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仙靈界)
合道期修士降臨,誰人敢攔?!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望仙山脈一片寂靜,無人出聲。
再看空中落下的強者,眾修均屏住呼吸,心頭一窒:好俊俏的仙君!
他自夕陽餘輝降下,眉目疏朗,目若星辰,薄唇緊抿,光暈讓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淡金色,一頭青絲隻用簡單白玉冠束起,唯留額前一縷碎發,絳紫色外袍,袍上金龍繡線,氣宇軒昂,恍然上神。
不少定力不足的女修,當下都紅了臉,不敢直視。
容貌如此非凡的男子,世間可謂少有,讓蕭瑤不禁想起地俊星那白玉子,但眼前這位周身的氣勢可不是那白玉子所能比擬的。
眾修驚訝恍惚間,梵天自看台處飛身迎上,不滿道:“我說鎮元,你遲到也就也罷了,怎麽一來便擾亂比試?!”
那俊逸非凡的男子,亦是鎮元瞥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向靈鬥台上兩女,確切的說是落在假重柔身上,是微微皺了皺眉,薄唇輕吐道:“這場比試不能比!”
“為什麽?”梵天瞪著眼。
鎮元深汲口氣,壓下欲要發作的怒意,道:“因為她並非紫東弟子!”
“什麽?!”
這下不止梵天發懵,整個望仙山脈都沸騰了!
“怎麽回事?!”
“聽到沒,那位前輩說這重柔道人不是紫東的弟子!”
“真的假的?!”
“你敢質疑合道期大能?”
“可是紫東前輩說……”
“噓,別忘了,紫東是魔王……”
這場鬥法難道是個騙局?還是他們都被紫東給刷了?
當即便有人四下開始找起紫東,畢竟傳言他也會來觀戰。
看著混亂不堪的場麵,蕭瑤心口一緊,乘著霍元霸三人主意尚還在他處,是悄然退出了洞穴。
這變故生得突然,若是再繼續呆在此處,她有些心神不寧。
不若乘著這個空檔先行離開,避避風頭,待安全後再想辦法聯係霍元霸他們把事情說清楚。
如今眾人的注意都被靈鬥台發生的變故所吸引,沒有人注意到有名女修繞道從後山離去。
蕭瑤腳下生風,也不顧身上傷勢並未痊愈,直接幻化雷翼疾速行進。
不過就在她行至風雲堂大門前一片樹林處,一個邋遢的身影早就在那等候著她。
她眼神一暗,自己在離開前還曾特別留意過,看台上那道身影並無任何異樣,這麽快便趕過來圍堵了麽?
蕭瑤視若無睹,從其身旁掠過。
浮屠倒也沒攔,隻是笑嘻嘻道:“比試還沒結束呢,女娃兒,這麽急匆匆是要上哪啊?”
蕭瑤飛得更快,隻是在快出樹林之際卻和突兀的又再折返回來,表情不善問道:“前輩這是何意?”
浮屠不答隻問:“嘿嘿,考慮清楚了麽?要不要跟我這個老頭子湊一塊?”
蕭瑤認真打量著他,麵無表情道:“承蒙前輩看得起,不過小輩無此心思,還請前輩撤掉陣法放小輩離去。”
“不好!”浮屠撅起嘴來,**似的老臉泫然欲泣,“你這女娃怎恁的不識好歹,嗚嗚,你傷到你家爺爺的心了。”
說完,他更是煞有其事的捂住了胸口。
若是個幾歲的奶娃做這些表情動作,說不定會分外可愛,但是……
泥馬!看一個都快入土的糟老頭在旁撅嘴捧胸的撒嬌,還能有比這更糟心的事麽?!
蕭瑤隻覺自己身上雞皮疙瘩是一層蓋過一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妖孽。
“紫東前輩,幾萬年這麽糾纏下來,有意思麽?”
浮屠這會也不捧胸了,定定看著她片刻,眼中精光四溢,“不是有意思,是非常有意思。”
坑了個爹的!他這是承認他是紫東了?
但見浮屠臉上皺紋緩緩褪去,身量也開始拔起,很快便露出那張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熟悉麵容。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眸,目空所有,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一直以來蕭瑤都有懷疑自己遇上的浮屠是紫東假扮的。直到最近考慮清楚很多事後,她更確定自己的猜測。是他逃不掉也正常,逃掉了倒還要思量一下之後是否還有更大的套子在等著自己。
所以此刻紫東坦然露出真容,她並無太多驚訝。隻是平靜說道:“傳聞紫東前輩從不騙人,極有自己原則,不想卻是和傳聞相去甚遠。”
原則問題可大可小,甚至攸關道心。這是在反抗麽?
紫東眉毛微挑,似笑非笑:“是麽?怎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這原則?若是不能騙人豈不是很多樂子都沒了?想來不過是有些人無需我動用心思,給出小小盈利便可。故而此傳言不可盡信也,乖徒兒若真想了解為師的處事原則隻要乖乖奉上拜師茶,時間久了自會了解,何必聽信外邊傳的謬言呢。”
蕭瑤暗自撇嘴,她就說這廝怎會有傳聞裏那般俠盜風範。眼下被逮住了,脫身怕是無望,但她亦知此人不是個威逼他人屈服的主,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的淪陷。
所以,她再度鄭重聲明:“前輩,小輩無意做你弟子,這念頭從不曾改變過。”
“哎,徒兒你怎能如此直白,”紫東驚愕的眨眨眼,“怎麽也該先驚訝一下,然後再問為師怎麽識破你,為師又是怎麽偽裝的嘛。”
她是越來越清楚如何與自己對抗了,這是成長吧?
紫東心中忍不住的雀躍,麵上卻是委屈之極,一副深受傷害的模樣,“徒兒好生無情!學了為師的功法、法術,又得到為師的指點,已有師徒之實,卻一直都不肯承認師徒之名,真令為師心痛不已,乖徒兒,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接受為師呢?”
蕭瑤這會麵上無任何表情,實際卻是在安撫丹田內幾乎快炸毛的豹子。
“蕭瑤!老子要出去咬死這混蛋!”豹子早在看到他露出真容時,便想衝出來,合著群英戰時,是這廝在逗弄自己,真是新仇舊恨一起來啊!
說實話,如果可以,蕭瑤也想放豹子咬死他,最後自己再咬上兩口。但,可能麽?有時間臆想,還不如弄清楚接下來他還有什麽目的,也讓自己盡量不要被坑得太慘。
“冷靜些,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能打得贏他麽?他已是半步真仙,你還是少在他眼前晃悠,免得引起他更多的猜測。”
可惜還沒等蕭瑤餘音落下,豹子便從丹田裏竄了出來,咧著獠牙就要撲上去。
還在真仙界時豹子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何時需要辨別情勢,看人臉色過日子。哪怕是跟了蕭瑤後,它也隻是被蕭瑤一人壓著,畢竟如今兩人一體,它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這隻是自己給自己置氣。可紫東不同,這廝是第一個敢於戲弄它,壓製它的外人,是深深的打擊了它的自尊心,此刻又怎能按捺的住心中的暴躁?!
幸而蕭瑤手疾眼快,趕快一把揪住其尾巴,於是便見豹子在離紫東不到三寸的距離處,張牙舞爪,求而不得。
頓時惹來紫東一聲悶笑:“呀,小乖乖你也在這裏啊,看樣子精神不錯,前幾次都未曾盡興,何時有空再陪我玩玩如何?”
豹子怒,“玩你個毛!老子要咬死你!”
眼看場麵變得愈發不可收拾,蕭瑤將豹子尾巴用力往後一扯,並快速將手移至它脖子上,一把掐住。
瞬間,豹子便發不出音來。
蕭瑤看了眼興趣盎然的紫東,是道:“前輩,當初的功法和法術是前輩自己隨手扔下,我隻不過是撿了地上沒人要之物,更無身傳言教的經過,如何能算師徒隻實,如今我再次重聲不願為徒,相信前輩對強迫沒什麽興趣,是否可以撤掉陣法,放我離去?”
紫東眼睛微眯,她似乎有些什麽變得不太一樣的,若是以前,她定會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哪怕掩飾得再好,自己也能從其眼中看出些許端倪。如今卻是沒了那股焦躁,更懂得調劑掩藏自己心緒,越發像隻小狐狸了。
想著,他眼目中轉過一股意味不明的亮光,笑容更大,“不急,不急,雖然乖徒兒還是不願認為師,為師是不強迫,但也不願放棄,不如你再多陪我幾日,可好?”
說著指尖一道紅光閃過,蕭瑤還來不及反應,一個紅色光圈便套在了她左腕上,光圈上連有一條繩子,繩子另一頭則栓在了紫東手上。
蕭瑤試了試掙脫,但毫無辦法,這家夥竟然真動手禁錮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她怒道:“前輩!我不是你養的靈寵!”
“你當然不是,”紫東表情無辜,晃了晃同樣被綁住的右手腕,“我是。”
瞬間,蕭瑤如遭雷劈,甚至連憤怒的心都被掐滅了,能無恥到這程度,她對眼前這個奇葩可謂五體投地。再罵,估計人家不會當回事,打又打不過的,索性就跟著看他想玩什麽花樣,*?懶得再浪費體力情緒。
見對方乖乖的,一臉無語並未反抗,紫東笑眯著眼,手一揚道:“徒兒主人,走,咱們看熱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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