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身處黑暗

掌握了正確的方法，以伊米爾現在的身體再來和普通人比賽，確實是有一點恃強淩弱的感覺了。馬特在旁邊指導了一局，就已經知道伊米爾學懂了台球的遊戲規則。

他趁著伊米爾和紅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球局中時，一個人悄悄地走向了門口。

馬特明白，接下來的時間該是伊米爾一個人的舞台了。

他所能夠教導伊米爾，能給伊米爾的指引，都已經說完了。作為一個擁有了超級能力的人，就注定了會有平凡人所無法遇見，甚至是無法想象的煩惱。

這些煩惱，馬特也曾經經曆過，所以他能夠明白伊米爾心中的猶豫與糾結。不過，經過了自己的一番調解，再加上費倫這一批手下適時地打岔，想必伊米爾此時應該是已經能夠從心底的陰暗麵走出來了。

說實話，馬特不想與伊米爾為敵。他不知道伊米爾是天生的基因變種，還是後天的突變，但是他所擁有的超級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同於馬特曾經遇見過的所有人，僅僅隻是伊米爾所表現出來的冰山一角，便已經足夠讓馬特警惕了。要知道，在剛才的戰鬥中，其實馬特大半的注意力倒是更多集中在伊米爾的身上。

台球吧裏為了營造氣氛，所以光線昏暗，但是這些對於身為夜魔俠的馬特來說，並不是阻礙。

在伊米爾和那些混混對戰時轉變為虛無鬼軀的那麽幾個瞬間，竟然就連馬特敏銳的靈覺也都捕捉不到他的存在。就好似那裏本就是空空****，不存在任何實體一般。

馬特以為除了眼睛以外，沒有任何其它感官可以觀察到伊米爾。其實這也是錯誤的，隻要伊米爾願意，他隨時可以徹底隱去自己的身形。

這才是真正的隱形，沒有人能夠想像的到，一個擁有各種靈異能力的怨鬼究竟有多麽強大。強大到就像是《猛鬼街》裏的弗萊迪，或者是《咒怨》裏伽椰子那樣的無解。

無從理解，無可破解！

這是與馬特所認知的所有英雄都不同的力量，無論是鋼鐵俠，還是奇異醫生，或者是他的好友蜘蛛俠，都不曾擁有過這樣的能力。

馬特心中隻希望，伊米爾千萬不要被心底裏的負麵怨力所影響，成為一個超級罪犯。最好的可能，那就是伊米爾一輩子都不要發覺到自己的這些能力。

不過，馬特卻是沒有想像的到，一個鬼魂所能夠渡過的一輩子究竟該有多少時間。或者換句話來說的話，身為怨鬼之軀的伊米爾，真的會有壽終的一天麽？開什麽玩笑，已經死亡了的存在，難道還能再死一次麽？

在漫威世界裏，死亡的人會根據生前的道德上天堂，或者是下地獄。包括天堂的天使，和地獄的惡靈在內，根本就不會再有第二個鬼魂出現，因為從這個多元宇宙誕生的時刻起，就根本沒有過這樣的法則。

而身為獨一無二怨鬼之軀的伊米爾本人，可還沒有夜魔俠馬特想的那麽遠。他現在的全部精力，都投注在了一局小小的棋局之上。

離開了馬特的指點，伊米爾的球技頓時就下降了一大截。

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台球技巧之後，雖然不至於像是第一局那樣被紅毛壓著打出完勝，但是想要在不動用陰力作弊的情況下打敗紅毛，這還是很有些困難的。

沒有人規定過，不能夠在普通人的麵前使用力量，不過在見識到了夜魔俠馬特的生活態度後，伊米爾不自覺地也開始模仿起了他。

就像是伊米爾前世在看電影時，蜘蛛俠的叔叔本所說的那樣：力量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伊米爾可不覺得，自己已經有能力去承擔什麽維護世界和平的責任，也根本就沒有做過這個心理準備。他隻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除非是，有人打擾到了他生活的平靜......

麵對著比起第一局球技飆升了許多的伊米爾，紅毛的額頭上也開始漸漸的泯出了汗珠。他覺得自己不像是在和一個新手打球，反而像是在和一個打過了好幾百局的高手切磋。

隻是這一場切磋的賭注有些大，伊米爾輸了的話什麽也不用付出。而自己如果輸了的話，紅毛相信，那個該死的瞎子一定會說到做到，把自己的右手打斷來賠償台球吧老板傑佛的。

想起馬特那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瞎子身上的高明身手，紅毛的背後就不禁淌滿了冷汗。他現在隻是暗恨自己怎麽出門沒看黃曆，遇見了這樣的煞星。

紅毛下意識地瞥了瞥馬特本來站著的角落，他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厲害的令人害怕的瞎子居然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在台球吧裏掃視了一圈，果然沒錯，瞎子已經不見了現在和自己對陣的，就隻有這個還穿著哥倫比亞大學校服的年輕人了。

台球桌上已經打成了僵局，伊米爾和紅毛的分數不相上下，隻剩下最後一顆黑球還停留在桌麵上不肯入袋。

他們打得是正宗英式斯諾克台球，一共有22個球。分別是15個紅球和6個彩球，其中黑球的分值最高為7分。無論是伊米爾還是紅毛青年，隻要打入了黑球便可以結束比賽，誰都有贏麵。

幸運的是，接下來的這一杆正好是伊米爾在打，他很有些緊張。兩個世界以來，這還是伊米爾第一次堂堂正正沒有運用超級能力的情況下與人比賽呢。

他很想贏，紅毛更不敢輸。本來紅毛的注意力也集中在球桌上，牙關都咬的緊緊地。

不過，現在既然馬特已經走了，剩下來的這個小家夥卻是沒被紅毛放在眼裏。他已經問過手下了，根本不是伊米爾有多能厲害，他的那些手下都是被自己給累趴的。

現在馬特消失了，隻剩下伊米爾一個人，紅毛有信心隻要有了他的加入。他們這麽多人打伊米爾一個，那絕對是手到擒來的。

而且，看起來，這個小家夥與那個很能打的瞎子關係密切。

隻要自己能夠捉住伊米爾，那麽就不愁不能向馬特報仇了。在紅毛的心裏，有一肚子的壞水，隻要掌握了敵人的弱點，就不用再怕敵人有多厲害了，因為那都是沒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