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三二零、靈魔戰(九十四)

紫東不可置否笑了笑。不過沒等他笑容完全綻開,兩道洶湧的魔威便咆哮著撲向關押他的牢籠。他單手結印,長袖揮過,兩道魔威便崩然瓦解。不過,緊接著山魁與夜叉二人的攻勢又至,緊密給人以毫無喘息之地。

這牢籠雖大,但始終是失去了自由,處於被動。不過眨眼,籠裏籠外便都被魔威占領,法光漫天,轟鳴不覺,牢籠搖晃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山魁與夜叉二人滿意的看著自己傑作,心想就算對方同樣是合道期修士,但在無法有效躲避情況下,被數道飽含神魔之道的魔威包圍相信亦不可能不受傷,接下來隻要再多攻擊幾次,必定能拿下其性命!

隻是,接下來魔威散去,牢籠中的一幕瞬間讓他們表情微變!

那名仙靈界男修非但身上沒有一絲傷痕,臉上還掛著笑容,以一種類似嘲弄的口氣在道:“就這樣結束了麽?比起對麵那位確實還有點差距。”

山魁戒備的看著他問:“你究竟是什麽人?!”

紫東笑意盈盈自我介紹道,“在下紫東,仙靈修士。二位終於想起要問我名號了麽?”

對麵牢籠中滕魔冷眼睨著山魁、夜叉,見二人臉色驟變,不免搖頭道:“天真!”

而紫東這個名號,山魁與夜叉在魔靈界也曾有耳聞,據說是個十分惹人討厭能讓人殺之恨不得食其肉之輩。今日一見果如傳聞,並且對方實力強悍遠超自己想象,之前輕慢的心理瞬間收起。

夜叉雖然頭未回,卻是對著滕魔道:“滕魔,要怎樣解除禁錮你的牢籠。”

滕魔眼中紅光閃過,這是對方服軟的前奏,“在你右前方牆體上,有兩塊凸起的浮雕,鳳紋的是控製本宮所在牢籠的機關,龍紋則是控製著對麵,隻要你將鳳紋機關按下,便可將本宮放出。不過你且記住一點,兩處機關處似乎有特殊禁製,任何法術攻擊都無效,估計隻可用身體直接接觸。”

夜叉沉吟了一會,便對山魁道:“山魁,你看著那名仙靈修士,我去解除滕魔的禁錮。”

眼看著夜叉一個眨眼便至機關前,就要按下,滕魔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他挑釁的看了紫東一眼,眼裏殺意翻滾。

然,就在他認為可以翻盤之時,太極殿的大門被重重的推開,一道規則威法轟然襲向了準備按下機關的夜叉!

滕魔與夜叉、山魁三魔怒視向殿門之處,隻見於道子與元陽道人正手持法器同樣瞪著他們,

“無論你們想作甚麽,我等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昏昏沉沉,方憶瑤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此刻正身處在一座大殿之中,高挑的棟梁,粗大的龍柱,以及空曠的殿堂。可以確定這裏與方才的四象殿並非同一個殿堂。

那這裏又是何處?她記得自己在與那道白光幻化出的人形激戰,感悟著天道規則,但是在對方最後一次攻擊之時,不知為何師父留在自己身上的規則之力忽然起了反應,在兩種強大的規則之力下,她是徹底的暈了過去,再次醒來便已身處此處。

活動了一下手腳,方憶瑤發現自己之前隻是被震暈了過去,其它並無大礙,隻是心裏仍舊有些可惜,方才離一個時辰的感悟尚還有一炷香功夫,不能用盡時間實在遺憾。同時她亦感受到規則之力的強大與神秘,饒是有人指引,要在一個時辰內感悟到規則之力也難於飛升。冥冥之中她有所感覺,也許並非隻要悟性足夠便可領悟規則,更還需要一些經過時間積累的東西。

不過失望與遺憾隻是一瞬,畢竟近一個時辰之內也夠她受益終身。調整好心態之後,方憶瑤朝著殿門處走去,在輕輕的推開殿門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很長的長廊,長廊兩邊皆是與她推開的殿門相似的大門,不難看出這裏有不少外形相似的殿堂。並且在長長的長廊之中還有不少分叉口,左右交織,神識無法探知,形同一座巨大的迷宮。

方憶瑤不由站在走廊之中,正猶豫著該往哪個方向前行,忽然間卻聽到有腳步聲從前方右側的分叉處傳來。

她美目凝起,亮白的長劍握在手中,全身戒備。

很快便有身影從轉角處探出,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卻說蕭瑤、豹子、鳳翔一人兩獸在衝出銀色大門之後,連喘息都不敢,便立刻瘋遁了起來。

隻可惜沒等他們跑出多久,後邊的幽冥魔君便同樣衝出了銀色大門,怒火衝天:“一群卑鄙的家夥!今天你們別想活著離開此處!”

果然,閃瞎你的狗眼隻能拖上一息,想要徹底擺脫這位魔尊還得想其他的辦法。至於被魔修罵卑鄙什麽的,蕭瑤一點兒也沒在意。

隻覺一道道魔威從身邊閃過,鳳翔飛得是東搖西擺,蕭瑤立在鳳翔的爪子上,一邊注意著後方的幽冥魔尊,一邊問豹子道:“你們怎麽會碰到一起的?”

豹子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就連說話都帶著不屑,“你以為老子願意和這隻老鳥碰上?老子剛進入這第三座大殿便看到他在一根龍柱後邊探頭探腦的,本不欲理它,隻是沒想老子還沒走上兩步,便被他一把給拉到了角落裏,說什麽危險,上邊有人在看。然後在角落裏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然後出來不久便在一道銅黃色大門後遇上後邊那個家夥,再然後就是你進來了。”

蕭瑤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正想再問,便覺身子一晃,鳳翔一個急轉,道:“關鍵時刻,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敘舊,快幫老夫想想辦法擺脫後麵的追兵!”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蕭瑤便收起了心中疑惑,不過很快她便又困惑了起來,看著長而看不到盡頭,分支眾多的長廊,不由疑問道:“前輩,我怎麽覺得方才咱們好像走過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