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贈品
穿過河濱大道，薩迪斯.羅斯將軍的專車停靠在臨街拐角處的一座七層大樓正門前，衛兵給他把車門打開，然後這位威嚴的將軍才慢慢走出來。
下車後，他先望了一眼上方飄浮著的懸空宮殿，心情複雜又無奈。
數天前的那個夜晚，調到手下不久的俄裔軍人布朗斯基覬覦班納的強大力量，私自給自己注入了血清，然後在紐約的繁華街頭鬧出一場亂子，直到變種人領袖站出來，一場隨時會升級的危機才被解除。在這場事件中他犧牲了一些手下，並且絕秘的計劃也險些曝光，幸好班納看在女兒的份上沒有把內情全部揭穿，所以他才能涉險過關。
現在布魯斯.班納正在上麵那座宮殿裏給遊客當解說員，貝蒂也陪在他身邊，真不知道變種人是怎麽想的，竟然會收留這樣一個隨時可能發瘋的怪物在上麵，難道他們真的把班納當成了變種人？
想到這裏羅斯將軍就有些納悶，不過這也並非全無可能，據他所知班納的父母有些古怪，雖然他沒有查出什麽值得一提的東西，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家夥真的是變種人的可能。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把女兒和班納一起帶回去，否則在上司那裏無法交代。
吩咐手下一聲，讓他們等在外麵，然後羅斯將軍就走進了變種人的大樓。
“你好，將軍。”率先迎接他的是一名幹練穩重的中年男人。
“科爾森，你怎麽會在這裏？”羅斯將軍認出來人，低頭看了他兩眼後順口問起來。“神盾在變種人總部設置了常駐機關？”
“不。”八級特工否認將軍的猜測。“我在這裏是因為預計到你會出現，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須提前通知你。”
“是什麽，變種人準備集體加入神盾？”將軍的口吻充滿了諷刺。但是科爾森一如既往的冷靜。
“那種可能性目前為止還不存在，理事會並不打算讓他們的手伸得太長，而這一方似乎也沒有足夠的興趣。現在他們更願意拓展自己的經濟版圖。不過這並不重要，我隻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對於你來說這或許是個壞消息----埃瑞克剛剛決定承認布魯斯.班納的變種人身份。”
“哈，變種人？”羅斯將軍用誇張的叫聲掩飾內心的焦慮，惹得附近的人紛紛看過來。“我看著班納在實驗裏變成綠色的怪物，你現在告訴我他是個變種人？”
“我們無法解釋看到的一切，但我們的確看到了班納的不同。”科爾森語氣平淡的說著。“現在埃瑞克承認班納是變種人，我們也無法否認他的新身份，所以基於和平法案與神盾局的一貫立場，弗瑞局長特意要求我通知你。在這件事中神盾保持中立。”
望著特工離開的背影，羅斯將軍沉默下來，現在他愈發感到自己勢孤力單。雖然背後是軍方這棵大樹，但偏偏沒有人能給他更多的實質性幫助，現在特工機構也縮回了手，他對自己此行目的能否完成的信心開始打了個折扣。
電梯向上攀升，將軍閉上眼睛默默思索，要用什麽方式才能把當前局麵挽回，變種人的態度出乎他意料的堅定，而他手中能做交換的資源卻不多。這注定會是一場艱難的談判。
很快，在女秘書的引導下，他見到了變種人的領袖新萬磁王。
“布魯斯.班納是美國陸軍的寶貴財產。陸軍部絕不接受任何威脅和訛詐。”一見麵，羅斯將軍就表明了強硬的態度。
“為了保護任何一位同胞不受傷害，我們隨時都願意付出血的代價。”埃瑞克和他針鋒相對。
從這一句話開始，兩個人互相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對峙了一分鍾後才各自就坐。
試探完各自的態度，格溫小姐送來了飲料，羅斯將軍拿起杯子慢慢品嚐，剛才那片刻的爭執好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據我所知，你們在波士頓已經有了數千人的聚集區。生產重要的特種材料，神盾是你們的大客戶。未來還可能得到國防部的訂單，你們實在沒必要踩進這灘渾水。”
“所以布朗斯基先生回到了你的手裏不是嗎？”埃瑞克也舉起杯子。“你看。其實我們所要的不多，你們可以繼續擁有製造巨人的血清和標本，而我隻要布魯斯的安全。”
搖搖頭，羅斯將軍繼續努力說服。
“沒有班納，我們不可能完成更多進展，他是我們實驗最重要的一環。”
埃瑞克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有布魯斯在，你們也很難完成實驗，因為他自己就無法控製自己，甚至布朗斯基的智力保留得都比他更完整，而在布魯斯身上，綠巨人浩克和班納就是兩個人，你們這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有沒有班納是兩碼事。直說了吧，你要什麽條件才肯把班納還給我？”將軍放下杯子，他的耐心越來越薄。
“首先糾正你一個錯誤，布魯斯是人而非貨物，他從來不屬於你，根本談不上交還一說。同時以局外人的觀點來看，我也不認為你把他當做研究突破的重心就是件正確的事。”
“怎麽說？”再次被拒絕，羅斯將軍先是火氣上衝，但是聽到和研究有關的意見，他又勉強按下了怒意。
“據我所知，你的研究傳承自超級士兵計劃？”埃瑞克問道。
“你知道的很多。”羅斯將軍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錯，就是那樣。”
“最初的目標就是更快、更好、更強？”埃瑞克簡單的描述著計劃起初的追求，羅斯將軍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頭。
計劃的目的就是使其接受者在人類潛力幾乎擁有超人物理屬性，可以使人類在任何時候都是優於任何奧運水平的運動員，在頭腦、力量、速度、愈合、免疫係統等各個方麵達到人類的最強潛力。
這個改造計劃一開始就遊走在科學與軍事實力的倫理邊緣，美國隊長是第一個成功的超級士兵。當創建超級士兵血清的亞伯拉罕.厄斯金博士被殺後，血清就被毀了。為了重新拾起過去的研究，軍方在某些勢力的支持下展開了很多研究。包括史崔克對金剛狼羅根、死侍韋德和代號x-23的勞拉進行的改造都是那些實驗的延續。
當然背後那些勢力的目的不僅如此，否則單單看布朗斯基的表現。他在某些方麵已經擁有了和美國隊長一樣的潛質，三十九歲的老兵重新恢複了巔峰時期的體質，力量更強、敏捷性更高超，即使全身骨骼破碎，一天之內也能恢複正常。
“所以如果你想要更多的話，布魯斯並不是一個好的研究對象。”埃瑞克總結自己的看法，羅斯將軍也不禁同意他的觀點。
如果可能的話，他更希望把變種人領袖拉回去研究。幾天前他親眼目睹了變成憎惡的布朗斯基有多麽強大，由於埃瑞克的插手，班納的力量未能充分表現出來，這讓羅斯將軍心裏稍微有些失望，隨後那擊倒憎惡的一指才讓他明白這個男人實力有多強。如果不是力量差距是這樣明顯，上麵又明確提出了警告，羅斯將軍早就想申請捕捉埃瑞克，把他帶回自己的基地。
羅斯將軍的眼神閃爍，埃瑞克懶得計較他的想法，自顧說著自己的意見。
“如果僅僅是為獲得更強大的士兵。我認為你們並沒有對你們的追求有一個清晰的定位。我認識一位奧圖博士，他發明了擁有無限能源的人造太陽，他以為可以造福人類。可是如果真的投放市場會帶來什麽效果？失業、危機，以及各種各樣的風險。大公司或許會買下他的傑作，但絕不會如他想的一樣進行推廣，他們隻會繼續銷售低級的產品，讓人造太陽作為技術儲備在倉庫裏發黴。”
“超級士兵不是人造太陽，它關係到我們的國防安全。”羅斯將軍反駁著，不過語氣有些變弱。
“有什麽區別，這個星球上並沒有美國不可戰勝的敵人，如果它出現了。超級士兵也無能為力。”埃瑞克淡淡的說著。
“這種說法沒有說服力。”羅斯將軍說道。
“你還記得史崔克嗎？”埃瑞克微笑著問道。“我和威廉做了一個交易，現在我也想和你做交易。”
這一刹那將軍的心跳加快了。同樣是搞秘密研究的陸軍同僚，到了他這個層次。史崔克的好事幾乎無人不知，對於血族藥劑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它是最接近上麵真正需要的。
“它並不完美。”羅斯將軍反駁著，不過連他自己也感到語氣有多虛弱。
“是的，對味覺不利，力量增長較慢，需要長期注射才能保持效果，而且對強烈的紫外線照射有不同程度的過敏現象……它就是有這麽多缺陷，可大人物還是離不開它。”曆數血族藥劑的缺點，埃瑞克卻沒有太多遺憾，醫用血漿價格的小幅上揚和史崔克秘密帳戶上的流水就能證明人們對它的依賴。
“不過我要給你的是另一種生物。”埃瑞克欣賞著羅斯將軍的表情，他的眼神詭譎多變，但始終沒有擺脫深深的貪婪。
“它比血族更強大持久，複製起來也不難，同樣的長壽卻沒有日光過敏的缺陷，除了體毛會茂密一些，不過我想真正的男子漢不會在意這個小小的缺點。”
埃瑞克調侃著，在他的示意下，羅斯將軍回過頭去看後麵的收藏。
不久，將軍離開了，他最終放棄繼續在班納的事上糾纏，明智的選擇了埃瑞克的贈品。狼人與吸血鬼，這對異界的表親將在新的世界產生深遠影響，埃瑞克不擔心會造成很大麻煩，就像血族藥劑一樣，狼人的血統也有各種缺陷，最終它的影響會像前一種藥劑一樣，保存在一個較小的範圍中，為未來人類的多樣化提供支持。
它們不需要有多麽成功，隻需要給埃瑞克的發展提供更多時間，等到他的研究出現進展，所有的強者都會被遠遠的甩到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