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仙靈界) 八十八、無蹤影

隨著第一道裂口打開,附近相繼閃現白光,每道光芒之後便是一道裂口,不知會在何處出現,又在何時消失。而這些白光出現給空獸帶來了莫大驚恐,開始四下逃竄,無心再顧“飛虎號”眾人。

一時,場麵大亂,遁逃的空獸或逃出或被吞噬,慘烈的獸鳴聲聲不息,尖銳直撓人心,無人能夠弄清楚這些發著白光的裂口是什麽。而在親眼看到蕭瑤被裂口吞噬,空獸的胡亂遁逃同樣逃不過白光吞噬,眾人均不敢輕舉妄動,隻提高警戒,祈禱莫要如此倒黴忽然在身邊出現個裂口。

事實證明不是誰都似蕭瑤這般倒黴,這些裂口多出現在空曠處,越靠近亂石處反倒少有。喲莫半個時辰後,白光逐漸減少,直至不再出現,那些圍攻的空獸也都逃得沒影,這一域內又再歸於平靜。

從亂石中拉出的“飛虎號”除卻船前端的虎頭已被撞毀,其他倒也並無大礙。紅嫻生怕再出異端,連忙招呼眾夥計起航,離開這是非之地。

船上眾人又開始忙碌起來,唯有紅嫻與元辰沉默以對。

半響,紅嫻方才出聲道:“重柔道友她……”

元辰搖搖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連給予援手都來不及,這些白色裂口又不知是何物,要救人亦無從救起。而且……”,他本想說就算能救也有可能來不及了,但最終還是未說出口。

紅嫻自然也讀懂他的欲言又止,沉默了一陣後,幽幽方道:“相傳在這亂星域內有一獨有奇景——白蝕,有書言:白光現,白蝕至。迄今為止仍舊無人知曉此蝕因何而成,又為何而現,隻知每百萬年便會出現一次,每一次出現都會為這亂星域帶走或帶來一些東西,許多人猜測這白蝕乃是通向一處世界的通道,不過那些被吞噬的人或物都不曾再現,故是真是假亦無從考究。”

元辰眉頭微皺,“聽紅嫻當家的意思我等方才乃是遇上這百萬年不遇的白蝕了?”

“**不離十。”紅嫻抬眼望向蕭瑤消失的地方,“若猜測屬實,隻希望重柔道友在另一個世界裏能夠修成正果,完成心願。”

元辰點點頭,畢竟二人雖然不算熟識,畢竟相識一場,亦是緣分,更何況還一起並肩戰鬥過,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不過……”這時,又聽得紅嫻話音一轉道:“重柔道友運氣也太不佳了,不但遇上百萬年一次的蝕災,並且第一道白蝕還開在其腳下,連躲都無處可躲。”

元辰默然,當時他們二人站得並不遠,那白光偏偏隻在她腳下顯現,若是再往東偏倚數寸,恐怕自己也難逃吞噬,如此想來這重柔道友的氣運確實很背啊!

人已經消失,再多說多想亦無用,隨著“飛虎號”的起航,這片詭異的地域被遠遠甩在了船身後。而蕭瑤消失的地方,空空如也,未曾留下半絲痕跡。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轉眼又是草長鶯飛之時。

這日,白玉別苑卻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苑內萬川靈君正在萬事堂處理公務,下方左右兩扯分別坐著別苑內各掌事,其妻劉倩芸則在坐他身旁,一臉溫柔為其斟茶布置茶點。身為劉芷蘭的胞姐,劉倩芸容貌自然也是極好,且較於劉芷蘭的豔麗她則更多一份清幽,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氣質高雅,端莊大氣,還虛初期的修為更不是劉芷蘭所能比的。

這方眾人剛談到關鍵,大門忽然被一陣勁風吹開,未待眾人做出反應,大門“嘭”的一時又再度關上,轉眼廳堂中央便多出了一人。

這來者乃是一名男子,一身簡單道袍,容貌平凡,唯一雙上挑鳳眸,如若睥睨眾生。別苑內可謂禁製重重,能夠安然無恙躲過並堂而皇之站在此處者絕非等閑之輩,萬川靈君下意識神念一掃,卻發覺此人竟隻有化神期修為,心中疑惑的同時不由眉心擰起,周身威壓釋放,聲色俱厲道:“何方宵小竟擅闖我白玉別苑議會堂?若今日不說個明白就別想離開此處!”

其餘眾掌事亦紛紛站起,更有甚者已將法寶祭出,劉倩芸更是往前站了一步守在自家夫君前側。不過萬川靈君哪裏舍得愛妻涉險,伸手環住其腰肢,示意其往後。

男子見兩人如此情深意切,不覺彎起唇角,但問:“我家徒兒今在何處?若今日不說個明白你等亦別想離開此處。”

好囂張的修士!萬川神色一凜,又見對方在自己威壓之下絲毫不為所動,便知對方乃是隱藏了修為,其境界至少在還虛期,在探不清虛實的情況下,遂試探道:“敢問這位道友名號出處,若是尋徒在大門處拜帖通報,自會有人通傳幫忙,為何要擅長我苑重地,上門挑釁?!”

“鄙人道號紫東,”男子笑容不變道:“素來不喜走正門,二十年前我離去之時,我家徒兒尚還好好呆在此處,不想二十年後歸來,卻是人去樓空,既然在你們這裏丟的,你們自然得給個交代才是。”

此人竟是那刁名遠播的紫東道人?!

這下不止萬川靈君,就連一旁的掌事們也都臉色劇變,這個名字代表的不止是仙靈界至高的實力,更代表無窮無盡的麻煩,像瘟神一般的存在!

萬川靈君麵具下表情是變了幾遍,他有些拿不準對方是真的紫東還是借紫東名號來誆騙他們。

為難之時,劉倩芸站了出來,一雙美目無所懼的望著紫東道:“這位前輩自稱為紫東道人,可有什麽證據證明?”

紫東鳳眸高挑,輕笑一聲道:“咦,不是你們問我道號麽?我已如實告知,還需證明什麽?如今我隻要知道我那徒兒重柔的下落,我可是查過了二十年前煉器大賽她未能參加,想來差錯該是出在了你們這,可別給我打馬虎眼呀。”

語畢,他雖是滿麵笑意,可身上氣勢卻如同萬年冰川,讓劉倩芸一身寒氣從頭流到腳,甚至刺入骨髓,膽顫不已!

合道期大能威壓!

眾修心中一顫,再無一人膽敢懷疑他身份,均暗自叫苦不迭,好端端的怎麽就惹上這個瘟神了?!

萬川靈君與劉倩芸夫妻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重柔這個名字倒是耳熟,再仔細一想,終於記起這個名字不正是二十年前與自家小姨子曾有過節的女煉器師的道號麽?她竟是紫東道人的徒弟?!

倆人臉色頓時變得灰白一片。劉倩芸更是緊咬住下唇,總不能實話實說當初是自己欲對他愛徒趕盡殺絕,這才迫使人家遁逃無法參加煉器大賽吧?

克製住身軀的顫栗後,她穩住內心的慌亂,強迫自己直視紫東道:“紫東前輩,令徒的道號小輩聽著耳熟,但當初此事卻非我夫君所管,乃是由院內那位琉璃夫人負責,小輩依稀記得那時似乎便是琉璃夫人賞識這位重柔小友方才將其帶入本苑。”

紫東視線在她身上來回轉了一圈,笑道:“那便請這位琉璃夫人過來吧。”

劉倩芸心底鬆了口氣,忙道:“還請前輩稍等,小輩這便去叫人。”,說著便朝大門處走去。

“且慢。”就在她手搭上門閥時,紫東忽然懶洋洋的出聲,目光似笑非笑道:“不過就是喚個人來,用傳音符便可,何須親自去叫?”

劉倩芸身子一僵,麵上卻是保持著微笑道:“萬一琉璃夫人在閉關,光靠傳音符可叫不到人。”

“無妨,”紫東一抬手,掌中出現一張火紅色的符籙,“用我這張去叫,別說閉關就算飛升亦能將人從九天給扯回來。”

劉倩芸本想借此機會給胞妹傳個消息,讓其趕快離開白玉別苑,沒想對方亦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攔截下來。不得已,哪怕萬般不情願,她還是接過了符籙,並按其所言傳了出去。

不過小半個時辰,琉璃姬便帶著兩名丫鬟風行而至。

待弄清事情由來,琉璃姬刹那便沉下了臉,雖然風度仍在,可看向劉倩芸的目光卻若冰刀。當初不顧自己情麵要趕盡殺絕的是他們,如今後患上門推卸責任的亦是他們,將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還真當她琉璃姬是好欺負的?!

最終,琉璃姬深汲口氣,平複下心中怒意,朝著紫東盈盈一拜,有禮道:“小輩琉璃姬見過紫東前輩。關於重柔小友一事小輩確實知曉較為清楚,既然前輩是重柔小友的師父,小輩便以心魔起誓,定將自己所了解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無半句虛假!”

接下來她也不看在旁將拳頭握得發白的萬川夫婦二人,簡明了要的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包括劉芷蘭與蕭瑤的恩怨以及萬川靈君曾與自己的對話。

語畢,屋內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可聽見,紫東挑眉將眾修表情一一收入眼底,頓時,唇角處綻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紫東找上門了,看了看大家的留言,某在這裏謝謝大家的關心,某會努力將家裏、工作和寫文都兼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