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門內小比 七
隻聽見“哢嚓”一聲,仿佛是什麽東西崩掉的聲音,劉剛聽到這個聲音後,退得更快了,但是依舊來不及。
原本隻是一小點金色光芒透了出來,接著就是兩點,三點,瞬間就爆發出了大片金色靈力,巨大的靈力衝擊讓包裹著防禦罩的枝葉瞬間完全消失,劉剛也被靈力波及,被震出了六丈有餘,倒在地上看樣子是暈了過去。
杜嫻等三個弟子都有些驚慌,急忙跑過去將劉剛扶起來,發現隻是被餘波震暈了。趙晨溫聲道:“沒事的,他隻是暈了過去,休息一會兒就好。”
等到仲裁宣布趙晨贏了之後,他朝著那位仲裁點了點頭,而仲裁則是交給了他一塊玉簡,便離開了。整個賽場上隻剩下趙晨和鬆音三人。
然而,趙晨朝他們笑了笑,將手中的玉簡看完,但是看完後的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好,變得有些鐵青和不耐。
目睹了趙晨神色變化的鬆音三人,不知道那塊玉簡裏到底有什麽內容,居然能讓原本臉色不錯的趙晨變下臉來,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裏,不敢動彈。
“你們先回去,不要亂到處走。”將還懵懵懂懂的三個人趕了回去,趙晨轉身向鏡閩峰頂的掌門洞府走去。轉身之間,衣袍紛飛,他腳步輕盈,不帶起一絲塵土,仿佛是走在雲端一般,卻又帶著幾分冷硬。
趙晨實在是對媚色坊的修士無可奈何了,且不說那什麽柳影仙子,隻不過是在出門的時候順手救了她一下,居然就被她惦記上了,還提出了什麽聯姻,簡直就是荒謬!
說來也是倒黴,那時候趙晨剛被元嬰期的外祖父趕到大衍門這窮鄉僻壤,心裏正不爽著,所以剛到沒多久就借著要瀏覽魏國風情出門遊曆去了。
好在這魏國雖說比不上瑤池宗門的仙境風光,但是卻也是風景秀麗,各地的奇山怪岩也是多不勝數,他也在遊曆的過程中見識到了從前從未經曆過的人世間恩怨情仇,看著凡人以自己數十年的生命去創造新的奇跡,看的東西多了,慢慢排解了心中的煩悶,幾年下來,對於被趕到大衍門這小地方的憤懣之情也少了很多。
反倒是心境穩固了不少,正打算遊覽完魏國北部的最後一個地方後就回大衍門修煉。雖說大衍門的修煉資源不怎麽樣,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要是回去的時候沒有丁點兒進步,還不被眾師兄弟笑死。
魏國疆域遼闊,北及冰原,終日狂風呼嘯,冰雪遮天,凡人難以寸行,南及深藍,海域中無數妖獸水怪,傳說紛紜;就連東西兩個方位也是各有千秋。這冰原就是趙晨遊曆的最後一站。雖說魏國幅域遼闊,但是修仙門派就那麽幾個,而且金丹期的修為就算是頂天了,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不說橫著走,但是自保也是無虞的。
在北極冰原上逗留了半個月,趙晨就覺得遊玩得差不多了,準備打道回府,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一株難得的北極睡蓮。這北極睡蓮,顧名思義就是生長在極寒水域中的睡蓮,這種靈植十分少見,一般的藥園是培植不出來的,似乎隻有天生地養才能養活他們,卻又是一株七階靈植,對於熱毒有著奇效,就算不用於治療熱毒,也有冰涼透體的功效,如果要去一些極熱地區的話,摘下一朵北極睡蓮的花瓣,貼身藏好,可保不受炙熱侵害。
麵對這種好東西,就算是見慣了奇珍異寶的趙晨也忍不住手癢,但是睡蓮生長的水域中還有不少金色物質沒有被吸收,就算強行摘下來也會失效不少,所以趙晨就設了一個小陣法,準備過幾日等它成熟了再來摘取。
沒想到,到了還不到三日,趙晨就感覺到陣法被強行攻破了,感到不妙的趙晨趕緊一路趕過去,好在還來得及,將陣法攻破的是一個女子,輕紗圍住了麵龐,隻露出一雙杏眼,娥眉淡掃,頭上還帶著鎏金百花簪,長長的流蘇垂在耳旁,一襲淡藍色的衣裙,在這冰天雪地中竟也是美麗動人。
但是那水中還是有不少的金色物質殘留在水中,而且看那睡蓮也未完全開放,按照典籍上來說,這北極睡蓮未開放時,除了水中有著淡金色的物質提供靈株的生長,從外觀上是與普通睡蓮沒有什麽不一樣的,等到完全吸收了淡金色物質後,睡蓮完全張開,金色斑點會點綴於花瓣之上,遠遠看去,竟似天宮之物而非凡間。
看到那名築基期女修即將出手,趙晨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罵她不識貨,明知道還未成熟就摘取,還是罵她不自量力,這等天地靈物豈是那麽好摘取的,不說可能會有異獸守護,更別論恐怕早就有修為高深的雪原妖獸在一旁守株待兔了。
情急之下,趙晨直接一道法決打了過去,那女修的反應也算快速,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靈力波動朝她湧來,連忙布下防禦,還以為是什麽人在一旁偷襲。
原本預想中淩厲的攻擊沒有道來,打在防禦罩上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撕裂防禦罩,就在這幾息之間,原本就隻剩一點的金色物質就已經被吸收完了,而原本還是小花苞一般的睡蓮也有了些微不可查的動機,花苞一鼓一漲,似乎有個心髒在裏麵跳躍,隨著最後一下跳動的結束,緊閉的花苞開了一個小口子,一瓣接一瓣地慢慢舒展開來,露出了最中間的蓮心。
這看似漫長的過程,其實隻在幾息之間就完成了。而原本清澈透亮的水潭變得有些渾濁,好似有什麽東西在下麵攪動,把千年的冰川冰泥都攪動了。
趙晨一看不妙,那女修士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倒不是怕那個女修受傷還是什麽的,主要是怕那水底的異獸奪走那北極睡蓮。一時情急之下,竟然直接千裏禦劍,控製著自己的貼身飛劍直接將那朵睡蓮取了下來。飛劍似乎知他心意,劍身還搖了搖,隨機就飛往高空。下一刻,以後衝出水麵,張開巨大的長吻似乎要將那柄飛劍吞入口中,但為時已晚,飛劍直衝雲霄,轉了個彎飛回了趙晨身邊。
趙晨將睡蓮取下,放入玉盒封好。而那名女修似乎被驚嚇到了一半,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異獸的突然出現,身旁隻有一道防禦罩。而追不到飛劍的異獸似乎被激怒了,狂吼一聲,就連吐出來的氣都冰寒徹骨。
那女修不是旁人,正是媚色坊的柳影仙子。趕忙拿出防禦靈器,但長吻已近在眼前,沒辦法,隻能勉力一試。與衣物同色的淡藍絲綢從袖中飛處,靈力灌輸進去,原本柔軟光華的絲綢質地立刻變得堅硬如鐵,揮袖輕甩,**開了異獸噴來的一道水柱,水柱被打散在土地上,留下很深的一塊顏色。
或許是守護多年的寶物被人奪走,還攻擊未果,這異獸一陣發怒,慢慢爬出了小水潭,隨著有力的四肢,鋒利的爪牙,類似沼澤巨鱷的長吻,兩顆巨大的眼睛幾乎占據了臉龐的一半。
柳影仙子眼色一凝,甩出了一件飛針。趙晨看到後,已經對這個女修士沒有一點信心了,這異獸一看就知道修為高深,就連他都沒有把握能夠完勝,更可況這女修士修為還不如他呢,就敢這麽橫衝直撞,真是不要命了,但是看著一條性命在自己麵前失去,而且看這個女修的穿著功法也知道是門派的重要弟子,若是一個尋常散修哪來的那麽多靈氣,那件飛針狀的靈器少說也是一件中品靈器,在魏國境內,築基期的修士能有一件依舊是很不錯的了,看那女修的臉色也沒有什麽不舍。
那飛針果然如趙晨所料,沒有對異獸造成太大的傷害,異獸的表皮經過萬年寒潭的滋養,早就不是尋常靈器能夠傷害得了的。趙晨女修士飛射而去,撈起她的衣領就是一陣狂奔。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麽儀表又或者什麽男女有別的問題,趙晨直接抓上了女修士的背後的絲帶,偏偏女修士的是衣裙一體,這麽一提,竟然直接將背後大片□的肌膚露了出來,一身的雪色肌膚,比起上天上飄起的點點飛絮都毫不遜色。
後麵的異獸看到兩人逃跑後,怒火中燒,狂吼一聲,體內多年的寒冰真氣噴出口中,一道極寒的氣流朝著兩人噴湧而來。趙晨隻覺得背後一陣發涼,這種程度的涼意,足夠把他這個中期的修士連識海都凍住。隻能再次驅動體內的真氣,就算是提著一個人速度也不見落下。
就這麽追出了數百裏,那異獸漸漸不追了,況且趙晨隻是取走了那朵睡蓮而已,蓮藕根基還在,假以時日,隻要它耐得住寂寞,無數年之後,又會有一朵新的北極睡蓮重現生長出來。現在要是繼續追下去,難保有什麽其他妖獸趁它離開寒潭,撬了它的窩。
而趙晨與那名女修士也因此脫險。又跑出了數百裏,就算是趙晨,靈力消耗都夠嗆,將女修士放下,重重地開始喘氣。
此刻天地間惟剩偏偏晶瑩的雪花在在無邊無際的雪原中飛舞,飄落在趙晨的防禦罩上,沒多久便消失無跡。
但是氣氛卻有些尷尬起來,一邊是藍衣美人毫無形象地跌坐在雪原冰冷的土地上,一邊是趙晨在調息恢複。末了,還是藍衣美人開了口道:“不知這位公子怎麽稱呼?”
“鄙人姓趙,單名一個晨字。”趙晨回到道。
藍衣美人輕輕點了頭,顯得矜持而又典雅,臉上不知怎麽的竟有了些許紅暈,不過被麵紗遮擋住了,看不大出來罷了。
過了一會兒似乎又才驚醒,道:“小女子姓冷,閨名燕婉。”垂眸觀察趙晨的眼神變化。這修真界不同於凡俗,對於女子的束縛遠沒有那麽大,但是麵對一個陌生人,雖說這個陌生人剛救了她的性命,這是一個小小的試探。
就這麽,這個號稱媚色坊第一人的柳影仙子就這麽漸漸淪陷了下去,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冷燕婉提出兩人一同前行,趙晨則是推拒了,說是即日就要返回師門,不便久留,恐怕是會阻礙冷燕婉的修行。但是冷燕婉幾乎是立刻改變了口風,說自己修為尚淺,在這雪原中危機重重,想要同趙晨一起返回魏國。
這下子,趙晨就知道,惹上麻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哇哢哢哢哢,終於要寫到這裏了,狗血的味道撲麵而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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