。
蘭唯初接著閉上眼睛,似乎在煉化著剛剛吸入體內的九蓮散,頓時蓮香滿溢,滿室生香,仿若身處萬頃的碧葉粉荷中,點點的荷香將蘭唯初都帶上了點柔和。而對麵的譚峰仍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到現在還是放不下麽?”蘭唯初閉著眼睛,看似不經意地拋出這一句話來。原本還以為他已經放下了那些是是非非,可是今日見了他的一些動作,才發現,那些是非似乎已經變成了一道極為沉重的傷疤,打在了他的心上。
譚峰的手指猛地頓住了,而他也是一個愣神,盯著蘭唯初,半晌無話,嘴唇稍微動了動,卻終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他苦笑一聲,將手中的酒杯隨意往地上一丟,背後出現了一張軟榻,而他則是頹然地往後一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這麽多年了,他一直藏得很好,那些曾近的美好,已經變成了他的心魔,緊緊地附著在他的心裏。眾人皆以為他進階到了元嬰期是放下了那些的曾經,但是誰又能想到,他沒有放下,而是將曾經的過往變成了一種執念,所以無論他天資如何,他這輩子就止步於元嬰期了,不會再有任何的進步。
容袖,容袖,容袖……他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這名字。
“這還用看麽,如果你早就將那些過往放下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都還在用假腿。”蘭唯初一陣見血,身為元嬰期的真人,早就有了斷臂重生的能力,而且他在瑤池這麽多年了,什麽靈丹妙藥沒有,還怕治不好這區區的斷腿麽,無非就是忘不了那過往,才不願意將斷肢重生。
譚峰嗬嗬笑了兩聲,那些回憶對於他即是甜美的糖果又是劇毒的毒藥,就算知道會有什麽下場,他還是忘不了,那些曾經的回憶,幾乎是他現在支撐起一切的動力,他怎麽舍得忘記,怎麽舍得忘記容袖……又怎麽舍得忘記他們的女兒。
蘭唯初搖了搖頭,對於男女之間的恩怨情仇,他是在是弄不懂,隻能一聲歎息。不過他突然想到了鬆音,現在距離她進入寒天秘境已經有將近半個月了,已經有不少的築基期弟子從裏麵被傳送了出來,在裏麵的人,數量已經不多了,不過他並不會擔心,鬆音好歹也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那秘境裏修為最高的妖獸也隻不過是四階後期而已,就算打不過,逃還是沒有問題的。
和蘭唯初料想得差不多,在這半個多月中,鬆音碰上了大大小小各種不同階段的妖獸,有的是隨手即滅,有的則是要花上大功夫,不過這還不是什麽,在這裏麵她最大的收獲莫過於各種靈植,在前些天,她與小龜便收集了各種靈植,有些是在外麵十分罕見的,有些又是一些特殊丹藥中可能用得到的,小龜在句芒秘境中隻能看不能吃的感受受夠了,這下子見到這些靈植,巴不得鬆音刮地三尺,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
後來看見鬆音滿臉的不爽後,小龜才收斂了一點,但是鬆音的儲物袋裏已經滿是靈植了,不禁把重華丹的材料找得差不多,而且還得到了不少稀少但是又有些特殊作用的,這讓鬆音十分滿意。自從見識了瑤池的秘境後,鬆音原本對下界的秘境已經是不抱任何希望了,畢竟在靈氣與靈植的種類數量上都沒有可比性,但是今天見識到了寒天秘境,不由得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在這秘境中,最常見到的就是一種叫做冰跳蚤的東西,這東西很是難纏,雖說隻有二階的修為,但是個頭小,數量極多,經常隱藏在雪堆裏或者是一些幹枯的灌木叢中,神識極難發現,一旦被纏上幾乎是瞬間就被會吸去靈力,所以鬆音在雪地裏穿行的時候必須十分小心。
不過,她沒碰上冰跳蚤,反倒是碰上了一群正在被冰跳蚤圍攻的修士。那群修士應該是散修,身上穿的衣服是五花八門的,而且從靈器的品質上來說也比不上宗門的弟子,鬆音看見一個築基後期的弟子甚至隻拿著一件下品靈器在對敵,依靠的隻是自身渾厚的靈力在抵抗,再加上周圍還有眾多的師兄弟,所以很是吃力,左擋右擋之下相形見絀。
那群冰跳蚤的數量極多,白色的一點在冰雪地上一點都不起眼,反倒像是粒粒的雪屑紛紛揚揚,隻不過這冰跳蚤全都一窩蜂地湧上了那弟子的護體真氣,還不斷蠕動著,看著有些恐怖,每當那一窩蜂的冰跳蚤如潮水般湧上的時候,那後期的修士就用用力一甩,手中帶著些許的火靈力,都夠將大量的冰跳蚤殺死,但是後麵還有更多的在前赴後繼。
鬆音看了一會兒就走了,因為這修士雖然看起來現在有些忙於應付,但是以他的身手,相信很快就可以應付過來了,而且她神識掃去,那修士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般不濟,在體內還有大半的靈力在閑置著,至於為什麽,那修士自有其深意。
果然,在她離開後沒多久,已經有不少的修士被冰跳蚤吸光了靈力,暈倒在地上,漸漸地,隻剩下那後期的修士在苦苦支撐了。
“師兄!救我!”一個女修很是驚恐地看著爬上自己裙角的那些冰跳蚤,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靈力在迅速地流逝,而且體力也幾乎在瞬間就隨著靈力的流逝而流逝,她伸出手欲向師兄求助,但是很快就被冰跳蚤給淹沒了。
“師妹!”那後期的男修也是一聲大吼,似乎很擔心師妹的安危。但是當那群冰跳蚤從他的師妹身上推開後,露出了被吸光了靈力昏迷過去的師妹,他的臉色又是一變,幾乎是瞬間就變得冷淡極了。
看著周圍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師兄妹,他雙手一揮,大片的火光幾乎是瞬間就將那些冰跳蚤消滅幹淨了。看著他們,他的眼底露出一絲的掙紮,但是很快就被冷酷所覆蓋。不要怪我,誰叫你們剛從天霜郡回來,我可不想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