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石碎片完全融入身體的時間比預想要快,陳霄昏迷三天後醒過來。

醒來時,是在陳家的屋子。

“小子,終於醒來了嗎?”

睜開雙眼一張髒老頭臉,陳霄甚是不喜說:“什麽鬼東西。”

“還真是失禮小子。”

如果那三位來自天都的結丹修士在,必定認出,老頭正是自稱守門人的永恒宗宗主。

“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

老頭造型盡管像個乞丐,可能不驚動任何人,潛入到他的房間,必定是個高人。

“跟我回永恒宗吧。”

陳霄假裝病態咳了兩聲說:“前輩,永恒宗作為天都四大宗門,收一個道基破碎的廢人有點不適合吧。”

老頭嗬嗬一笑說:“如果你是廢人,那些被冠上天驕和妖孽名號的人,就是廢人不如了。碎基成道,以自身為基,雖然沒有天地為基的大氣魄,但另開歧路超越古今。肉身越強,道基就越強,小子我可有說不對的地方。”

陳霄點頭說:“既然前輩知道了,我也不做辯解,前輩可是想收我入永恒宗?”

“不錯。”

“那麽我就無法跟前輩去了。”

“是看不起我永恒宗嗎?”老頭雙眼閃爍寒光,準備給眼前小子一點顏色。

“永恒宗貴為天都四大宗門,區區小子又有何資格看不起,隻是希望前輩能給我點時間,家族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給我兩個月的時間,事情解決後,會和前輩一起前往天都。”

一個月後異蟲災降臨,必須阻止。

老頭若有所思看著外麵說:“這件事很重要吧。”

“與性命相當。”

老頭將一個玉簡扔過去說:“好吧,就兩個月,玉簡上記載本宗的入門武技,滅魂斬。門派的一些秘笈就不相傳,等真正來到天都,入我永恒宗,拜師後,再傳永恒宗的鎮宗寶典《永恒魂決》。”

老頭一指,一道靈力印記落在陳霄身上說:“當來到天都,通過印記我便可感應到。別想逃走,有印記在身,哪怕是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

陳霄

收起玉簡說“前輩.....不,師傅不如留下住一段時間吧,再多一個半月我就出發,到時好一起前往天都。”

陳霄心裏打著算盤,想讓這位猛人留下對抗異蟲。

老頭擺手說:“俗事我不好出麵,畢竟世人眼中我是永恒宗的宗主,以大欺小不太適合。而且我還有一件要事要做,不能久留。”

打開窗口,老頭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蒼穹中。

陳霄大歎可惜,有一位元嬰老怪坐鎮,第一次異蟲災簡直是毛毛雨。

“看來還得由自己去做啊,隻能按照之前的計劃去進行。”陳霄喃喃自語說著。

總覺得老頭離開前說的話,好像誤會或許暗示著什麽。

突然,想到一件事。

瑩兒死亡正好是今天。

“糟糕!”

一打開門看到一片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門上柱子上都貼滿“囍”字。

“誰家的姑娘要嫁了。”

上一世,陳霄沒有在主家待過,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事。

正好有一個家族子弟路過,見到房門前站著的陳霄,露出見鬼的表情說:“你醒了。”

陳霄好奇問:“來得正好,今天誰家的姑娘要嫁了。”

家族子弟譏笑說:“還有誰那麽大的麵子,能讓燈彩掛滿家族,當然是陳家的天驕,你的妹妹陳瑩了。”

嗡!

陳霄隻感覺耳朵聽錯了說完,上前陳霄一把抽起那名家族弟子說:“你說誰來著。”

“以為還是幾天前,將黃天立踩在腳下的天驕不成,你早就重回到廢物位置了。”

話沒有說出口,家族子弟就被一股巨大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仿佛天地壓在心頭,容不得一絲反抗,家族弟子吞吞吐吐說:“是陳瑩,要嫁給黃家天驕,黃天立。”

陳霄雙目透著寒意問:“什麽時候的事情?”

家族弟子哆嗦說:“剛剛,花橋剛剛出去。”

陳霄扔下他飛奔出去,家族弟子蹲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說:“有這麽恐怖的威壓,他真的道基破碎變成廢物了嗎?”

陳家天驕嫁給黃家天驕消息幾乎全城皆知,兩家更把場麵弄得很大,一頂大紅花轎,黃立天騎著高頭大馬,身邊還有一隊樂師,喜興的聲音傳遍全城,告訴所有人黃家天驕要成親。

引來很多人的圍觀,無數少女見到馬上的黃立天,都哭暈在大街上。

突然一道身影撞開人群,擋住黃家婚慶隊的去路。

身邊的家奴大喊:“什麽人敢攔黃家婚隊。”

一手攔住要上前的家奴,黃立天暗喜說:“這不是大舅嗎?你醒過來了,還以為又一個陳楓,醒的剛好時候,正好參加我們的婚宴。”

來人正是陳霄。

黃家婚慶隊實在太浩大,行動也慢,陳霄很快就趕上來了。

“我不是來參加婚宴。”

家奴不滿說:“你不是來參加婚宴,那麽來幹什麽。”

“搶親。”

家奴大笑說:“道基破碎的廢物,還想要從黃家手中搶親?”

群眾中有人勸說:“一身修為盡廢,妹妹被嫁,誰受到這種衝擊都會自尋短見,黃家就不要太和瘋子計較了。”

“大舅有點過了。”

黃立天臉露不悅之色。

陳霄雙眼透著陰沉說:“我來僅是將家妹接回家,事情鬧大了,傳到天都不太好吧。”

陳霄話裏之意:瑩兒被逼婚,如果傳到天都,看中瑩兒的宗門不會沉默,這件事最好不要鬧大。

黃立天嗬嗬一笑說:“沒有人逼你妹妹嫁,全是陳瑩心甘情願,我說得對不對,瑩兒。”

花橋傳出瑩兒熟悉的聲音說:“哥哥,我是心甘情願嫁給黃天立的。”

陳家之內,陳楓房門前。

兩個家族子弟正好路過,一個嘲諷說:“女兒被嫁了,還真虧能睡那麽香。”

“不睡又能如何,他不是十年前那位驚才絕豔的天驕,醒了又能改變什麽,如果是我寧願一睡不醒,看不見最好。”

兩名家族弟子冷笑離開,在他們注意不到的時候,躺在**的陳楓眼皮微微跳動,黑氣從身上冒出。

(本章完)