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五三三靈妖患傷(二)

有了小龜帶路,不管他們能夠成功找到,至少有了個盼頭。三人輕裝簡行,才剛出那萬魂靈妖的領地,就碰上了麻煩。

從前他們就算是碰到麻煩,也頂多是碰上嗤的霧氣或者是那些被汙染墮落的妖獸,花費一些功夫也就解決了,可是這次可大大不同,不是霧氣更勝霧氣。

那嗤的凶魂不知道什麽時候飄到了萬魂靈妖的領地附近,剛才為了表示他們的敬意,都將神識收起,再加上那些霧氣隻有肉眼可以察覺到,所以他們十分靠近霧氣了才驚覺。

靖邊的速度最快,麻溜地將防禦符籙與陣旗都貼到了自己身上,但是今天霧氣與平時的霧氣區別巨大,不僅濃度十分厚,就連數量都非比尋常。一種上古妖獸特有的感覺突然開始悄悄彌漫在周圍。

三人就像是三根柱子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希望可以躲避過這嗤的查看,這嗤本來就是隕落在人類修士手上,現在如果被發現,不用多說,肯定是一個死字。隻能收斂起全身的波動,裝成木料。

青笞與鬆音對於秘法都是**浸多年,自然是可以將靈力以最小的波動外放出來,可是靖邊就不行了,他的陣旗與符籙頂多撐上幾刻鍾的時間就要完全被腐蝕了,如果在這幾刻鍾時間內,那嗤還沒有離開,那麽靖邊肯定會暴露的。若是他們早些發現就好了,鬆音可以將春風化雨決同時覆蓋到他周身,問題就是現在嗤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稍微一點的動作都會被發覺。

“呼哧呼哧”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好像是某個臨死的人喉嚨中發出最後的撕扯聲,紫色的霧氣已經濃鬱到近乎黑色了,腥臭的味道飄過,鬆音腳邊的綠色靈植立刻就變得枯萎,而且那股黑氣還在不斷往下侵略,植物的根係被腐蝕,那絲黑氣終於與土壤開始接觸,漸漸的,原本肥沃而富有生命力的土壤開始變成一種奇怪的綠色。

鬆音:……

看著那恐怖的霧氣,鬆音終於明白了,他們先前在陽澤地中碰到的霧氣隻不過是毛毛雨罷了,若是真的與這嗤的凶魂對上,恐怕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無處不在的霧氣了,但是這霧氣乃是嗤凶魂吞吐中產生的,隻要凶魂不除,這霧氣也不會消停,所以這可真是一個難題。

這次算他們的運氣好,隻不過與嗤擦肩而過,並沒有正麵對上嗤。萬魂靈妖早就將自己的領地給包圍得嚴嚴實實,並且設下了特殊的陣法,那嗤的凶魂神智已失,隻有最後的本能驅使,自然而然就繞過了這片區域,它前腳剛剛離開,鬆音他們後腳就出來了,所以才擦過。

可是這嗤在漫無目的地亂轉,速度並不快,將近一個時辰過去了,才走了不到三十裏的路程,而它吐出的氣息還十分濃鬱,靖邊身上的防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紫色與金色的相互碰撞,並沒有太大的動靜,但是糾纏中,金光卻是節節敗退,眼看著靖邊的陣旗就要消失了,青笞已經抬起了手,準備隨時施救。

但是靖邊卻微微搖了搖頭,現在那嗤還沒有走遠,一旦有動作就會被發現,可是青笞又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靖邊被濁氣所汙染。靖邊還是搖頭,並且對他們兩人口語,兩人這才安分下來。

在陣法消失的那一刻,靖邊突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顆綠色的珠子,用力一捏,那珠子立刻就被捏碎,帶有著濃鬱生命氣息的綠色薄膜立刻就包裹住了靖邊,那些紫色的霧氣好像是看見了什麽天敵一般,迅速退開了。

鬆音兩人這才明悟,這是早些時候鬆音給靖邊的珠子,裏麵乃是春風化雨決的精華,她以為靖邊已經用掉了,沒想到是留在現在。

但是這點動靜還是引起了嗤的注意力,它原本緩慢前行的腳步驟然停下,燈籠大小的眼珠子迸射出兩道紫色的光輝,那些霧氣在紫色的光芒下瞬間消失,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東西都在瞬間消失,可是那股輕微的靈力波動隻不過是轉瞬即過,再也沒有其他動靜,嗤在查看了片刻後也就拋之腦後了,開始了繼續漫無目的的遊**。

等到嗤徹底遠離後,三人才同時鬆了一口氣。嗤的可怕,無論典籍上如何訴說,都沒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百萬年的凶獸,哪怕隻剩下魂魄,凶魂中的雄厚靈力都不是他們幾個大乘期修士可以比擬的,這就是時間的積澱。

三人又等了許久,直到神識再也看不到嗤的身影後,才算徹底鬆了口氣,小龜從鬆音的袖口中鑽了出來,看著周圍地區的情況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幾乎所有的樹木全都被消融幹淨,就算有些沒有被消融那也是完全失去了生命力,方圓足足百裏,幾乎都變成了荒蕪一片,被汙染的土地,若沒有鬆音淨化,百年之內都將寸草不生。難怪五大仙宗這麽著急,若鬆音他們不早些將嗤收拾,不用幾十年,整個陽澤地都會毀掉。

“好了,不要多說,小龜你快帶路,看看那至陰之水還在不在原地。”將小龜快要掉下來的下巴合上,鬆音催促道。

幸好那嗤的方向與他們前行的方向並不一致,又趕了好幾天的路,總算是來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山崖上。

高聳的山崖乃是陽澤地中十分常見的景色,這萬年地貌流水的侵蝕,讓山崖都要在流水麵前讓步,半山腰下是茂密的森林,過了半山,漸漸荒漠,砂石粗糲,遠古荒涼的景色幾乎是另外一番天地。

小龜繞著山崖飛了好幾圈,似乎並不能確定,鬆音把它揪下來,詢問道:“你轉悠什麽呢?”

小龜撓了撓腦袋,道:“我記得那座山崖的的崖頂有一塊極有特色的紅色巨石,那巨石足足有三十丈寬,上麵乃是一座天然的陣法,能夠吸納周圍的靈氣以供靈植吸收,所以那山崖周圍應該是生機盎然才是。”

但是小龜似乎有些疑問,飛上飛下好幾次,鬆音也沒有看到所謂的巨石,就連一塊稍微大的石頭都沒能找到。

“是不是找錯山崖了,這裏並沒有什麽紅色巨石。”青笞在附近找了幾圈,也沒有什麽發現,神識在周圍掃射了幾遍,除了山崖下那深不見底的山穀外,其他地方完全都找過了。

“不可能,雖然說這石頭沒有找到,可是這山崖的形狀卻是符合的,我擔心這麽些年過去了,地形發生了變化,所以那石頭才找不到了。”小龜可不能讓自己沒麵子,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靖邊左右兩邊看了看,指了指旁邊的深穀道:“不如我們下去找找,說不一定能夠找到什麽呢?”這算是給雙方一個台階下。

小龜哼哼了兩聲,率先飛了下去,鬆音隻能跟青笞道歉,青笞倒是好脾氣沒有放在心裏,流光一閃,跟著下去了。

這山穀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日頭了,常年被雲霧所包圍,水汽十分充沛,一行人下降了將近三刻鍾都還沒有見到底,就知道這應該是上古時代留下的巨石,下麵還有不少畏光的小妖獸,見到幾人下來,還頗為好奇地探出了腦袋,但是很快就被他們周身的光芒給嚇得縮回了腦袋。

下麵的稀有靈植為數不少,大多數都是七階以上的,而且經過了漫長歲月的洗禮,讓三個大乘期修士都有些動容,而且稀奇古怪的妖獸也是多不勝數,一些在外界早就滅絕的妖獸也能見到行蹤。

這裏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數百萬年以來都沒有修士踏足過,所以才能保持得如此完整,還在閃光的植物靜謐地生長,枝葉纏繞糾結,輕盈的蝴蝶像是被時光凝固住了,靈氣純淨豐沛,鬆音可以感覺到體內的木靈根似乎有些異動,足見此處靈氣之純。

三人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打擾了這片亙古的安詳,腳下的青苔濕潤綿密,當他們的腳尖輕觸之時,一股燦爛的藍光突然在腳下升騰而起,片刻後又歸於平靜,三個人差點沒嚇得跳腳起來。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已經到達了穀地之中還不自覺。而剛剛噴出藍光的也不是什麽妖獸,而是一種特殊的靈植,大大的葉片像是保護者一般將那如燈籠般的花朵給包裹起來,而花朵中則是被一種藍色的**所充斥著,每當這些藍色**要滿溢出來之時,那葉片就是輕輕搖晃,將**噴出,減少花朵的重量,所以才會有剛才的一幕。

安靜的穀地幽深寧靜,大朵鮮豔的花朵紛紛將花朵對準他們三人的方向,隱藏在花朵中的鋒利口器大大毀壞了花朵的美麗,生出了幾分的恐怖之感。

小龜一個跟頭栽進了一叢花草中,半晌才掙脫出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眼底的疑惑越來越重。鬆音把小龜抱起來,悄聲詢問道:“師兄,這裏的靈氣怎麽比外麵還要足上一倍,有些不對勁。”

靖邊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道:“可能是因為這裏常年不為外界所知,再加上山穀幽深,所以才靈氣充足。”

“彭!”的一聲巨響,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青笞頗有些無辜地看著鬆音與靖邊,大聲解釋道:“是這隻妖獸撲過來,我才動手的。”

剛才靜謐的感覺瞬間瓦解,一隻三階的小妖獸初生的牛犢不怕虎,直接掛到了青笞的手臂上瘋狂地撕咬,可惜不僅沒能咬下肉,反而是崩掉了自己的幾顆牙,此刻已經滾到地上開始痛的打滾了。

這麽一來,鬆音也恢複了正常的聲音,道:“師兄,還是小心為妙,這裏靈氣如此之充足,恐怕是什麽大妖的領地,而且奇花異草也不得不防。”

青笞剛想點頭,小龜又發出了一聲驚叫,三人連忙圍了過去,隻見小龜似乎在很用力地將那些青苔剝開,但是這些青苔不知道生長了多少歲月,它弄了幾下,也沒弄開一點地方。青笞見此以手為刃,手中迅速升騰起一片微弱的金光,輕輕一削,那片青苔就被成片削開,小龜輕輕一掀,青苔下的真麵目總算露出了真容。

或許是年歲久遠,再加上生長了無數的青苔,巨石的大小還不清楚,但是青笞削開的這片地方,將青苔移開後,一道道紅色的紋路開始出現在三人的嚴重,對視了一眼,都紛紛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上,開始迅速將這塊巨石的本來麵目弄出來。

忙活了大半天,這巨石的青苔才被完全剝落下來,而這塊巨石的麵目也終於呈現在了眼前,很明顯,這塊紅色的巨石就是小龜說的那塊石頭,石頭上還有深紅色的紋路,正在不斷吸納周圍的靈氣,然後供給給周圍的靈植,自從下來這深穀後的疑問頓時都迎刃而解。

正是這塊石頭的存在,所以這個幽深的山穀中靈氣才如此充足,所以這裏的靈植才會這般多樣化,隻不過這塊石頭應該在山崖上的,怎麽就落到了這山穀中來了。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算是找對了地方,現在隻要努力尋找那至陰之水便可。一時之間,目光又落到了小龜身上,是它帶領他們找到這石頭,那麽這至陰之水肯定也要看小龜才行。但是小龜的行為再次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它開始繞著這巨石開始這裏敲敲,那裏敲敲的,看到他們三人都看著它,大聲道:“看什麽看,還不快來,這至陰之水就在這塊石頭裏麵。”

三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靠近,這石頭上有天然形成的陣法,靈氣自然不用多擔心,石頭屬陰,還是難得一見的露琴陰石,正是孕育至陰之水的好材料。三人繞著石頭轉了好幾圈,靖邊將腦袋貼近石頭,神識細細查看,等到他查看到巨石中部的時候,突然小聲道:“有了!”

精神明顯一震,這就是找到了某些東西的意思。

“在至陰之水外麵,還有陣法,所以難以察覺,但是這至陰之水中是否生有茆錠仙草還未知,先想辦法查看裏麵的情況。”靖邊簡單解釋了一下。

“可是如果沒有茆錠仙草,還是沒有用。”鬆音有些無奈,這萬魂靈妖的要求還真是古怪,這天下的至陰之水有好幾種,偏偏要有茆錠仙草之氣共存的才要。

“這倒是無妨,若是沒有茆錠仙草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自己找到茆錠仙草,再用陣法傳送入這巨石內,再等上一段時間,等到茆錠之氣融入水中便可。”青笞倒是不氣餒。

查看內部的陣法情況,靖邊頗為擅長,在用儲物袋中的法器配合,在水鏡中,靖邊查看到的東西很快就呈現在鬆音眼前。

黑乎乎的一片,正是巨石的內部情況,但是一股十分瑩潤的水汽卻十分明顯,一股但藍色的氣息在巨石內部遊走,十分有規律並且浩大,正是陣法所在,靖邊趁著陣法遊移的瞬間,用一絲神識查看,看清了那至陰之水的麵貌,那至陰之水並不多,隻有略微一捧,水色清潤,並沒有仙草伴生,為了防止引起陣法的反彈,靖邊很快就退出來了。

“如何,剛剛可有在水鏡中看到那至陰之水的情況?”使用秘法耗費了不少的精力,靖邊再次揮手讓剛剛的情形在水鏡中再次呈現。

“你看那至陰之水數量有些少,而且外麵那藍色的陣法渾然天成,想要不破壞陣法的情況下取出至陰之水,恐怕不簡單。”青笞指著水鏡中那道不斷遊移的藍色光影。

小龜也在想辦法,可是腦子裏的陽澤地地形隻不過是一閃而過,再也沒有剛才發現至陰之水的情況了。癱坐在地上,一隻蝴蝶輕輕飛動,飛到了小龜的頭頂上,卻被小龜一個揮爪給揮開了。爪間的藍色磷粉讓小龜一個楞頓,接著腦子裏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某種恐怖的東西,連忙把那磷粉弄脫落,朝著鬆音撞撞跌跌地飛過去,尖聲道:“快跑,這裏有寰宇三彩蝶。”

鬆音還沒來得及反應,靖邊的反應最快,提著鬆音與青笞就是迅速的飛起,周圍的靈植都被這股颶風給吹倒,而在瞬間,一股五顏六色的蝴蝶幾乎是在瞬間就跟了上來,速度十分快速,幾乎都要追上靖邊了,靖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靖邊的速度很快,抓著兩人直上雲霄,大片的雲朵都被這股力量給震碎,隨即又恢複,而緊緊跟著三人的蝴蝶群好像是受到了什麽召喚一般,放棄了追逐,再次迅速返回原路,消失在了那片迷霧中。

鬆音還呆愣愣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青笞則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回了原型,一隻狗崽般大小的麒麟好像是極為害怕,直接鑽進了鬆音的懷抱裏,剩下一個屁股給靖邊,靖邊也是嚇得夠嗆,原本保養得極為好看的胡子也亂糟糟的,整個人形象全無。

下意識摸了摸鑽進她懷裏的東西,才反應過來,這布滿鱗甲的感覺,似乎並不是小龜,側眼一眼,小龜居然被懷裏的東西給擠了出去,跌坐在一旁,目光盯著懷裏的東西,幾乎都要冒出火了。

鬆音慢慢地將目光移到懷裏,一隻似曾相識的東西還在瑟瑟發抖,青色的鱗甲十分有光華,柔順的鬃毛蹭在鬆音的手腕內部,帶來一種輕柔的回憶。盯著這隻小麒麟,當初的回憶頓時全都回來了,不由得怒火中燒,搞了半天,青笞一直在騙自己呢!

用了拽了拽青笞的後腿想要把青笞給拽出來,奈何青笞的蹄子十分有力,直接抱住了鬆音的腰,死死不放手,還在發抖的身體也不能讓鬆音又顧忌,一人一獸好像是在打架一般在地上打開了。

等到靖邊收拾好自己的形象,看著地上還在糾纏的一人一獸,頗為無奈地走過去,一手一個,就把鬆音與青笞分開了,青笞的爪子還勾著鬆音的手臂不放開。

“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就好好地打架了,都是大乘期的修士了還這麽幼稚,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不知道事情緣由的靖邊,還以為鬆音這般惱火是因為青笞鑽進了她的懷裏,卻不知青笞當初就是靠著這狗崽般的形態騙了鬆音不少時間,還蹭了小龜不少的麒麟丹。

鬆音冷哼一聲,用力地把青笞的爪子給甩開,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到了旁邊。

靖邊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青笞又蹭過去了,鬆音抱著小龜往旁邊挪了挪,青笞厚臉皮地也蹭了過去,傳音道:“鬆音師妹,當初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你要相信我啊。”

鬆音不理他。

青笞沒辦法,隻能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包括自己在大乘期以前的那個小毛病,還有鬆音身上的春風化雨決對他的吸引力,又說當初因為當心鬆音不願意它跟在身邊,所以才用原型騙了鬆音,十分誠懇地道了歉,鬆音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小龜還在記仇,剛剛下來的那瞬間,它原本還在鬆音懷裏待得好好地,瞬間就被青笞給撞飛了,在它看來,青笞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青笞師弟,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就突然變回了原形?”靖邊還有些弄不清楚,難道說這寰宇三彩蝶不僅對修士有著致命,對麒麟獸也有同樣的致命效果麽?

青笞的臉上被鱗甲所包圍,看不清楚臉色,隻聽他道:“這寰宇三彩蝶對麒麟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這三彩蝶的磷粉會毀壞麒麟一族的防禦力,所以我才變回了原形來抵抗。”

“這寰宇三彩蝶到底是什麽東西?”鬆音還是第一次看到靖邊的臉色這麽凝重。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靖邊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