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無法理解的兩人
愛因茲貝倫城堡
教堂內
一位白袍老者站在半跪在地的愛麗以及衛宮切嗣麵前。
“一直在康沃爾尋找的聖遺物終於找到了，用它當媒介，應該能召喚出在劍之英靈中最強的servant，切嗣，你可以認為這是能夠對你做出的最大支援。”
“我謹記於心，家主。”
“隻有這次，一個人都不能留下，將六個servant全部狩獵，一定要完成第三魔法——heaven’s feel（天之杯）。”
“遵命。”
從教堂離開後，愛麗跟著切嗣來到了他的工作房間。
此時切嗣所需要的情報也都是被傳送了過來。
“整理下收集到的情報吧，愛麗。聖杯選取的七個master之中，已知的有四人。”
愛麗看著他打印出來的情報，上麵清楚地顯示了那些master的身份和具體的情報。
“遠阪家家主，火屬性，使用寶石魔法，棘手的家夥。間桐雁夜，哼，將沒能繼承家主的落伍者強行改造為master嗎，那位老人可真是拚命啊。凱納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擁有風和水雙重屬性，在降靈術，召喚術，煉金術領域出眾的精英。然後……”
“衛宮切嗣，愛因茲貝倫招攬的最強王牌。”
愛麗直視著看向她的切嗣，保持著完美的溫柔笑容：“我最愛的人。”
切嗣對她的這種表白也隻是將嘴角扯了個弧度，雖然確實有笑意。但是。現在的他。真的已經是笑不出來了。
“然後第四，不，第五個master是聖堂教會派遣的，名字叫做言峰綺禮。”
“來自聖堂教會？”
“是擔任監督的神父言峰璃正的兒子，三年前在遠阪時臣手下接受指導，那之後因為得到令咒而和老師決裂。”
“怎麽了？”
愛麗感覺從這段描述中並不能看出什麽特別的事情，但是她怎麽感覺切嗣對這個人好像很在意？
“經曆是都說得清，但是……你也來看看。”
愛麗接過言峰綺禮的報告。仔細看著。
“言峰綺禮，從小就跟隨父親璃正進行聖地巡禮，畢業於曼雷薩的聖依納爵神學校，跳了兩級而且還是首席？好像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啊。”
“但是突然放棄出人頭地的機會資源進入聖堂教會，為什麽偏偏會甘於安身在教會的地下組織裏？”
“是父親的影響吧？你看，上麵寫著他和父親一樣隸屬於聖堂教會第八秘跡會。”
“那麽一開始就應該和父親走同樣的道路才對，然而他直到和父親在同一個部門裏麵安定下來為止，輾轉三次更換部門，有一次甚至還被任命為代行者。”
“代行者？”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的名次。
“背負異端討伐任務的人，簡單地說。和以前的我一樣，魔術師殺手的使命啊。”
而此時。與德國相距千裏之遙的霓虹，一個人也正在看著手中的報告，上麵滿滿的都是關於某個人的生平經曆情報。
“衛宮切嗣，他所進行的暗殺都是在短時間內連續進行，與此同時也在紛爭地帶輾轉，出現的時候全都是戰況激化之時。簡直就像有什麽想法強迫他奔赴死地。其行為原則明顯是在自取滅亡。”
看著自己讀完全部關於這個人的情報後的總結，綺禮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了不可思議和對某個人的興趣，“這是怎麽回事？”
“煉金，降靈，召喚，占卜，治愈，你看，這是那家夥學到的魔術的列表，這種積極性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總在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然後沒有任何留戀的轉向下一個領域？簡直就像把之前學來的東西像垃圾一樣扔掉。”
“愛麗……”
愛麗絲菲爾看著他踱步的樣子，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切嗣露出這種不安、焦躁的姿態。
“我對這個言峰綺禮的存在方式感到可怕。”
言峰綺禮再次對那個男人的存在下了定義，“這個男人沒有利己的想法，他的行動，利益和風險完全不成比例，這家夥不可能是以金錢為目的的傭兵。”
切嗣冷靜的分析著這個人的性格：“這個男人的人生中不曾出現過熱情，這個男人一定什麽都不相信，沒有任何能夠被稱為願望的東西。這樣的男人……”
“那麽，他到底是在追求什麽？”（綺）
“為什麽會不惜性命追求聖杯？”（嗣）
愛麗聽到他的分析也是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言峰綺禮被選為master之一了。”
“沒錯，這個男人應該有追求聖杯得願望，但我去而完全看不出來，這點是最可怕的，我……”
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毫不停息地戰鬥，在九年前突然落下了帷幕，那正是他邂逅北方的魔術師愛因茲貝倫之時。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答案，那麽不得不去詢。
他是為了追求什麽而戰鬥，而在戰鬥的最後……他又得到了什麽。
直到言峰綺禮離開了房間，放在桌上的一疊情報才猛然化作一團火焰，轉瞬間燃燒殆盡，消失不見。
在早有準備的人們靜靜等待戰爭到來的時候，其他被選中的人們也是陸續開始迎麵自己的命運。
間桐雁夜經過這段時間髒硯種入體內的刻印蟲的日夜摧殘，雖然整個人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得，但是他的手背上也終於出現了被聖杯選中的標誌——令咒。
而另一個遠從時鍾塔趕來的韋伯，也是獲得了令咒。
一時之間，七名master已經出現了六人，聖杯之戰在即！
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兩人齊聚在愛因茲貝倫家的教堂內。
在他們麵前擺著的是被完美保存著的長筒金屬器，金藍相間的天文裝飾更是突顯了其尊貴的氣息。
“沒想到還真找到了傳說中的聖劍劍鞘……完美無瑕，這竟是從地下挖出來的，一千五百年前的文物？”
愛麗也不是不能理解切嗣的驚訝，“因為這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概念武裝】，應該是不會和普通物質一樣風化的吧。隻要裝備在身，這劍鞘便能像傳說中說的那樣治愈持有者的傷口，並停滯他的老化。當然，這也得有其原主人的魔力供給才能成立。”
“也就是說，如果和召喚出的英靈一起運用的話，這東西本身也能作為master的寶具而發揮威力吧？”
愛麗絲菲爾輕笑著，“真有你的風格啊，這就是所謂的【道具始終隻是道具】？”
“要這麽說的話，servant也是如此。威名如何顯赫的英靈，隻要作為servant被召喚出來，對於master而言，便已然與道具無二。如果有人對其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是肯定贏不了這場戰爭的。”
“【隻有這樣的你才配得上這劍鞘】，這便是大祖父的判斷吧。”
“但果真如此嗎？”
“嗬嗬，對大祖父的禮物不滿意？”
“怎麽會呢，老爺子幹得不錯。應該不會有master能拿得出這麽強的王牌了。”
“那到底是哪裏不好呢？”
愛麗又怎麽聽不出切嗣語氣中似乎對於這件禮物有些不認同，明明他自己也說這是最強的servant了。
“有這種作為【關係物】來說無比完美的聖遺物，那麽回應召喚的，必然是他想要的那個英靈了，傳說中的騎士王，亞瑟?彭德拉貢。而至於與身為master的我合不合得來，倒是放在第二位來考慮的呢。”
同樣認識到了這一點的愛麗似乎也是有點理解他的擔心了。
“但是，作為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的持有者，這一位在saber這個職階上，無疑是最強的人選。”
“是啊，我將會得到強過任何對手的servant，可問題就在於，如何駕馭這最強的戰力啊。說實話，要是單純考慮【好用】這一點的話，倒是caster或者assassin更合我的胃口就是了。”
“在召喚之前，你再怎麽不安也沒用啊。實際上騎士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們誰也不知道呢。而且，不論你的戰術究竟如何，隻要知道了你的夢，你的理想，就能夠理解了，他一定也不例外。就如同我一般……”
切嗣看著她的身影，環繞在愛麗身上的是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和愛意，既然這樣的話……
聽到切嗣站起的聲音，回過頭來看到切嗣的表情，她也是看出他或許有了什麽新的想法，“怎麽了？”
“我想到了一條妙計。”
切嗣的目光帶著一絲溫柔看向她：“能讓最強的servant發揮出最大能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